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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用力捏紧拳头,回身看着他:“如果我不说喜欢你,你是不是再也不理我了?”
扶苍低低笑一声,退了数步,忽地露出一丝近乎脆弱的神情,断断续续问她:“你以后……会……喜欢吗?”
她面上又现出那种心事重重的为难的表情,回避他的视线,回避他所有的孤注一掷。
响亮的碎裂声在扶苍耳边回荡,她没有接住他,任由他碎了一地。
一刀致命。
扶苍又退了两步,面色变得惨白,低声道:“你走罢。”
玄乙犹豫了一瞬,缓缓倒退出房间,停在门外。那些喧嚣的风声开始包裹住她,她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忽地唤他:“扶苍……”
喉咙上一冷,苍蓝的纯钧剑抵在上面,将她的话硬生生打断。
扶苍手执纯钧,冷冷看着她,曾经漫溢在他眼中那些叫她恐惧的温柔,又叫她忍不住想挑战的恶意,它们全消失了,只余漫无边际的死寂与跳跃的恨意。
“走。”他最后说了一个字。
脖子上的龙鳞还没长齐,纯钧刺破了她的肌肤,微弱的疼痛,却渐渐蔓延到身体深处,让她无所适从。
他有这样恨她?
玄乙怔怔看着他,倒退两步,转过身走向楠木回廊尽头,拿起自己的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庭院。
回到前厅,白泽帝君还在跟青帝喝茶聊天,见她回来了,白泽帝君松了口气似的蹦下椅子:“看过啦?那回去罢,在这里叨扰很久了。”
玄乙笑了笑:“是啊,回去罢。”
青帝看不出她神色的异样,这位小公主竟然半点心事也不露在脸上,他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匆匆送走两位客人,他立即前往扶苍的庭院,破开云境后,却见扶苍没有待在屋中,而是独自坐在楠木回廊上,出了鞘的纯钧剑落在地上,他也不捡。
青帝忍不住柔声道:“扶苍,你和玄乙公主聊得如何?”
等了半天不见他回答,他便慢慢走近,却骇然发觉这孩子面色难看至极,周身的祥光忽明忽暗,明显是灵性受损的征兆。
他急忙扶住他的肩膀,低声问:“出什么事了?莫不是又和玄乙公主斗气?”
扶苍轻轻笑了笑,将纯钧捡起收入鞘中,一面道:“无事,父亲不必担心。”
青帝皱眉看着他慢慢走回屋中挂好纯钧,像一抹烟云般飘进青纱后的卧间,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