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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年纪还小,需要扮猪吃虎低调发育的空间和时间。
趁朱祁钰大权在握,能帮他一点是一点。
原本不抱希望的朱祁钰眼睛倏然亮了,神情轻松起来,伸手把朱见济拉到怀中,问道:“见济你这话什么意思?”
朱见济很不爽……
尽管已经过了几年,但每一次被朱祁钰搂在怀里,都觉得很别扭。
话说回来,被杭皇后搂抱时,又觉得温暖。
道:“老朱你还没看明白么,别人就是在欺负你软弱,你若是不做出点回应,别人以后可就骑在咱们父子俩头上屙屎屙尿了,到时候你就会天天吃瘪,须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张鹏扶额。
他可没教太子说屙屎屙尿这些话的啊。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嗯,肯定是家教的问题,不是他这个当老师的责任。
朱祁钰可没觉得老朱家的家教有问题,小兔崽子就是这性情,问道:“见济你说说,既然要查,为何又不全查?”
朱见济眼睛一瞪,“老朱你傻么,就这名册的厚度,少说也得有几百人,区区一个落水案,哪可能有这么多人牵扯其中,其中九成的人都是被无辜攀咬的,是有人故意放烟幕,所以没有全查的必要,不如只盯着曹吉祥。”
听朱见济这么一说,朱祁钰心情大好,吾儿聪慧,一席话便拨云见日,不管曹吉祥如何大肆攀咬,太子落水案和曹吉祥有关联这是必然的,那我就盯着你曹吉祥查就行了!
诏狱酷刑之下,不信你曹吉祥不说真话。
朱祁钰又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如果只查曹吉祥,会不会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
起不到敲打孙太后的作用。
朱骧弱弱的道:“有点。”
张鹏忽然道:“微臣没记错的话,东宫太监陈烈死的那一天,沂王殿下是不是也失踪了一夜,好像太后还晕了过去。”
这是在提醒朱祁钰,要敲打太后,可以从沂王殿下着手。
朱祁钰懂了。
却也没说什么,把朱见济一把抱到怀里,笑眯眯的起身道:“走,去校场,朕看看你这段日子跟着朱永学习弓马成绩如何。”
不料腿软,一个趔趄,和朱见济一起摔倒在地。
朱见济从朱祁钰怀里钻出来,直起身,拍了拍屁股,满脸愁苦,“老朱,你这脸上气色不好,连身子骨也不行啊,年纪轻轻的就成了软脚虾,以后有何颜面去见太祖太宗!”
有些担忧。
朱祁钰才二十来岁,竟然有点抱不动自己。
当然不是自己胖。
这货依然没有管好他的三条腿,只要空闲下来,就会让教坊司那边送娼女到乾清殿去,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可也没办法。
整个大明天下,没人管得了老朱。
兴安急忙去搀扶,朱祁钰尴尬的爬起来,发现张鹏在低头收拾案桌,似乎没看见他的窘状,朱骧倒是傻乎乎的看着。
这位大明天子顿时恼羞成怒,对朱骧吼道:“还呆着干什么,滚回诏狱去审问曹吉祥!”
朱骧一脸无辜。
我惹你了?
你自己摔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