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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堂里,老夫人哭过骂过一场后,洗了脸,淡淡靠在锦被上,道:“我也听出来了,你媳妇连同阿瑶是连我也怀疑上了,但是老大,我问心无愧。从小我待你如何,你又不是傻子自己心里也清楚。以往我护着他,实是因为我心中有愧,故此对老三始终是忍了又忍,如今,败坏家风,掏空家底的混账已被你们收拾了,这也是他活该,我只希望你别因此迁怒诚哥儿、谦哥儿他们两兄弟,你膝下只一个阿瑶,后继无人,咱们洛家最终可能还得落在他们兄弟身上,你待他们好些,他们心里也感激你。”
洛文儒道:“儿子已到了这个岁数,再生儿子希望不大,原就是拿诚哥儿、谦哥儿做儿子教养的,只是龙生九子,各有脾性,诚哥儿虽敬我如父,但我不喜他的品行,我冷眼瞧着诚哥儿和老三有些相似,倒是谦哥儿还好些,儿子会留心教导的。”
老夫人望着洛文儒,满面悲伤,“老天不公,为何就不能给你一个儿子呢。”
说到洛文儒的心病,他便是深深一叹,“命里无子,强求不得。”
母子两个又说了会儿话,老夫人这才放洛文儒走。
寝房里,檀香袅袅,老夫人盯着墙上悬挂的一副俯视众生的菩萨像出神,秀容端着一杯参茶走来,微微弯腰道:“老夫人。”
老夫人醒过神来,不免悲伤道:“自从被父亲定给了鲁国公府做继室,我便知道继室难为,为了不落人口实,我一直尽心尽力的抚养老大,从不敢生出一丝邪念,我自忖问心无愧,可为何却遭了这样的报应,老大有官职有爵位,什么都有了,可我亲生的孩子呢,老四死了,老三被判了刑,一个比一个下场凄惨,这是为什么?我从无害人之心,却为何令我的儿子们一个个的都不得善终。都说好人有好报,可偏偏我却得了恶报,何其不公。”
“发生了的事儿我们谁都无法挽回,老夫人节哀,您伤了精神,用些参茶吧。”
“放那儿吧。”老夫人精神不济,半垂着苍老的眼皮道:“我以前就是太傻了,竟然相信好人有好报。老天爷看我从一开始就是闭着眼的。”
秀容静静听着,服侍着老夫人躺下,叹气道:“也许这便是命吧。”
老夫人突兀的笑了一下,这一声陡然令秀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三老爷被发往将作监服刑,走之前老夫人单独去见了儿子,无人知道娘两个说了些什么,只是老夫人回来的时候,眼睛哭肿了,但精神却是较之前好了些。
沁园,关起门来以后,原还在老夫人跟前差点哭晕过去的三夫人,情不自禁面上就露出了笑意,将抹了姜汁的帕子扔给贴身丫头,往自己房里供奉的一张观音像下一跪,感激之极的道:“打老婆的狗杀才可算是遭了报应了,菩萨您可真灵验。”
当下拜了又拜。
不止三夫人一个如此,三老爷房里的其余妾室通房也都大喘了口气,甄姨娘从慈安堂回来,坐在床沿上就脱去了衣裙,摸着自己胸前的烧疤,禁不住哭出声来,满面凄凉。
落梅院,就当着小万氏的面儿,洛诚搂着个美貌丫头调|情,小万氏一个屁也不敢放,只她满面忧愁令洛诚不爽,“你做那个样儿给谁看?皮又痒痒了是吧。”
小万氏吓的站起来,懦懦的道:“大爷,我是担心,茹姐儿有个这样的祖父,于将来她婚事上有妨碍。”
“妇人就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咱们可不是三老爷一房的,咱们是大伯那房里的,这是迟早的事儿,你就等着做国公夫人吧。”
小万氏眼中喜意一闪而过,不免忧虑道:“大伯要是选了小叔过继可怎么办?”在她看来,小叔不论是哪一方面都比自己夫君强上百倍。
洛诚一顿,自大道:“老二敢和我争?看我弄不死他。妇道人家懂什么,别的你别操心,给我生个儿子是正经,咱们有了嫡子,大伯一定更看重咱们。”
想着妻子这两年肚皮再无动静,洛诚便是一阵烦躁,推开婢女冷冷望着小万氏,“今年你若再不能生个儿子出来,就等着被休回家去吧。”
小万氏心里还想着做国公夫人呢,五十步都走下来了,没道理最后便宜了别人,她可舍不得被休,忙道:“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啊。”
她脸皮还嫩,略羞道:“还要大爷多来我房里才好。”
小万氏长了一双明眸善睐的好眼,垂头的这一娇羞,还是极为勾人的,洛诚不免心痒,撵了婢女将小万氏搂在怀里,舔唇斜眼道:“今晚上有你好看的。”
“大爷……”小万氏心头一阵激荡。她也旷了有些日子了,怎不想念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的有点少。明晚更新6000字打底。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