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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梦如遭大赦,迅速退走。
碧云抬头看了她一眼,就讶然道:“今儿个天气不热啊,你怎么弄了一头一身的汗,快去屋里换一件去。”
秋梦笑笑,无力的靠向碧云,“你陪我去,我早上没吃饱,又翻了翻地,这会儿饿的走不动了。”
幽静的小院里,竹风飒飒,繁花盛放。
书房内,一个身穿红裙的女子坐在四足靠背椅上,她仰着头,身体绷直贴着椅背,双眸带春,两颊晕红,殷红的唇瓣里吐出压抑的娇吟。
正待此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登时书桌底下发出“咚”的一声,一个小厮一抹嘴上的水迹从桌子底下滚了出来,当头便是一阵惧怕死亡的叩拜,“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都是大奶奶勾引的奴才,不关奴才的事儿。”
“滚出去。”
“奴才滚,奴才这就滚。”
“龙娟娟,你越发的脏了。”
龙娟娟当即便是一阵嚣张的大笑,她一边将裙摆放下来一边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我脏?虞良义,究竟是我脏还是你脏?”
龙娟娟红艳如抹了血的唇凑近,虞良义不躲不闪,只是用他忧郁冷漠的眼厌恶的看着她。
龙娟娟却猛的板过虞良义的脸,强吻了他。
虞良义抿着唇,任凭龙娟娟如何勾引也不为所动。
两行泪从她眼角滑落,“啪”的一巴掌扇下去,虞良义脸上便是五个红指痕。
“这都是被你逼的!虞良义,你个狗娘养的!”
“啪!”
龙娟娟被扇的踉跄后退,她捂着脸吐出一口血沫,笑的猖狂,骂道:“你不是狗娘养的,你干不出那种事情来。我骂你狗娘养的还是糟践了狗。”
“滚。”虞良义冰冷的道。
遂即将那张沾了一片水迹的椅子一脚踹碎。
龙娟娟临走之前扶住门框转过脸来,恶意的道:“你白生了一副男儿身,狗娘养的东西,骂我脏,你那心思比我还脏。”
“滚。”虞良义淡淡道。
“哼。”龙娟娟冷笑一声,转身走开。
虞良义选了一张椅子坐定,坐在那里久久没动一下,好半响儿才淡淡的道:“我与他交好,只是知己、是良师益友、是感激他待我的呵护之情罢了。”
片刻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虞良义抬头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管家将一个小竹筒递上,道:“回大爷,派下杭州的人已飞鸽传书回来,您请看。”
虞良义接过,展开,快速浏览一遍后便是蹙眉,“荒谬,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养你们何用。”
黄昏日落,北雁南飞。
鲁国公府内,外书房,洛文儒坐上首,钱金银坐在下方。
“那人的死和你可有关?”洛文儒不放心的问道。对于这个女婿,他直觉的捉摸不透。
钱金银一脸真诚的道:“已是坑了他一百万两银子,这已是小婿打了他的脸,又怎会多此一举。”
洛文儒左右将他打量,见他态度认真,便点点头,提醒道:“这几日别出门,若是有人来传你出去问话,你即刻派人通知我,我与你一同去。”
钱金银没想到洛文儒会如此关心他,心知他这是爱屋及乌,便想道:阿瑶就是我的福妻,若非娶了她,不知还要耗费我多少功夫才能报仇雪恨。
“是,岳父。”
洛文儒又道:“你可能不知道,山阳大长公主连陛下的面子也拨了,现下已弄死了两人,这两人都是原先和李斌有过过节的,一个的弟弟被李斌踩死在马下,另一个则是被抢了女儿。而这才是李斌死亡的第一日,往后还不知道牵扯出什么来。你安心在府里呆着,鲁国公府保你绰绰有余。”
钱金银笑道:“本就不是我做的,我怕什么。不过我倒是得感谢那个弄死李斌的人,这人真是太有胆色了,外戚之子也敢杀,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洛瑾瑶若是在这里,必然会啐他,睁眼说瞎话还不算,还可着劲的夸自己,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