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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问今天是不是大嫂去我院里偷拿了我的东西?”冯初晴将手里的布料在冯正松面前扬了扬,“你们不要逼我!现在还是德禄哥做这个里长,我现在就去报失窃,这布料是我家的狗从那个贼身上扯下来的,相信它还认得谁就是那个贼。看最后查起来是谁没脸?我就不信止马坝的村民们愿意推举一个小偷做新的里长!”
秋香色的衣料别人不认识,冯正松还不认识吗?伸手就要夺过来,却被冯初晴灵巧地躲了过去。
“大哥,你们也是当人父母的人了。出卖亲人、去亲妹妹屋里偷东西,这些事情要是让孩子们知道会怎么看你们?你不是送处暑去私塾念书了吗?你说他今后明事理了会怎么想?”
冯初晴说到这儿,也不想进屋去找冯杨氏大吵大闹了,至少不是现在,家里孩子们都在,影响到了的确不好。深呼吸两口气抹了把额头,她摆了摆手,“我回去等到明天早上,要是你和大嫂还有良心麻烦就给我送过来;要是辰时过了你们没来也不必来了,我会紧着这两天请德禄大哥陪我去州府把东西补上一份。”
还好今天高言娘让她把东西收好时她多问了几句,户籍这东西是可以挂失的,而且现在从上面新推行了“女户”,她完全可以在余德禄的证明下重新立一份女户。要是等冯正松真的当上了止马坝的里长,这一切挽救措施可就太迟了。
气势汹汹地出去,焉头巴脑地回来,冯初晴的举动让本就驽钝的袁漠看不懂了。好在他也没那追根究底的心情,一盆酸菜刀削面端到桌上放好,“忙活了一天,先吃饭吧。”
嗅着食物的香味,冯初晴勉强打起了精神,动作无比自然地接过袁漠端到手中的面静静吃完。挡住了袁漠想要去灶背后洗碗的脚步,“你先别忙,我把着二十天的工钱给你。”
结工钱,就意味着工作结束,止马坝除了个商洛还没人找过袁漠接活儿,商洛那儿是给再多钱他都不愿去的,也就是说,从明天起,他就不能再见着冯初晴了。想到这儿,袁漠心底涌上浓浓的失落,喉咙发硬,扭头道:“你要给冯二哥垫蚕茧本钱,我的就不着急,我也不等着用。”
“说什么呢,你家不是还等你拿银子回去花用吗?再说了,不给你也顶不了多大用处。”冯初晴随身荷包里就放着些许散碎银两。这不知道哪儿架空的世界不知道是金银产量太少还是什么缘故,纸张发展得不错也利用得好,银票居然最小有十两的面额,而银子最大的元宝也就五两,说是五两,在手里掂量也不过二三两的模样。
“我知道我很没用,都帮不了你什么。”袁漠不无沮丧地小小哼了声,即使他明知道二十来日没回家,家里指定等着银子花用,还是没伸手去接银子。
“谁说你帮不了我什么?”冯初晴一时没听清他前面在嘀咕什么,将银两往中间再一推,道:“今天事情定下来我才敢给你说这事。以后啊,你不用在我家干活啦。”
袁漠一只拳头放在膝盖上捏紧了又捏,低着头没丝毫说话的兴趣了。
冯初晴才没注意到他的异状,又继续说道:“以后你完全可以在你家里用这些原料做成积木和拼图还有竹蜻蜓什么的……”
“这些都是你画出来的东西,我不会私自做的。”袁漠听到这儿察觉不对,连忙大声声明自己的职业操守,生怕冯初晴不相信,盯着她的双眼又认真重复了一遍。
第一次,冯初晴看清了袁漠的眸子,他的眼睛细长,亮而有神,眸子有些偏茶色,看上去格外清澈纯净,说实话,还挺好看的。冯初晴也认真地回看他,点头:“我相信你。”
四个字,袁漠的眸子微微一弯,又飞快别开脸躲了开去,冯初晴眨了眨眼睛,她好像看到他在害羞?!
“我不会再做那些东西的。”袁漠又补充了一句。
“诶,不是。”冯初晴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看袁漠看得失神了,摸了摸好像温度有些升高的脸颊,暗啐自己刚才是哪根筋不对,忙勒令自己将话回到正题:“你都没听完我的话。这些东西呢还是照做,但不用在我家让我付工钱给你,而是我出木料钱,每做好一件你提成多少;或者你要是本钱足的话竹木类的玩具就全部由你加工,弄成成品之后我再统计数量一并交给逗趣堂销售。当然,要是后者,我就要每件提个一两文做中介费,你看如何?”
“这……这不成的,”袁漠被冯初晴另外拿出来的一张纸上写的东西给吓坏了,这么一看,冯初晴基本是将竹木玩具的利润几乎全都给了他,这让老实人怎么能安心接受。
“怎么不成?你做的那些东西有多简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打赌要不了多久相仿的东西就满地都是。这银钱与其让别人赚还不如给你,这样我还可以分心做其他的东西。”一看袁漠偌大的男人一副瑟缩像冯初晴就觉不爽,声音不自觉抬高了几度。
“我……还是可以在你这做天工的。”她一怒,袁漠越发地小心翼翼。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