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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巧果也不知道是本来就还有些余热,还是沾着了冷公子的温度,段水遥从油纸袋子内摸出一颗,心都暖了,她一口直接吞了一个,略有些狼吞虎咽的着急,自己都觉得大姑娘家这样吃东西不太淑女,捂着嘴朝冷大公子笑。
冷屠袖见段水遥笑容欢畅,心尖尖上啵地开出朵小花,“慢些吃,都是你的。”他顿感了然,自嘲笑笑,有了觉悟:文质彬彬亦或暴力狂狂在段水遥眼里都是一视同仁,好“吃”才是王牌!(此处吃应有多义,谢谢!)
段水遥吃着吃着,不知怎地戳中了她的泪点,前一刻还笑容明媚后一刻晴转阴,眼泪“吧嗒”落下来,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
“怎么了?莫哭啊。”冷大公子手足无措,手伸过去又缩回来,怂得碰也不敢碰人家姑娘。简直惊呆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不是没见过人哭,大老爷们都哭着跪在他面前,哭爹喊娘地求饶。这种小姑娘梨花带雨型的,还没被淋过。
小黑妞赶忙擦了眼泪,“没,我就是太高兴,一时没控制好。”
有个成语叫喜极而泣,知道不?暴力狂。
冷大公子搓搓手,他从来不带帕子,太娘们的东西。现下见段水遥一张小花猫似的脸蛋,心一横,把胳膊往里缩了缩,拿衣袖给她轻轻抹了抹脸。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段水遥没躲,挺受用的样子。
“我方才想起我爹……他以前十分担心我,不像个大家闺秀,女儿节那些针线活比试,我总是最后一名,他怕嫁不出去,砸他招牌。”段水遥吸了吸鼻子,咧嘴给了冷屠袖一个傻笑。
某人一旦开窍,七窍全通,听罢麻溜地接话:“你不是要做荷包送给我么,做好看一些,给你爹也瞧瞧。你爹在天上瞧见,一定十分羡慕我。”
卧槽,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段水遥小脸顿红,语无伦次,“啊呀啊呀,冷公子,你怎么知道,唔,那个荷包,我还没绣呢,我我我……”冷屠袖觉得她缩着脖子和肩膀不敢抬头的模样像个小兔子,而自己像只大灰狼。
“今天我爹同我讲,你我那两块对玉,是小时候定过娃娃亲的信物。你爹其实不用愁你嫁不出去,你娘早就帮你安排好收货方了。现在便站在你面前。”
无耻的补刀!
段小兔子:阿列?
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段水遥一时里没消化好冷大公子的话,冷大公子就双手背后,英姿飒爽地站在原地,应了那句“站如松、坐如钟”。微风徐徐,吹动他的发和衣袍,段水遥这么看着,心想:冷公子真是好看的紧。
但——其实,冷屠袖这会儿,心里那只顶天立地的长颈鹿又出来蹦跶了,他背在屁股上面的那双手,十根手指都搅在一块,尤其是两个大拇指,不停地打圈圈。他在想:要是段姑娘问她娘的事情,该不该说实话?(良心观众:你咋不想要是段姑娘拒绝这门亲事你咋办?冷屠袖:笑话,没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