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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共鸣,那就互相戳痛吧。
程玄信也不知是不是忿忿人家年纪差不多就官大三倍,话里话外都是对于外使缺乏常识视逐鹿为后花园随意往来的暗讽。
众人皆瞠目结舌。
我心想,这程玄信是不是闭关时研读了太多外交辩论书籍,却苦于无人可操练演习,所以现在一放出来,便如脱了缰的野马,收不住了?
陈之枫大约是方才见了我,心里的惊讶还没缓过来,眼神不住地往我这儿瞟,于是言语上的回敬,便是软绵绵的无力。当然,他也不占理。
“程大人句句珠玑,又不卑不亢,严肃中又带着几份机智。”李百儿一拍手赞道,我看她神情兴奋骄傲,简直要跃起鼓掌叫好似的。
我压低声音对百儿道:“可不是么,哪能让人家随意来试探底线,在我们的地盘不守规矩?”
“并非有意不守规则,只是尚不清楚逐鹿州的州例与青龙的国规,还在按照了先前与逐鹿的邦交方法行事。失礼。”陈之枫对着玄信与众人举手作揖,大方道歉,脸上赔着笑容。
我倒是语塞了。
时间太短,关于逐鹿的州例,确实还没有颁布,甚至可能都没有草拟。
“陈大人说得是。不过先国后州,此乃常识,否则过两天的边境探讨,我便不用跟您,而仅仅同江对岸徽国木蓉郡的主人商议便是。”
程玄信这个人,讲话几乎都能擦着要害过,没有一句废话与客套。
于是我时常怀疑,旁人也时常怀疑,他这种情绪一上心头便显出犀利的性格,作为主管外交的鸿胪院主事,是否不够圆滑。
但,比起那些不作为的庸官,他是好的。
陈之枫的神色,此时微微有些变化。
我瞥了一眼李睦一家,他们果然已悄然退至人群后,装作忙碌招呼宾客的样子,不介入这样尴尬的讨论。
我想,李瞻君并不是个难对付的政客。毕竟他做的事,总彰显暴露在明处,漏洞百出,略显愚蠢。
“程大人,过两天的商议要会,并不是陈之枫大人与您直接探讨。”见陈之枫神色微变,一个长脸长身的男人突然发话了。
我看看齐朔。
“这便是先前,逐鹿还是独立国时,一直被派驻在大庸的孜集御史了。”他在我耳边低语解释道。
我点点头,果然是护主来了。
“玄信大人此话岔了,那会议之上,陈之枫大人也只是坐镇,并不会与您直接探讨。届时与您同席的,是我的上司,客清司的现任司长幻梨大人。”不知道是不是长相的原因,此时孜集绽出了一脸令人略感不快的笑容,“早听闻青龙的程玄信大人,年纪轻轻便得以重任,今日一见,稍许失望。何况,单就论年轻有为这点,我们的陈大人却无疑更胜一筹。徽国的国主英明无双,断不会如女子一般,总以己喜好提拔臣子,让些不合适的人坐到了高位。”
此语一出,我原本还噙着笑意的脸,登时凉了下去。
周围众人也皆震惊。
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