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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说着就要起身,忽然爆发的兴奋让他腿脚几乎能赶得上那些小年轻,宫十二才稍微郁闷一下那嫁人招赘的话题,他都快走出家门了,宫十二赶忙儿追上去:
“您急个啥啊?您还没和我细说为啥那一个弄不好就要惹祸哩!”
宫且楦急得很,偏宫十二力气大,他虚虚一搀,老人家再爆发也走不脱,只得勉强按捺下兴奋不已的心情,和宫十二略说一说。
宫十二空着的那只手就摸了摸下巴:
“这事儿啊,也没啥难吧?只要皇帝不也觉得我们这功劳忌惮。”
宫且楦急得脚下就没停过,偏给宫十二拉得只能在原地踏步,又还给送了果子回来的宫学峰见着,难得看到自家阿爷这样的小小子一时没忍住扑哧一笑,把老人家笑得面皮发烫,也就顾不上宫十二早一会儿还是他口中整个族里都要感激的大功臣,直接好大两白眼仁翻过去,声音倒放得低:
“皇帝那是什么人啊?就是前朝那家子最昏庸的时候,也没看哪个忌惮了大司农的。后稷神农不过是因着后人嫡宗嫡支的不好界定,才没分明福泽了哪一家——却是我炎黄子孙千家万户的圣人哩!”
宫十二就也跟着压低声音:
“那既然不会遭皇帝忌讳,这村人也好办,我们一族好歹多年经营,只要去了那愚昧心理,也没人与我们过不去;企图占功的更好说。”
宫且楦“哦”了一长声:“怎么那企图占功的倒好说?你小子……咳咳,小儿知不知道,这功劳说起来也就是皇帝不在乎,底下那些皇子王爷的,能扒拉到手里,也是上可争权夺位、下能保几十代安然富贵的好筹码,谁都不舍得放过的哩!”
宫十二:“那也要没人知道的时候给哪家子争了才是好东西,要是已经宣扬出去是我们小王村宫氏,他们该争的就不是那功劳,而是争着崇敬我宫氏人啦!”
坏笑挤眼,“据说神农后裔还有因祖封伯的,您各位长辈,到时候可不要因为小儿的功劳,争着爵位打破头啊?”
宫十二这么一琢磨才觉得别说十本书、五十万jj点的,还真都不亏。
这功劳未必能将爵位落到自己或者栓子头上,可族里头不拘哪个得了,总要护着阿爹阿弟吧?那日后就是自己回去了,也能放心不少呢!
再说了,大不了多熬几个十本书,总能给栓子更多留点儿好的,也让他和他的儿孙,尝尝这二世祖好骄傲的滋味!
宫十二决定要做一个真正的大男儿,第一步就是对自己狠点再狠点。挑水下地钻泥潭算什么?等任意门到手,给老爷子换给能将几十上百国学经典倒背如流的大孙子回去,才是真.傲视群雄(尤其是宫十一)的大男人哩!
←这货忘了他在这儿背的书中,各种为了适合本地汉子哥儿奇葩设定的变调神话,和不同于秦汉唐宋明的历史进程下变化了的典故了。
←要真拿着这些回去炫耀,老爷子疼孙子,姨妈表姐们对这宝贝疙瘩也厚道,可以宫十一为首的群雄就不定如何了。
可惜现在时机不对,连莫这个亲妈都不稀罕提醒他,系统君更是只有拍手摇旗呐喊助威的份,宫十二也就继续傻乎乎雄心壮志各种燃烧了。
宫且楦却见不得他这傻样:“到底有甚好法子?赶紧说来!”
宫十二神秘一笑,却原来是……
q版小人儿掐腰得意:
真以为本大爷在高价知识的威压下之后抱着“书到用时方恨少”痛哭悔恨、惨遭压迫的份儿吗?
太天真了!好歹也是宫大爷啊!
宫大爷家老太太,虽然没活着见宫大爷几回就过身了,这位革命前是富贵皆足、书香官宦皆有人家出来的老太太,那情调还是传下来不少的。
宫大爷亲娘也好,大姨妈一路到八姨妈,甚至大表姐一路到二十七表姐也罢,都多多少少跟老太太学了些一般人家再富足也养不出的花样。
例如二姨七姨八姐十三姐的那手绣活儿,不说在现代那是大师级国宝级的人物,就是在家家户户的夫郎几乎都能做两手绣活儿的时代,那花样儿的意境、和变化多端的绣法,也是等闲难有人能及的。
又例如,大姨四姨和小十个表姐几乎都会的自制花笺之法——
那制法儿可不是那种去买了现成的宣纸啥的,自己裁一裁,画朵花儿草儿再熏点儿香味就算自制,那是从挑选草茎、自制草浆纸浆、一路到阴干出纸,包括挑纸浆晾纸时的器具,为了纹路好看,也都是自制的!
当然这里头少不得有好些“会伤了女孩子柔夷玉手的粗活”,早年是姨夫姐夫们干,到了自家那宝贝疙瘩们一个个下来又长成,姨妈表姐们差使起来也从来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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