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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有些迟疑地笑道:“她想见王爷。说是楚大夫给她扎针,害得她无法下床……”
陆琰摆摆手:“待我收拾一下,自会去意梅园。”
这总管是负责王府日常起居的管事,权力不算大,却也是王府的老人了,他的言辞之中,对阮斯如有几分偏袒,陆琰听出来了,只是,他并未质疑什么。
夜色渐深,夜幕中星子敞亮。
陆琰踩着早春的夜露,一袭便衣,穿过雕花月洞,径直走入意梅园,园子门口两个侍卫向他行礼,他摆了摆手,并未停顿半刻,沿着一条熟悉的梅林小径,来到一座凉亭底下。
月光漫过白石台阶,薄雾缭绕在凉亭四周,恍若仙境,有琴声幽幽传出。
“爷,你来了?”琴声渐止,娇脆的女声含着几分委屈。
“嗯。”陆琰似乎对此女十分无语,不知如何开口。
“我刚刚在想,如何弹出姐姐喜欢的《南国往事》,那是我们小时候在南方生活,共同珍藏的一段记忆。可是,姐姐可以唱出南国闺秀的神韵,偏偏我,还是个无知的小孩子……”
言语之中,大有真意,一改往日的浮夸,这阮斯如难道突然改性了?
陆琰神色微黯:“夜深露重,还是保重身体为好。”
阮斯如凄楚一笑:“爷,楚大夫说,我内垢严重,恐怕活不下去……”
“真是小孩子说气话。”陆琰登时失笑,“她吓唬你,你也当真?七伤散我派人查过,的确有毒性,可是,内垢一说,只有楚大夫明白其中药理,她治不好你,我自有法子应付。”
阮斯如登时眼睛一亮,轻快地起身,离开琴台,在白石台阶上驻足。
相距不过三尺,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神色,阮斯如再次感受到陆琰的关心和注目,不由得微微动容,语气轻颤:“爷,我就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就像姐姐一样。”
陆琰无奈轻笑:“你是阮家最后一根独苗。我岂能……辜负了她?”
最后一声低语,消融于泠泠夜色之中,阮斯如却耳尖地听到,她急忙垂下眉眼,敛去眼中的忌恨,王妃?陆琰终究不能忘情!她阮斯如难道只能一辈子活在这个阴影里?
陆琰不想久留,只留下几句安抚的话,让阮斯如在意梅园静心休养。
一夜无话,扶疏殿。
第二日,晨曦微亮,楚缘和十一醒得早。楚绿衣也不敢贪睡。
宫娥送来热水和早食,楚绿衣一身清爽地步出房间,众人吃完早食,在园子里做了一套回春保健操,然后聚集在一起,准备继续探案。
赤练立在门口东张西望,十一好奇地奔过去:“王爷叔叔呢?他什么时候来?”
赤练微一锁眉:“应该快了。下了早朝,九爷自然会第一时间赶来。”
楚绿衣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我们先去。留一个侍卫给王爷报信。”
“这,这不太妥当……”赤练显然不太赞同,却架不住楚绿衣无形之中的强势。
一行人走出扶疏殿,径直来到皇宫御花园,御花园四处都埋伏着侍卫,不过,有皇帝钦赐的令牌,楚绿衣等人畅行无阻。
“养蜂人住在御花园?”十一大感惊奇。
楚缘也奶声奶气地问:“娘亲,那些蜜蜂会不会蜇人啊?”
楚绿衣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因为我的第一个线索,跟御花园有关系。”
什么线索?众人纷纷露出好奇之色,是咬死白兰的子夜毒虫,还是害死宫女的迷幻药?
楚绿衣随即转身问道:“赤练,御花园有一块地方,专养珍禽异兽,这些珍禽应该需要人照顾,我们现在就去找专门给珍禽异兽治病的兽医!”
兽医?赤练面色一僵,差点没喷笑:“楚大夫……这兽医能有什么能耐?宫里规矩多,闲人不能随意出入的……”
楚绿衣正色道:“他肯定是帮凶。”
这么干脆?赤练无语,只能在前面引路:“兽医是有的,住在太医院后面的杂物房里,条件很简陋,每月薪俸也极少,跟御医比起来,他的待遇可是差了一大截的。”
楚绿衣沉默片刻,突然问:“如果,他们是为了钱财,才闹出人命,这钱财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