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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急也没用,李香茹直能等。她只好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先休息好再说。
第二天一早她们就都起来了,惴惴不安地等待,李香茹依旧虚弱,她斜依在床上叠好的被子上,一只手支着头。秋菊端来一杯热茶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夏荷给香茹身上盖了一床粉色绣花薄被,并说:“公主小心着凉。”两上小丫环这两天都对香茹客气了。
到了晚饭后,皇后揉揉坐得酸痛的腰,站起来扭了扭,打了个哈欠,叫秋菊道:“秋菊,给我打盆洗脸水来。”秋菊答应一声去了,大家都以为皇上不会来了。
忽然一向冷清的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有太监到门边喊道:“皇上驾到。”皇后的眼睛一下瞪大了,正张大准备打一连串哈欠的嘴也停止了动作,她扯扯自己的绣花凤袍,又拢拢头发,这才急急忙忙地出门跪了迎接,香茹和两个丫环也跟了出来跪倒在皇后身后。
皇后望着眼前这双终于走来冷宫的脚和脚上的龙袍,心情不能平静,说着:“臣妾叩见皇上!皇上远来辛苦。”皇上伸手把她拉起来:“平身,走,进屋吧,今天再帮朕按摩按摩。”
皇后答了声:“臣妾遵命!”就站了起来跟进了屋,皇上背着手踱进内室,皇后也跟进内室,太监们都在外屋侍立着。
室内,在皇后那张绣凤软床上,皇上正裸着上身趴在枕上,那枕上残留着皇后的味道,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又回来了。这次皇后没叫香茹跟来了,她已经清楚流程,她双手袖筒扎紧了,手法不轻不重地捏着,桌上香烟袅袅,有一种温馨的氛围。
李香茹坐在外屋的椅子上,左手在桌上支着头,侧耳听着内室的动静,过了大约有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李香茹听到了内室传来了皇上的一声咳嗽声,紧跟着又是几声咳嗽,然后是皇后轻拍着皇上的背关怀问候的声音。香茹灵机一动,得抓住时机,自己救自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她站起身来,一阵的晕眩,李香茹扶着桌子闭着眼站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就走进了内室。“皇上保重龙体啊!”她的好听的声音在内室响起。
皇后与皇上都诧异地回头看她,李香茹有些苍白失血的脸上写满关切,一袭淡绿色合体的绸缎裙因虚弱走起路来摇摇曳曳,有种风吹弱柳的风姿。
见两人都望着她,李香茹说:“现在是早春时节,天气乍暖还寒,冷宫地处荒僻,皇上晚上移驾这里路途遥远,兼之春寒露重,易感风寒。而且冷宫阴气较重,皇上龙体需要娘娘替您长期调理,每天这样裸背,恐怕会邪气来袭。香茹每天勤于防护自己尚且身体一天天变虚,而况已非壮年的皇上呢?皇上的龙体安康是社稷大事,为社稷着想,皇上也不宜天天来冷宫,依香茹的想法,不如让娘娘每天去皇上的寝宫服侍调理如何?”
这一席话仿佛费了李香茹全部精力似的,她娇喘吁吁,仿佛随时要倒似的。而皇上也应景似的又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声,皇后忙给他盖上了自己的浅绿绣凤锦被,这样一来就不能按摩了。
皇后明白了过来,也帮着说:“哎呀,皇上才来两次就咳成这样,天天来哪里受得了啊。”皇上似乎也感觉到了冷宫里不同于别处的寒气,他翻过身来望向皇后,眼神是多疑的、探究的,他何尝听不出这两个女人话中的企图,看看皇后苍白浮肿的脸,哭肿的、期盼地望着他的眼睛,想想皇后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罪过,李香茹的话不算是没有道理,于是坐了起来,自己动手边穿上衣边说:“好吧,你们随朕起驾回凤仪宫,以后不用到这里来了,先拿些随身用的东西,其它东西明天叫太监来搬。”
皇后激动地眼泪都迸出来了,她赶忙跪下边磕头边说:“谢主隆恩,臣妾领旨。”皇后才想起来,望见了李香茹瞧向她的眼神,那眼神是求助的,她想起来了,又接着说:“皇上,香茹是臣妾的义女,与臣妾住在一起委屈了她,能不能给她一个单独的宫殿?”
皇上对李香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她之所以进了冷宫完全是自己要求的,所以马上同意了:“皇后的义女也就是朕的义女,老大去年秋天在城北为朕修了个行宫,据说那里风景好,但太荒僻太冷清了,朕不想去住了,就送给香茹住吧,今晚先暂住凤仪宫,明天再过去吧。”李香茹也大喜过望,趴在地上就磕头:“父皇在上,受臣女一拜。”皇上见她拜下才想起,这样一来,自己是不能收她做妃了,心里虽有点遗憾,但是一来,五皇子容不下她做妃,二来皇上自己龙体渐渐老迈虚弱,也有心无力了,所以也就迟疑了那么一上,就拉起香茹说:“好好,朕老来又有个美貌公主了!哈哈哈哈!”皇后自然也高兴,李香茹不是她的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