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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若曦听她声音大,吓了一跳:“妹妹别乱说话,不过是问了我几句话,可没这样的说头。”
纳兰明月吐了吐舌头:“是我鲁莽了。”
晌午秀女们一同吃饭,有人看见武若曦嗤笑,她不大明白,半响才隐约听得到说:“不过是叫去问句话,就说自己要进四阿哥的后院了,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六品的通判!笑死人了”
武若曦气的浑身发抖,看向了一旁一脸惊讶的纳兰明月,眼里几乎要喷出火,这话要是传出去不说她被评一个轻狂无知,便是德妃没有选中她,只怕她也休想进别的阿哥的后院了!
纳兰明月仿佛吓坏了,带着哭腔:“姐姐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这样说又是什么意思,仿佛越发显得武若曦说的自己要进四阿哥的后院,到是武若曦在威胁纳兰明月!
有个叫张佳云英的姿色到比武若曦还要好上几分,仿佛是认识纳兰明月的,拉着纳兰明月的手,瞪了一眼武若曦:“什么出息!难道是你的错,你可比有些人尊贵多了,怕什么?!”
围着的秀女都嘲讽的轻笑,武若曦气的几乎哭出来,欺人太甚了!
到是管事的姑姑看着闹不像,过来说了几句,众人才都散了。
雕着百子千孙图的贵妃榻上铺设着温凉的玉竹席,榻几两侧设有牡丹引枕,权珮同贵妃在榻几两侧半靠着引枕闲话,宫人在一旁轻打着扇子,送来徐徐的凉风,权珮有孕,太子妃都不让屋子里用冰盆,爱惜之意可见一斑。
太子对太子妃比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偶尔有事也总来问太子妃几回,太子妃大抵也嗅出了什么味道,越发常常请权珮过来。
洗干净的草莓鲜红好看,权珮捏在手里看了看才放进嘴里,酸甜可口十分好吃:“您这总又好东西。”
太子妃眼角挑着笑意:“皇庄上试着种的东西,也就皇上太后和我们这有的,满大清在找不到第二处,你即喜欢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一篮子。”
不过一篮子的草莓,权珮便受了。
太子妃略压低了声音:“惠妃娘娘上次出了事,‘病’了些日子,太后也没让人去看,不知道又要有什么变动。”
能有什么变动,不过是在封一个贵妃稍微弹压下面的妃嫔,不至于让后宫太乱。
权珮笑看着太子妃,仿佛是看见了太子妃的心里:“您怕什么?这个时候了皇上难道还能自己在扶持起来一个跟太子打擂台?皇上爱惜太子着呢!”
太子妃被权珮看的讪笑,又想问权珮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话怎么说?”
她在问,权珮却又不大好好说了:“我不过瞎说,您别信。”
权珮的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很难有事情入她的眼,鲜红的草莓汁在她手上留下印记,她伸出手指看了看,笑着道:“竟比凤仙花汁好看!”竟带着几丝说不出的雍容妖娆。
太子妃只得随着她一笑。
外头有个小太监进来:“太子爷说今儿晌午事多,不回来用膳了。”
太子妃只随意的点了点头,权珮抬眼看那太监,白净秀气,姑娘一般好看。
权珮问太子妃:“太监都这样好看?”
太子妃似乎不大愿意说这些话,只敷衍的点头。
坐了一会权珮也乏了,便起身告辞,出了门隐约听见有呵斥声,等转过回廊便见刚才的小太监在竟在呵斥个有些资历的姑姑,瞧那小太监也不过十来岁,到底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
院子里有个小丫头打碎了一盆花,雁姑娘不大高兴,指着小丫头道:“一盆花也要是十两银子,卖了你也不值这钱!粗手粗脚的谁以后还敢用你?”说着抽了个鸡毛掸子就朝着小丫头拍打了几下,小丫头又不敢躲只是哭。
恰巧权珮从外头回来,雁姑娘扔下鸡毛掸子就迎了上去:“福晋回来了!福晋快进屋歇着!”
院子里没了李氏,宋氏又成了万事不管,权珮一不在,这位雁姑娘就隐隐约约的有了派头,权珮瞧了瞧这姑娘好看的脸蛋上隐约洋溢出的几分张扬,微微皱了皱眉。
权珮换了身芙蓉色宽松的旗袍,头发散了个只绾了个攥,倒在榻上让丫头们揉腿,雁姑娘立在一旁有些忐忑,不知道福晋叫她有什么事。
权珮歇了半响才睁眼看雁姑娘。
外头有太监送了书信进来,权珮便接了书信看,胤禛来信说一切都好,又问了权珮如何,末了才说李氏跟着去没多久就查出了身孕,修养了几天就让人送了回来,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权珮笑了笑:“李氏有孕,过几日就回来了。”又指着雁姑娘:“李格格的屋子你去收拾吧。”
雁姑娘垂着头应了是,心里不自觉的觉得闷闷的,慢慢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