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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嘴唇哆嗦着:“你想知道什么?”
太后的情形渐渐又稳定了下来,权珮得以再一次出宫,虽然当时太后的事情没有闹大,但德妃还是听到了风声,权珮出宫,她特地赏赐了不少东西。
温暖的五月里栀子花在粉彩的观音瓶里吐露着芳香,开了的窗户有阳光倾泻进来,洒满全身,枕着胤禛的腿躺着的权珮,白玉般的面颊在这个时候看越发的显得晶莹剔透,胤禛轻轻的替她揉着太阳穴,听着她不徐不疾的解释着当时太后宫里的事情。
“荣妃娘娘是把三福晋当枪使唤,当时她来找我满口的怨气,只怕荣妃之前也奚落了她,三福晋和我关系要好,我们之间闹的不愉快我就会乱了心神,即便有什么微小的不一样也会比往常更不容易发觉,这样就会神不知鬼不觉。”
胤禛便补充道:“可是没想到你根本不受影响,还察觉了异样,特地将药材专门管制起来。”
权珮的嘴角带了淡淡的笑意:“她是打算浑水摸鱼,跟额娘拿着一样的药材,到时候出了事,只要有人说是拿的额娘送来的,不管怎么真假肯定到时候要查,只怕连人手也安插好了,一口咬定三福晋带来的那些有问题的药材其实是额娘的,众口铄金,只怕真的是辩解不了。”也所以在发觉情形不对时会叫人去烧库房,毁灭证据。
“难怪皇上这样信任你,总要你在太后身边守着,要是我也一样,瞧瞧,做事都缜密,根本不给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有机可趁!”
权珮轻笑着睁开眼,依着胤禛坐起来,笑看着他:“我果真有这么好?”
“自然在我心里是最好的。”他的眼眸幽深,却分明又格外的明亮。
权珮便凑近了胤禛的耳边,唇边还卷着笑意,如兰的气息叫胤禛觉得微痒,握着权珮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以为她又要说些什么让人心跳加速的话,却在她说出来之后,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看着她依旧带着几丝慵懒的眼:“这是真的?”
“太后说给我的,我也不好随意下结论。”
胤禛揽着权珮的肩膀,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外人看来好似只是在说家常一般。
“皇上的暗卫消息都送给荣妃处理?这怎么可能”
权珮便点了点胤禛的胸口:“这跟咱们家难道不一样?”
是一样,但又明明不一样,这个只有胤禛最清楚,难怪荣妃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宫里训练宫女,这种特殊的身份,注定有一些特别的权利,问题是,康熙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荣妃所做的一切有多少是她自己的意思,又有多少是康熙的意思?
事情一旦跟皇上牵扯起来,立马就变得复杂了起来,对付荣妃可以,可若是因此触怒了康熙那便得不偿失。
胤禛微微皱起了眉头:“太后会不会故意误导我们?”
“这就要看爷的本事了。”权珮说着,亲了亲胤禛的嘴角,胤禛皱着的眉头便渐渐展开,连眼里也有了笑意,好似刚才烦恼的事情也不大烦恼了,也低头亲了亲权珮:“你瞧着就行!”语气里忽然满是自信。
她愿意跟这个男子相守,而她的一颦一笑也能够牵动这男子的心神,偶尔看见他笑他开心,她好似也是高兴的,人生若是如此,是不是也就足够了?
康熙疲惫的靠坐在软榻上,似乎连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分,荣妃替他揉捏着肩膀,不紧不慢:“总是这样累着自己,皇上也该爱惜自己才对。”
康熙握住了荣妃放在他肩头的手:“朕也想清闲几日,只是”
只是下头的儿子们蹦跶的停不下来,连皇帝也感受到了威胁。
荣妃的眼睑微微抖动:“您叫下头查的事情已经送到了我的跟前,京城苏州一代的添香阁都是四阿哥开的,陕西河南的万民粮店也是,就连近几年渐渐多起来的启蒙书院也是,不过这些事务都不是四阿哥亲自在管,全部是弘谦在监管,这几日不是又出去了么,说是河南那边的粮店出了问题”
“没想到弘谦小小年纪已经这么出息了。”
荣妃扯了扯嘴角,这不是她希望康熙看到的,又是粮店又是书院那要博取多少好名声,她希望康熙看到胤禛的野心,但这么多年来她又实在明白该怎么做事,怎样才能让康熙放心,那便是少言。
“不声不响的做这些事情,那可见确实心里还是想为国家做些事情的,大抵还是怕招了忌讳,开个出院也只开教导小儿的,到是难为他了”
荣妃接过宫人捧上来的茶水递给了康熙:“说是四阿哥的,好似其实先是老四媳妇筹备起来的”没想到皇上心里会这样定义胤禛做的事情,荣妃一时到不敢多说,也只好先减减康熙对胤禛的好印象。
“这个朕到不意外,终归是好事,以后叫盯着老四那边的人少几个吧。”
皇上竟然这样信任四阿哥,荣妃只能垂眸掩饰眼里的纷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