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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顺势而起,而那他手中的软剑也在这蓦然之间,微微的抖了出一个剑花之后,直指了来人。
“是你?”
夙夜微微的拧眉,望着眼前那一张让冷若冰霜的容颜,剑势还在,但他身上的凌厉却是在渐渐的收敛。
至此,原本是真的有些意乱情迷的楚馥,也才算是回了神,一双还晕染着一些水色的凤眸,望向了那一袭墨色锦袍的男子,蓦然的变了脸色。
“你怎么来了?”
楚馥的话,不觉的出口,问的时候,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我倒庆幸来的是时候,不然……你可不就要被他吃干抹净?!”
东陵寂昀寒彻了容颜,周身更是泛着一股极致的冷。
东陵寂昀瞪了楚馥一眼之后,话说的有些不是滋味。
继而,也就在下一刻,东陵寂昀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是提着自己的剑,朝着夙夜袭去。
刀光剑影,招招凌厉,步步杀意。
夙夜微微的紧了一瞬剑眉,但却也不曾多有迟疑,相反的,更是在那你来我往之间,眼里渐渐的散出了一些萧杀意味。
是势均力敌,也是要死要活。
仿若不管是东陵寂昀,还是夙夜,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甚至是败下阵来。
而楚馥看着原本也许应该只是相互切磋喂招的两人,渐渐的有了生死相博的意向时,楚馥的双手也是在袖中微微的紧了再紧。
终究,夙夜似乎一直在冷静的观察中,一边缓解了东陵寂昀发出的杀招,一边更是剑剑刺向东陵寂昀的罩门。
可楚馥并不知道东陵寂昀的武功怎样,同时,也再无法忍受这有些乌龙的厮杀,随手扯了一旁的薄纱帷幔,当做了练,扬手,甩出的同时,人已落在了东陵寂昀和夙夜之间。
楚馥一手护住了东陵寂昀,一手用练牵制了夙夜的攻击,并放下了话。
“真要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要亲者痛,仇者快?!”
“你确定?”
夙夜的双眸一沉,望着楚馥护着东陵寂昀的模样,淡了声音。
“馥儿,你就这么护着他?!”
东陵寂昀也是低眼瞥了一下楚馥拦着自己的动作,那好似维护,却又牵制了自己的动作,心中也是生出一抹不满来。
“楚馥,你可知东陵太子武功盖世,你这么一维护,叫他颜面何存?”
夙夜听着东陵寂昀的话,听着东陵寂昀叫楚馥做馥儿,双眸更是沉了几分,他更是改了称呼,直呼着楚馥的名字的同时,话却是淡而冷漠的到了极致。
东陵寂昀只瞥了一眼夙夜的淡漠,微微的一挑眉,好似有些鄙视夙夜一般,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不管夙夜怎么淡漠,也都不及他东陵寂昀的一张冰块脸。
但在下一秒,东陵寂昀听着夙夜的话,好似一下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把抓了楚馥到自己的身边,上下的打量着,话里是肆无忌惮的关心。
“就是,馥儿,你这样贸贸然的跑进来,万一伤着你了……”
“够了!”
楚馥看着夙夜与东陵寂昀两人之间的较量,听着那一人一句,完全不给她开口机会的模样,一时几乎要暴走一般,直接的吼出了那一句。
夙夜闻声,微微的沉了眸子,但却还是沉默了。
而东陵寂昀却是不由的一挑眉,有些挑衅的看了一眼夙夜之后,稍稍的松开了楚馥,在楚馥的耳边小声。
“还好我来的是时候,你这丫头,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从了他!”
楚馥瞬间黑线,瞪了东陵寂昀一眼之后,又后退了几步,好似看着陌生人似的,望向了东陵寂昀,淡淡的出声。
“东陵寂昀,你堂堂东陵太子,怎么能就这么没有节操的私闯进来?!”
“节操?节操是什么?”
东陵寂昀微微的一愣,不由的反问,但他望着楚馥那有些疏离的模样,渐渐的会意了一些什么,却又渐渐的正了颜色。
“本殿下不过是听闻了北辰皇帝的圣旨,好心来看看你。”
节操……节操是可以吃的!
当楚馥听着东陵寂昀问出那一句话时,楚馥真心的很想这么回应。但,她还是忍住了,继而有些没好气的长叹之余,轻声。
“谢谢,但……我北辰之事,尚不需东陵太子费心。”
“你……你说什么?你!”
东陵寂昀本就是得知了那圣旨,心里担忧,才会这么毫无顾忌的跑来。
可在这一刻,听着楚馥的话,他蓦然的瞪大了双眼,盯着楚馥,却是那么的难以置信。
“楚馥!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现在所处的是什么样的境地!”
东陵寂昀几乎动了隐怒,话好似是吼出来的。
而夙夜本是对楚馥维护东陵寂昀的事情,有些不爽,但听着楚馥的话,夙夜最终还是悠悠的开口,那话里渐渐散出的冷厉,更是绝然。
“北辰之事,由不得他国之人插手。而且……本王还需好心提醒殿下一句,本王的地方,不是谁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