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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队,扇形搜索,每队之间不超过三十里。这附近除了他们,还有一到两支小队。”
谢神策看着贺若问道:“他一个文盲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贺若缺翻译过后,那马匪慌忙给出了回答。
“他是这个队长的小舅子。”
......好吧,谢神策接受了这个靠裙带关系生活的时代。
贺若缺将这些话掺杂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确认了他没有说假话之后,给了他一匹马,在这名马匪欣喜若狂的目光中,让他离去了。
马匪用被惊马踩踏过后仅剩的的一条腿艰难的爬上马,扯住缰绳,立即闯奔出去。
谢神策弯弓搭箭,一箭将他从马背上射了下来。
那人从马上滚下,摔断了脖子,一命呜呼。战马兀自向前奔跑。
许芦苇对着谢神策惊叫道:“你怎么出尔反尔!”
谢神策奇怪的看了许芦苇一眼道:“什么出尔反尔?我说了放他一马,就放他一马,我又没说放过他。如今那匹马我已经放走了,怎么能说是出尔反尔?”
许芦苇瞪大了眼睛,还可以这样解释?
“如果许姑娘你觉得我做的不对,那你批评我啊?”
许芦苇瞬间收起了鄙视的神情,默默的转过身去,乖乖的牵过了马。
她哪里敢批评谢神策?谢神策在说解决掉她的时候,眼中没有半点犹豫和不舍。
几人上马,再朝着南方奔去。
根据那个马匪小舅子的话来看,南边应该至少还有一小队马匪,而且不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谢神策等人应该能在一个时辰以后碰到他们。
谢神策决定绕路而走。
很明显,刚才的一仗虽然赢的轻松,但是对几人也还是有消耗的。而且天马上就要亮了,马匪肯定拔营了,刚才的战术实在起不了作用了。
既然如此,谢神策自然不敢再与之交战了。此间只有一个贺若缺,谢神策没把握以四对二十还能不伤一个人并且把敌人全部杀死。
如果是再加两个谢神威的话谢神策就有把握了。
但是没有如果,谢神策就只能暂避锋芒了。
天亮以后,谢神策等人休息了一个时辰。
这个时间马匪也应该刚起来,不会行动。
一个时辰之后,谢神策等人继续前进,当然是往西绕了段路。
然而有些事情,是你躲也躲不过的。
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
“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
谢神策等五人遇上了一队二十人的马匪。
跑是跑不掉的,在草原上,五个人是不可能跑得过二十个人的,谢神策如今与那队马匪相距不过两里路,只需要不到一个时辰,便能被追上,一旦被接近,谢神策等人就准备摆好死的姿势吧。马匪中可是有弓箭手的,而且数量一般在一半以上,这是游牧骑兵的一个特点。
鲜卑人成为士兵最基本的要求的除了一副皮甲两匹战马以外,就是一张弓。
作为在草原上肆虐的马匪,射箭这种基本功都是非常扎实的。毕竟能活下来的,都是把对手射死了的。
跑不过,那就打吧。
谢神策给了许芦苇一把刀,让她在最后面。
于是谢神策催动二十余匹战马在前面开路,以贺若缺和谢堤为箭头,朝着马匪小队冲过了过去。
在这之前,马匪已经向空中射出了一直信号箭。只不过在白天,光亮不怎么明显。但是刺耳的破空声相信一定有人听得到。
速战速决。
对面射来零星的箭矢,被几人轻松拨开,毕竟距离太远,而且人数实在有限,面对面落下的箭矢要远比从背后射来的危险要小得多。
两轮箭后,两队终于相遇。
贺若缺大吼一声,一枪挑死最前面的一名马匪,反手抽出弯刀,再砍死一名马匪,谢堤则是躲过了当头的一刀,挥手一刀砍在了那名马匪的背上,皮甲裂开,那名马匪的背部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随即谢堤的弯刀与另一名马匪的弯刀相交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谢神策一刀将迎面而来的一名马匪砍倒,然后险而又险的躲过了第二名马匪的刀尖,却被第三名马匪将腋下割开,所幸穿了两曾皮甲,只是划破了皮,不算什么重伤。
杨总司则要慌乱的多,然而虽然一个人没有杀掉,但也好歹保住了自己。
一个回合过后,唯一受伤的人,便是许芦苇。
这名二里人的甲级挂牌人左臂被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谢神策没有理会许芦苇的泪流满面,拔转马头喝道:“到我后面。”
于是第二回合的冲锋开始了。
这一次许芦苇从马上滚了下去,她的大腿被砍了一刀。
这一回合没有第一回合那么迅速,要胶着很多,所以杨总司与谢堤都受伤了。
杨总司武功本来就不算非常好,连许芦苇都够呛,因此理所当然的受伤了。谢堤受伤却是因为救谢神策。
贺若缺这一回合杀死了五人!
对面的马匪人数减至八人。
四对八,胜算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