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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位大少爷看来,这个第一只要不给甄宝人,其他人给谁都无所谓,都一个样,他才不关心谁的诗写得好。
大长公主探头一看,却是四姑娘做的,想了想说:“就依你的。”
殷九有点儿为难,看了一眼甄宝人,只能转道儿把手里的金子送给了四姑娘。甄倩人一时惊喜莫名,笑盈盈地接过这意外之财,立刻觉得这是薛晓白在对自己示好。
她忍不住瞄了薛晓白一眼,眼波流动宛如一泓明艳秋水,心里甜滋滋的。
薛晓白怎么会想到四姑娘在那里春心荡漾,他却只看着甄宝人,见她脸沉如水,声色不动,仍是眼角也没扫自己一下,心里更加不爽了。
可他哪里知道,甄宝人虽然面如平湖,纹丝儿不动,其实心里早恨不得将他一刀一刀地斫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这时酒菜上齐了,丫鬟们穿梭着,给大家纷纷满上酒。
大长公主笑着说:“今日我高兴,殷九你去折一枝柳条来,咱们玩折技令。谁输了,就讲一个笑话,讲不出来罚一杯,要是讲的大家不笑,也要罚一杯。”
什么是折技令,这帮人究竟要玩什么,能不能别这么文雅?甄宝人的脑袋又大了。
大长公主命下人把各人的矮几并拢,然后又要丫鬟用手绢绑上眼睛后击鼓。
甄宝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折枝令就是现代的击鼓传花,于是心里大定,讲笑话她会。网络上段子多得很,现代是个人都能说上几段。
鼓响三声,柳枝恰好落在薛晓白手里,他想了想,瞟了一眼甄宝人说:“我前些日子听到一个笑话,正好说来给大家听听。话说一个书生进京赶考,他虽然不学无术,家中却很富有,出手大方,身边总有一群人恭维他,赞扬他诗作的好。那天正好下雪,众人又鼓吹他作诗,于是,他就摇头晃脑地吟道:‘天上下雪不下水,落到地上变成水。变成水来多麻烦,不如当初就下水。’”
四姑娘扑噗先笑了起来,丫鬟们也纷纷笑了起来,薛君宜、三姑娘和六姑娘也跟着笑了起来。
甄宝人忍不住微微皱眉,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明显这些人在捧他臭脚。
大长公主也摇头说:“不好笑,不好笑,这个不能算!”
薛晓白笑着说:“奶奶,我还没有讲完呢!你们接着往下听嘛……”讲到这里,他挑衅似的看甄宝人一眼说,“我原本想着世上哪有这样的笨书生?这笑话不可信。不过,到了今日方知,那书生原来是七姑娘乔扮的。”
这回就连大长公主也扑噗笑了,殷九也背过身去,双肩耸动不已,一看就是笑不可抑。
于是,这下子众人笑的更欢了,纷纷拿眼瞅着甄宝人。四姑娘更是笑得岔了气,只叫快揉揉肚子。
甄宝人敷衍了事儿地笑了笑,不带一丝愠色、尴尬,似乎根本无所谓,只是眼眸如冰地看了薛晓白一眼。
薛晓白本来就是要甄宝人看他一眼,这口气儿才能顺过来,结果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口微凉,说不出哪儿不对了,隐隐懊悔起来。
这一轮算是过关了,于是,丫鬟又开始击鼓。鼓声两转,这次柳枝却落到了甄宝人的手里。
“我是腹中空空没错,既不会写诗,也不会讲笑话,勉强讲一个,大家凑和着听吧。”甄宝人笑吟吟地说,“有个人经常做同一个梦,梦中老是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非常重大的世间秘密,可是一醒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于是,他下定决心要把这个秘密给挖出来,为了便于记录,睡前就在枕边放上纸和笔。当他又做梦时,就趁着似醒非醒的时候,把这个世间秘密记下来。第二天他醒来,只见纸上写着——香蕉大则香蕉皮更大!”
在座的人全哈哈大笑起来,包括薛晓白,薛君宜更是趴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甄宝人还是浅浅地笑着,心里并不高兴,其实她更想说纸上写着——薛晓白是个大白痴。
但是当着锦文大长公主的面,说她最宠爱的孙子是个大白痴,甄宝人真没有这个胆量。可是,她就搞不明白这个薛晓白为什么总看自己不顺眼,总跟自己过不去。
“不过没有关系,姐看你也极不顺眼,也没打算和你过得去,更没打算嫁给你。啊,真是气死姐了!”她在心里念咒。
好在薛晓白不过是吃个饭,只坐小半个时辰,就走了。在他走后,甄宝人才吃出东西的味道来,结果一不小心,吃撑了。
大长公主似是很高兴,又拉着大家玩了很久,一直到未时正,姑娘们再三请辞,她才准了。
仍然是甄宝人和二姑娘同坐一辆马车,不过二姑娘可没有来时那么嚣张,她眼眸如水,只看着纱窗出神,不知道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甄宝人倒是根本不关心二姑娘想些什么,一路上都心疼着那半途飞走的五两金子,越想越不爽,在心里愈发把这个小瘟神薛晓白诅咒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