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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她的确是羡慕七姑娘的好命,居然被那样优秀的男人看上了。可没想到,这七姑娘脾气大得要命,那样的贵人她也敢给脸子看,三老爷这样的恶人,她也敢与他争锋相对。
可谁能告诉她原因,为什么他们争来斗去,最后倒霉的全是自己?秀平叹老天不公平的同时,心里对这个七姑娘,是既害怕又厌恶,避之唯恐不及。
秀平就这样一直在莲汀院的门口转来转去,最后杨婆子都不干了,从门房里出来,斜着眼问她有何贵干呀?没事儿请别在姑娘们的院子门口晃荡。
秀平也想掉头就走,可惜,事情没办成,她回也是回不去的。想到这里,她咬咬牙,挤出一脸的笑容,说了声找三老爷找七姑娘有事儿,一转身走进了东厢房。
秋芝正在做针线,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就直接闯进了里屋。
秀平见到甄宝人,二话不说,先双膝跪下,双手将手里的《兴平广记》高高举过头顶,决然地说:“七姑娘,三老爷说了,若是姑娘不收下这本书,就让我死在姑娘这里,不用回去了。”
甄宝人看她眼睛通红,鬓角微乱,恻隐之心顿起。但又不愿意就这么便宜了甄世峻,否则以后,他回回拿秀平的性命来威胁自己,该怎么办?
再说了,秀平是他的女人,死不死的与她有什么相关?
甄宝人想了想,走过来拿起书,拉起她说:“先起来吧,我随你一起去见三老爷,就没你的事儿了。”
秀平一听,头摇得跟拨郎鼓一样。“姑娘你就当可怜可怜……秀平吧!你如果还是不肯收,我真的不能回去!”
甄宝人想了想,也就不打算再为难她了,自己再看不上她,她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就是跟错了男人罢了。
于是,她扭头对跟进来的秋芝说:“你先留秀平姐姐在这里喝杯茶吧,等我回来了,再放她回去就是。”
然后,甄宝人拿着书,又回到了木香小筑,走进书房,直接把书摔在甄世峻身后的书桌上,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真是一个懦夫,出了事就把自己的女人推出去。”
甄世峻翻身坐起,冷笑着说:“她算什么女人!不过是别人硬塞给我的下贱奴才。”
甄宝人气噎,说:“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净,当初你坚决不要,谁还会逼着你要吗?”
甄世峻从桌上拣起那本《兴平广记》,扔回甄宝人的脚边,说:“把信收下,我就准她回来。”
“想我收信不难,先向我道歉,而且保证以后不得再对我口出恶言。”
“哼,你休要做梦了。”
“好!你不要后悔!”甄宝人拣起书,翻开取出信来,“我再最后说一遍,向我道歉,保证以后不得再对我口出恶言,否则我就直接撕了信。”
甄世峻被她的话惊呆了,直勾勾地盯着她,见她眉宇间一股狠绝,知道自己今儿是输定了。
他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我向你道歉,方才不该说你不要脸,并且保证以后再不对你口出恶言!”
甄宝人斜睨他一眼,二话不说,把信塞进袖子里,转身就往外走。
“七丫头。”
甄宝人顿住脚,回头看着甄世峻。
“我等着,等着你飞不上高枝摔的稀巴烂的那天。”甄世峻眼神儿阴冷。
甄宝人轻蔑一笑,说:“三叔,我奉劝你就不要做那种美梦了。哼,我为什么要去攀高枝?我只会自己长出翅膀,天高云外任我飞翔!”
她说罢,再不搭理那个小人,快步走出木香小筑。随着她的动作,信在袖子里磨蹭着皮肤微微发痒,一颗心也跟着蠢蠢欲动。
她一回到自己屋子,打发走了秀平,又叫秋芝守好门;然后,她迫不及待拆开信。
谁为此祸,衹搅我心。
只有八个字,却说尽了心头的相思,这倒是很符合某人的风格。
甄宝人眼前出现那人俊逸的剪影,忍不住将信纸抵在心口,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