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弃妃有毒),接着再看更方便。
凭着云笙本人的警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刚才甄世峻捧一个、打一个的做法,似乎别有用心,藏着一份不怀好意,于是立刻插言说:“三爷,这不合规矩,秀平姐姐先来的,自然为大,我对院子的事儿一概不懂,还是由她来管事最合适了。”转身又拉着秀平的手,亲亲热热地说,“姐姐,刚刚我见你睡着没有起来,才越俎代疱,安排了一下早上的吃食,还请姐姐不要怪罪才好。”
云笙的态度自然柔和,给足了秀平面子,她终于有了下台的梯子,腔子里的一口闷气这才顺了过来,心里虽然十分愿意,嘴里却不敢马上答应,双眼只管看着甄世峻。
秀平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此刻她看向甄世峻的眼神里,带着极卑微的恳求,恳求他允许自己答应云笙的提议,保全自己一点儿颜面。
甄世峻刚才抬举云笙,目的有二,其一是因为她是王爷的近婢,给她一点儿面子;其二当然就是想彻机赶走秀平。
此刻,他见云笙不肯顺着自己,这场戏演不下去也就只得作罢,对着云笙挥挥手说:“就依你所说吧,有什么事儿,你俩商量着办。”言罢转身进了书房。
秀平轻吁一口气,本已塌下去的腰背顿时又挺起来了,虽然她并不喜欢甄世峻对云笙事事儿言听计从,但是今儿若没有云笙这番话,她都没有脸皮在木香小筑继续立足了。
她心思简单,由于对云笙有了一丝儿感激,立刻改变了态度,转而拉着云笙的手,十分亲昵地说:“妹妹初来乍到,有什么事儿尽管问姐姐就是,我知无不言。”
“那敢情好了!”云笙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见到伯府的七姑娘,见见自己未来的新主子,完成王爷交代她的第一桩任务,其他的什么事儿她都毫无兴趣。“要么,姐姐你就带我去认识伯府各位夫人和姑娘们,如何?”
这是小事,也是例行的程序,也能表现出木香小筑如今是她秀平在主事儿,她当然不会推辞,立刻笑着应承下来。
两人一起吃过早饭后,秀平就带着云笙一个个院子走过去,先去大夫人、二夫人、各位姑娘处,彼此互相介绍寒暄,两位夫人还象征性地送了礼物,这一圈儿走下来,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
最后到了最偏远的莲汀院见过六姑娘甄盼人后,竟然直接就出了院子,云笙立马傻眼了,赶紧抓着秀平的胳膊,纳闷地问:“咦,不是听说咱伯府有七位姑娘么?怎么就要走了?七姑娘难道没住在这院子里吗?咱们不去见不好吧?”
“哦!昨儿晌午,那七姑娘被她师傅古月真人接到三清观小住了,还没有回府呢,等回来再去不迟。”秀平不以为意,边走边说。
云笙顿时大失所望,她还以为即刻能见到王爷喜欢的姑娘了呢!这事儿闹的,怎么还在三清观,王爷又没说清楚,害得自己白期待了一场。
她恹恹地走了没几步,想想刚才见到了伯府的几位姑娘,都是绮年玉貌,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偏偏这正主没看到;不过,王爷既然如此喜爱,一定会更好看吧?因此转而又拉住秀平的手,好奇地问:“秀平姐姐,怪不得京城盛传甄府出美人,刚刚看了咱府里的六位姑娘,真真儿好看地紧,不知道这位七姑娘相貌如何?性情好不好?”
这次云笙可问错人了,秀平对甄宝人意见大了去了,一听云笙的问题,她忍不住撇嘴,虽然很想说她“脾气火爆,性子古怪”,但不了解云笙的品性,到底不敢妄议主子的长短,含含糊糊地说:“咱伯府的姑娘,相貌那是不用说,都是一等一的好看。这七姑娘的性情嘛,也是一等一的,这府里哪一位姑娘也比不了。”
她的真实意思,那一位脾气那么大,安王爷都敢撅回去,可不是一等一的难侍候么!
云笙哪里知道秀平心里对甄宝人藏着龌龊,自己心里一厢情愿,却以为秀平说的意思,是这七姑娘的相貌、性情,在伯府一众姐妹里,都是一等一的好,心里越发急不可耐了。
就这样,她百无聊赖地又等了一整天,第三天忽然听说七姑娘回府了,也不再叫秀平领着,自己直接寻到了莲汀院的东厢房。
秋芝也听说了木香小筑进了新人,也没回禀自家姑娘,直接就带着进了里屋。
云笙进里屋第一眼,先看到书案上自家王爷送来的那盆名贵的醉芙蓉,已然有一朵微微绽开,白色的花苞半遮半掩,香气袭人,十分妩媚。
然后才看到书案后正站着练字的甄宝人,一身浅绿碎花襦裙,一头秀发在脑后松松地歪编了一个大辫子,发际什么装饰都没有,衬得一张尖尖的小脸更是雪白粉嫩,大眼睛清澈透亮,十分清新俏皮。
她的眼光下意识在花和人之间转移,两相比较,人比花娇,王爷眼光果然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