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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宝人闻声转头,只见二姑娘甄盼人丫鬟也没带,一个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径直走到她面前,两只眼睛通红,眼神异常的明亮,燃烧着熊熊的带着仇恨的火焰。
她恨恨地盯着甄宝人,半晌一字一句地说:“甄宝人,你等着,我不会让你一辈子踩在我头上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罢,转身就走。
秋芝张口结舌,盯着二姑娘消失的背影,缓了半天才说:“姑娘,这二姑娘疯了吧?她说的这都什么话?姑娘什么时候踩到她头上了,从来不都是她踩我们才对吗?”
甄宝人呼了一口气,说:“她愿意疯就让她疯去吧,咱们可管不了她!”
秋芝担心地说:“姑娘,你说她会不会......对咱不利?”
人家既然巴巴地跑来宣战,敌意是显而易见的,可如今想对甄宝人不利的人多了,一个小丫头真还不在她眼里;在她看来,这伯府里唯一配得上对手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老太太罢了。
因此,甄宝人淡淡地说:“要来的迟早会来的,怕也没有用,我们只管等着就是了。秋芝,我累了,咱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秋芝一想在理,也就不再提了。
甄宝人回到莲汀院自己的闺房,刚掀开门帘,先闻到了一阵幽香,沁人心脾,随即就看到案上的醉芙蓉开了;九朵花并没有全开,只开了两朵,花苞的最顶尖处绽开一抹鲜嫩的白色,嫩的象是可以滴出水来,又象是裹着的花瓣里有水在流动。
她身不由已地坐到桌前,怔怔地看了那花朵儿良久,然后铺开纸,磨好墨,只写了几个字:思铭,醉芙蓉今天开花了……然后,就再也写下去了。
窗外,天光渐暗,暮色四合,一个澄澈华美乱纷纷的秋日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宿甄宝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久,最终还是决定拿一个过去绣好的水墨荷花的灯罩送给薛晓白。
第二天吃过早饭,她叫秋芝开箱去取,谁知道这一次秋芝却迟疑了,犹犹豫豫地说:“姑娘,那,那薛少爷......不是说要想要纵马扬鞭或是隋唐好汉吗?你就是单绣一个,不也就是两天的功夫吗?”
“他要什么,我就得给什么呀?”甄宝人敏感起来,突然觉得经过昨天一场事儿,秋芝与以前相比,对薛晓白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变化。
“可是......”秋芝转眸瞟甄宝人一眼,垂下眼眸,低声说,“姑娘,你若是仍旧拿一个过去绣好的,薛大少爷也许......会很失望的。”
听到秋芝这样说,甄宝人的脑海里顿时闪过薛晓白那双落进秋阳一般亮晶晶的眼睛,说句真心话,她也不想让这双眼睛黯淡,纵马扬鞭也好,隋唐好汉也罢,正如秋芝所说,自己就是真的绣,不过也就是两三天的事儿。
但就是因为这双看着自己,仿佛落进了秋阳一般亮晶晶的眼睛,那样纯澈,那样热烈,她又觉得必须要叫他失望,而且是最彻底的那种失望才行。
秋芝见自己姑娘低头不吱声,以为她心意松动了,想了想,又赶紧补上了一句:“姑娘,还记得第二次去锦文长公主府里那次吗?你骑马受伤后,薛大少爷还曾经特意跑到北窗下面,偷偷问我你怎么样了?我当时正生他气,没有理睬他,直接把窗子关上了;过后,怕影响你的心情,也没告诉你!”
“呵,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会儿怎么又想起来要告诉我了?”甄宝人白了秋芝一眼,有点儿忍俊不禁。
她这个丫头心眼实,发现自己一碰见这个薛晓白就要倒霉,便不肯让他多接近自己;现在又觉得这小子对自己好,眼前就是一桩极好的亲事,便巴不得替他多说两句好话。
“姑娘,我在想,也许他从前只是粗手粗脚一点,不懂得怎么讨好女孩子,倒不是有意使坏的?对不对?”秋芝大着胆子往下说。
甄宝人叹口气,默然片刻说:“我知道。秋芝,你先去取灯罩吧!”
秋芝见她神情淡淡,一副不想再多谈的样子,知道自家姑娘主意已定,怅然地叹口气,不再多说,转身进屋子里拿出两个灯罩递给她。
甄宝人并不接,说:“你仔细用布包好,再拿五百文出来,替把刘嬷嬷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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