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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自她出现后,眼里再也看不见别人,看来看去,这宝丫头眼梢都不瞟自己一下,心生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天境大师微微颔首,指着眼前的优昙婆罗花说:“七姑娘今日来得巧,这株优昙婆罗花是贫僧三年前从西域带回来的,许是感受到寺中的祥瑞灵异之气,前两日忽然结出花蕾,想来不日即会开花。此花世间少见,见者受福。姑娘不如也跟温姑娘一样许个愿吧。”
甄宝人转眸看着眼前那颗暗红色的花树,枝叶肥大,看了小半天,终于在密密麻麻的叶子缝隙里找到几根如游丝般的花茎,花茎顶端结着小小的白色花苞,看起来倒是有几份雅致,却似乎并没有传说中的惊艳之姿。
她摇摇头,淡淡地说:“大师的美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小女子的愿望,怕是大罗神仙也实现不了,何况一株小小的花树?”
甄宝人自穿越而来,穷这一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回到二十一世纪,继续做个独立自主的职业女性,彻底告别这个黑暗的时代以及这个时代的人。
在一个小小的宅院里,就算是皇宫,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一亩三分地的计算与争斗,蝇营狗苟的日子;她渴望的是宅院之外的广阔世界,任她挥洒驰骋。
这一句话说得大家都好奇了,眼神巴巴地看着她。不过只有天境大师敢开口询问:“不知道七姑娘有何大愿?居然连佛花都不能实现,可否说来听听?”
“小女子的愿望……”甄宝人极目远眺,彷佛想看清自己混沌不清的来路,可惜苍苍茫茫的天际,她迷失在千年交错的时空旅程,找不到归途。
半晌,她怅然地说,“如同太阳西升,不说也罢。”
天境大师眼神儿悲悯,说:“如此说来,七姑娘的心愿,便是不切实际。不过,贫僧看姑娘的面相,却不是好高骛远之人。”
甄宝人微微一笑,语含双关地说:“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师与我只是一……两面之识,看到的不过是皮相而矣。”
安王微微蹙眉,只觉得她今日说话和举止都古怪的很,完全超出他认识的宝儿,几日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心境如此灰暗?
天境大师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地说:“阿弥陀佛,佛经有曰: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心在那里,相便也在那里。贫僧看七姑娘有大根基,大福源,可以逆天改命,皮相如何能魔障你?不过是一时嗔心,一叶障目。”
甄宝人微微一惊,不知道大师口中所说的逆天改命,是不是指自己异世重生?立刻便熄灭了某种轻视之心。
他话的最后,暗示自己嗔心障目,分明是窥破了自己那一点女儿家的小心思,脸颊顿时火辣辣的,垂首说:“大师说的甚是,小女子谨记心中。出来有些时辰,恐家人惦记,这就告辞了。”说罢,微微曲膝,转身即走。
安王此时就算是再迟钝的男人,也明白她是生气了,心里十分纳闷,到底谁给她气受了?伸手想阻拦,又觉得太不合适,赶紧拿眼瞅着天境大师。
大师意会,顿时嘴角微翘,上前一步说:“七姑娘请留步,贫僧不日又将远游,心里有几句话想请姑娘带给令师。”
“大师请说。”甄宝人驻足,仍不肯看安王一眼。
白云大师煞有其事地说:“此番话非同小可,事关古月道友修行,姑娘还是随我去精舍稍坐,听贫僧细细道来。”
甄宝人才不相信他真有什么话想转告古月真人,料定是安王的意思,略作沉吟,想想也不可能因为一时吃醋,就当真不理他了。再说,两人见回面真不容易,于是点点头说:“好。”
一旁提着心的安王暗暗吁了口气。
于是一行人撇下温柔主仆,往精舍方向走去,一直走到上回与安王相会的那间禅室,秋芝与小沙弥留在门外,天境大师与安王及甄宝人一起入内。
上回时间匆忙,甄宝人不曾仔细打量过,今日留心一看,发现这间禅室还是挺大的,方方正正,分内外两间。
天境大师笑眯眯地说:“思铭,我去里屋禅定片刻,你与七姑娘说说话吧。”说罢,走进里间,合上门。
外间只剩下甄宝人与安王两人,一个醋意未消,一个心里纳闷,都不说话,他瞅过来,她瞅回去,好像在拉锯。
片刻,安王不解地问:“你怎么好端端地突然生气了?”
甄宝人总不能说,因为你多看了温柔两眼,所以我生气了?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凭空耍性子有点无聊,但就是心里不爽之极,就是想发脾气。
她垂眸避开他的眼神,看着窗外,说:“我干嘛要生气?”
安王按着她的肩膀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笑呵呵地说:“还要狡辩,明明就生气了,到底是谁给你气受了?说出来,我替你去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