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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的主母斗了一个回合,彼此就更加小心翼翼了,朱夫人本来还想说魏铭月被人下了催情药,因为大夫人提到了宝蝶,她倒不敢再提了;如果大夫人再要提出要宝蝶来当面对质,她从哪里变一个活生生的宝蝶出来?索性就说是误会算了,这样两家的面子至少保全了。
主意拿定,朱夫人的声音便柔和了下来:“如此一说开,也是好事儿,今日这事儿便真相大白了不是吗?可能是下人搞错了两位姑娘的房间,这才出了这场误会,不过,到底事关二姑娘的清誉,可是我家铭月也受了重伤,此事到底该如何办,我是个笨的,一时没有了主意,想听听您的意见呢!不过,今日的事儿到底是说出来不大好听,咱们还得低调处理不是吗?唉,伯夫人有所不知,贵妃娘娘近来害喜状况颇为严重,我们家里任何事都不敢让她知道,就怕她心烦......”
朱夫人自称自己是个笨的,要先听大夫人的意见,还顺便将魏贵妃抬出来,威胁了伯府一下。
其实她这一招极厉害,轻轻松松便将难题交给了伯府;东平侯府认为是误会,两家各自承担后果就完了,伯府若是认为自己姑娘受了天大的委屈嘛,那你开出条件来就是了。
大夫人一听顿时黑了脸,搞了半天,敢情自己是自作多情了,本以为东平侯府在理亏的情况下,定然是会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的,结果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不仅不想负责,竟然还倒打一耙,让自家先提出解决的意见,他们再酌情处理;换句话说,他们家若是认为开价不合理,完全可以不搭理自己这个茬儿了?
真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大夫人也明白得很,对方为什么如此有底气,还不是背后站着又再次怀上龙胎的魏贵妃,眼下这位宠冠后宫而又心计了得的女人,隐隐已有问鼎后位的架势,东平侯府已成大周朝最炙手可热的外戚,自家却已经日薄西山,形势比人强,奈何呀?
想到这里,大夫人再好性子也忍不住拂袖而起,冷冷地说:“东平侯夫人既然这样谦虚,我们少不得要给出一点意见了,不过,兹事体大,伯府尚有长辈在,我并不敢自作主张,定然要禀告家里的老祖宗,再来回复!今日时间已晚,我们这就告辞了!”
东平侯夫人不以为杵,端茶送客并不挽留,淡淡地说:“理当如此,贵府斟酌好了,我们再见面商议不迟。”
大夫人轻哼一声,脸色铁青,两府的第一次谈判就此不欢而散。
甄家几姐妹今日东平侯府之行,几乎人人心里有鬼,因此面对着二姑娘狼狈不堪的模样,她的大丫鬟秋画踪影全无,大夫人黑得如锅底一样的脸色,却个个假装视而不见,低首垂眸各自登车。
此时此刻,沉默是金。
六姑娘倒是全程观看了那场魏贵妃为静香准备的木偶戏,虽然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也不是个笨的,上车后以目示意,向同车的甄宝人询问。
甄宝人微微摇头,表示不知情,她今天的遭遇足够惊世骇俗的了,哪里还敢给别人说?再说了,秋画被人强奸的事儿,也是一桩大大的丑闻,东平侯府封锁了消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实情,她自然也不能说自己知道。
而且凭着她的直觉,二姑娘今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单凭一个秋画,还真不会让一向沉着的大夫人如此失态,相信六姑娘也一定感觉到了。
就在这时,车外突然平地起了一阵狂风,卷起的沙石打在窗帘上噼啪作响,六姑娘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窗外,乌云压顶,狂风大作,一股土腥气扑面而来,明显是变天了,她吓得赶紧将帘子放下,喃喃地说:“七妹妹,今日真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