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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君宜“啊”了一声,吐吐舌头,说:“哎呦,差点忘记了,回去又会被晓白哥哥骂了!”一边说,一边冲那个提着鹦鹉的仆妇招招手。
那仆妇立刻识趣地上前一步。
“七姐姐,你看这只鹦鹉漂亮吗?”
“挺漂亮的,难道是要送给我的?”甄宝人并不懂鹦鹉这鸟的品种好赖,看着油光水滑的,似乎不错,便随口说。
“你喜欢那就太好了!不过,这可不是我的礼物,我带来的是药材和补药,母亲和奶奶都准备了好些给你,要你快点好;这鹦鹉可是我家晓白哥哥送你的,他说你每天躺在床上一定顶没意思了,他最怕的就是躺着不能出去,所以才送只鹦鹉陪你说话,陪你解闷!”薛君宜说着,随手拍拍鸟笼说,“大宝,你快说呀。”
甄宝人一听是薛晓白送的,居然还给一只鸟取名字叫大宝,大宝,难道是影射自己的名字?她的眼睛不由瞪圆了,但愿她是想多了。
那鹦鹉大宝被吵醒,扑楞楞地震动着翅膀,十分不高兴然后嘎嘎地大叫一声,怪声怪气地说了一句:“君宜是个大笨蛋。”
周围下人们掩嘴而笑。
甄宝人眼前立刻清晰地出现了薛君宜和薛晓白这兄妹俩斗嘴时的模样,禁不住莞尔一笑。
薛君宜立刻双颊飞红,双手拍着鸟笼,跺着脚说:“不是这一句,你个笨大宝;快说,否则你信不信,我会揪光你那一身绿毛!”
那鹦鹉一听要揪毛,立马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又嘎嘎狂叫一声:“晓白哥哥是个大坏蛋。”
薛君宜连迭摇头:“不是,不是,也不是这一句,要说晓白哥哥昨晚教你的那一句。”
那大宝偏着头,大概“想了想”,然后又张开嘴巴,怪腔怪调地说:“祝七姑娘,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嘎嘎......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可能是这句话实在太拗口,说出来之后,大宝自己也很有成就感,自己高兴地在笼子里飞了一圈,又大声地说了一遍,“祝七姑娘,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这一次果然更加流利,基本能听出大概的意思。
“对了,对了,就是这句,大宝你真乖!”薛君宜拍着手,扭头对甄宝人欢喜地说,“虽然说得不怎么样,但就是这一句,差不多能听懂吧?昨晚晓白哥哥教了它一夜呢。”
一股酸涩直冲上甄宝人的鼻梁,她的眼前霎时模糊了。这一瞬间,她的心痛了,被一个少年执拗却真诚的喜欢打动了。
如果那一日,在三清观祈福的她,没有心血来潮换上小道姑的衣裳,没有一个人跑去镜花缘居瞎逛,没有碰上安王柴思铭,也许......可惜,一切都已经发生,没有了也许。
这一份深情她已不配得到,因为她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给不起。
看着眼前薛君宜因为完成哥哥交给的任务,一脸欢喜的样子,甄宝人的脑海里浮上的却是薛晓白的脸。
她的眼前好像出现这样一幅图画,一灯如豆,一个俊秀的少年在孤灯之下,忍着脾气,反复地教一个叫做大宝的鹦鹉念着那几句拗口的话“祝七姑娘,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等到薛君宜心满意足地告辞出去,甄宝人忍不住披衣下床,走到窗前挂着的笼子跟前,看着那只肩负着特殊使命的鹦鹉大宝,眼泪忍不住潸潸而下。
秋芝很想就此上前劝说自家姑娘几句,眼前这个薛大少爷明明白白地惦记着她,又是那么一个俊秀的人物,而且两府的长辈们都已默许了这桩亲事,姑娘何必还放不下那个得不到的人?
再一看甄宝人几天来终于肯下床了,看着看住鹦鹉就哭了,都说睹物思人,她心里此刻想着的,一定是送鹦鹉的人了。
秋芝终于松了一口气,含着眼泪带上门退了出去,将这个屋子完全留给了甄宝人和那只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