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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兰馨即将回府这一日,老祖宗一大早起来便将管家叫进来,耳提面命一番,叫他派人到码头以及河两岸守着,一有消息便来回报。
因此,甄兰馨乘坐的船只一入港,消息便传回了伯府。于是,一干女眷们都聚到老祖宗的厅堂里坐着,一边说着闲话儿,一边等着甄兰馨过来。
甄宝人的心情极其复杂,五味杂陈,却唯独没有亲生母女间那种孺慕之情。
毕竟,她不是原主,对于甄兰馨的遭遇,更多的是同情,隐隐还有着莫名的担心,担心被甄兰馨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这种担心随着两人见面时间的迫近,便转变成一种焦虑不安。
徐嬷嬷为首的一干老嬷嬷们都是看着甄兰馨长大的,情份自然非比寻常,当然也都得来了,围着老祖宗说着甄兰馨从前的那些趣事,也缓解一下老祖宗对自己女儿遭遇的伤感。
甄家七位姑娘也坐在一旁,却插不进嘴,又听着无趣,便自个儿聊开了。
说着说着,二姑娘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别有深意地看甄宝人一眼,说:“七妹妹听说没?国公府的薛大少爷前两天跟人比试骑射时,摔下了马,听说伤得不轻。”
这话明显不是好话,甄宝人眼皮都没抬,就跟没听见一样;八姑娘甄兮人则瞟了一眼甄宝人,抢着说:“听说了,听说了,确有其事。”
三姑娘甄慕人则同情地看了甄宝人一眼,“啪”地一下打在八姑娘的手背上,微蹙着眉头说:“你才多大的人呀?净搬弄一些口舌是非。”
八姑娘甄兮人努努嘴,不服气地说:“我哪里是搬弄口舌是非了?这不是前天咱们一起到绣珍阁时,正好东平侯的几位如夫人在买布,听她们说的吗?你当时还跟娘嘀咕,说怎么薛大少爷受了伤,也没有到咱们府里报消息?”
三姑娘一时大为尴尬,瞪了八姑娘一眼,又看甄宝人一眼。
甄家七姑娘独自进过安王府的事情,已经在府里传开了,便是外头也有了些风言风语。
二姑娘则吃吃地笑了起来,故意说:“是呀,七妹妹,为什么没到咱们府里报消息呀?”
她心里十分解恨,明明上一辈子是六姑娘嫁给了安王,后来安王登基后被封了丽妃,这一辈子难道改成了小七不成?不管安王是不是还能当皇帝,以后小七还能不能位居四妃之位,反正,小七这一刻成了安王的妾,二姑娘是觉得解恨的。
甄宝人恍若未闻,只管垂眸想自己的事儿。
她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安王也好,薛晓白也罢,对她而言都失去了意义,成为了昨日黄花,这些小儿科一样的口舌之争更不能引起她的兴趣。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引起任何反应,二姑娘不甘心,就在她撇撇嘴还想说话的功夫,屋外响起吧哒吧哒的脚步声,跟着又响起小丫鬟的叫嚷声:“来了,来了,馨大姑娘回来了。”
原本嘈杂的厅堂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大家都翘首看着门口方向。
不一会儿,果然是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跟着门帘挑起,孙嬷嬷扶着一身素白孝服的甄兰馨进来——与其说是扶,不如是说半抱着。
老祖宗霍然起身,上前几步,兜头兜脑地揽着她,说:“馨儿,我的馨儿,你可总算回来了。”话未说完,已是老泪纵横。
甄兰馨也是嘤嘤地哭着,说:“娘,女儿……不孝,又让你……操心了。”这一句话才几个字,她却气喘吁吁地断了两回,可见身体有多糟糕。
徐嬷嬷等一干侍候过她的老人也纷纷红了眼眶,扯出手绢抹着眼泪。
一时间,厅堂里悲悲切切,愁云惨雾笼罩。
甄宝人则趁机偷偷打量着甄兰馨,原主的亲娘。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一瞬间,甄宝人彻底明白了古代史书上所谓的绝代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或者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称谓。
她眼前就站着那么一位。
在甄宝人的眼中,甄家的女孩儿个个都是美人,譬如四姑娘,六姑娘,譬如原主,在几个姐妹之中相比,明显能看出更甚一筹,配得上被称为“美人中的美人”;她甚至认为,六姑娘甄盼人那样的美貌,已然称得上“绝色”二字。
可是,这些姐妹们不仅本身相貌底子就好,而且个个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又恰好是花朵一般的年纪,有这样出众的美貌并不奇怪。
在甄宝人的想象中,一个经历过被深爱的丈夫抛弃、与亲生女儿分离,再婚又遭遇丧夫之痛的女人,一个前半生历经坎坷和沧桑的女人,身体似乎还极度虚弱,每日里与药相伴,应该是何等的苍老和憔悴?
然而一身缟素的甄兰馨却不是,她的确是很纤瘦,虚弱,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白皙仍如玉,却是那种经历过岁月沉淀的羊脂白,微微有些半透明的感觉;五官极其精致,并不像甄宝人的那份英气,倒与二姑娘有六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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