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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要跟着喊话,喊什么,‘廖游死了,被崔雄信夺权暗杀了。’然后才能拿钱。”
“管他谁死,就是天王老子死了也没事,只要有钱拿,让我喊啥都行啊。”
凌天放与奉先生随着人流缓缓移动,听那两人说到这里时,突然有人插话进来。
“廖游和崔雄信你们都不知道,那廖游现在可是怒蛟帮的帮主,在武昌府跺一脚颤三颤的人物,不得了啊。不过还真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只是我听的却和你听的不一样,我也听说廖游死了,我听说的是廖游因为擅作主张,被东厂派来的人处死了。”
凌天放听到这里,心中疑虑,不再聚功于耳,扭转头向奉先生低声说道:“这都是于飞干的好事吧?”
奉先生带着面具,看不出脸上神情,只淡淡说道:“于飞这小子也算机灵,想了这么一招,也颇有扰敌耳目之用,只是思虑还不周全。”凌天放一听奉先生话中有话,连忙放缓一步,与奉先生并肩而行,问道:“先生这话怎么讲?”
奉先生依旧步履如恒,呼吸步伐一丝不变,一边与凌天放并肩而行,一边低声缓缓地传音给凌天放:“于飞用发钱为饵,引得城中不少闲人帮他散播消息。我又推波助澜,派了几个人埋伏于武昌府城周边四门,有怒蛟帮的探子就拦截下来。另外我也找了些兄弟一起散布消息,于飞这小子的点子倒也不错,诬陷恶蛟崔雄信,让怒蛟帮派内互相起疑。我却散布了各种不同消息,有的说智蛟廖游被东厂处死,有的说廖游被飞蛟尹天鸥暗害,有的说是陆行蛟臧仕诚下的手,有的说是铁蛟凶蛟的门人下手,有的说廖游虽死,却只是意外摔死,有的说廖游被所抓钦犯杀掉,还有的说廖游没死,即刻就会回城。”
凌天放听得眉头微皱,他没有聚音成线的本事,只好压低声音问道:“先生这是什么用意?”
奉先生仍是淡淡的声调,接着传音向凌天放解释道:“若是让怒蛟帮确知智蛟廖游已死,虽然有可能让他们内斗争权,但若遇外压,怒蛟帮仍会抱团。尤其是那恶蛟崔雄信,在帮中地位根深蒂固,投靠他的人绝不会少。但我放出几种不同的消息,怒蛟帮得不到确信,必然观望犹疑,互相猜忌的同时又有所顾虑,贸然出头者担心万一廖游回帮有篡权的嫌疑,即便真有人要趁乱夺权,也会对帮内各派诸多猜疑,甚至担心被朝廷所忌,放不开手脚。我们行事就方便得多了。”
一番话说得凌天放恍然大悟,心中暗暗赞叹。两人边说边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怒蛟帮设在江边的木架刑台旁边。此时已近戌时,夕阳照耀下,木台周围有不少人正在忙碌。
凌天放与奉先生刚刚走进木台,便看到众人之前,一张靠椅放在台下,正有郎中对着躺在椅上之人进行诊治。而其余被从木架上放下来的怒蛟帮帮众则或坐或躺,散在四周,想来躺椅上的便是凶蛟邓百里了。有眼尖的白水帮帮众,远远地见到两人前来,便凑到躺椅旁边,对着椅上的人大声呼唤:“邓老爷子,邓老爷子。”
奉先生走在凌天放身后,听到这名帮众呼喊,立即对着这人指指自己,又摆摆手打个手势。这帮众会意,点了点头,继续抄着汉腔向着椅子上的邓百里呼喊道:“邓老爷子,我们凌帮主来看您家了。”
躺椅上的老者听了,挣了几下,似乎想要坐起来,却终于又跌躺在椅子上。凌天放这时已经走到躺椅近前,见状连忙抢步上前,一把将遍体鳞伤的凶蛟邓百里按在躺椅上,说道:“邓兄伤重,万万不要起身。”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查看一下邓百里的伤势。可这一眼看去,只看见邓百里浑身上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连脸上也只露出了鼻子眼睛嘴巴,若不是心有定见,又听那名白水帮帮众喊他东老爷子,还真认不出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凶蛟邓百里。凌天放再定睛一看,只见邓百里连耳朵都被包了起来,像个大粽子一样。难怪刚才那名帮众就在身边,还要扯着嗓子喊了。
虽看不到邓百里的伤势,但看这包扎的样子,伤势之重,一想便知。凶蛟邓百里躺在椅子上,全没有半点平日里的凶悍之像。要人在背后垫了两个靠垫,强打精神,支撑着与凌天放讲话。
这时已有人搬过一张椅子,让凌天放坐在凶蛟邓百里的身旁,还有人端上茶水。凌天放摆了摆手,将端着茶水的帮众挥退,坐在邓百里身边,伸手握住邓百里的大手,一时间满腔感慨,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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