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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这还没看够呢！”
“俊男美女，养眼养眼。”
“还没脱呢，是不是要去别的地方脱！我在床下听行不行？”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
月华正细细安抚着噬天。
江晚吟将衣裳上的水震干，走到月华面前，想帮她震干衣裳。
她警惕道，“别碰我！”
“……你刚刚抱我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态度？”
她紧紧抿嘴，转过头自己将衣裳震干，再重新绑了一个高马尾。
“乾坤袋给我。”
她扯下，往后一丢。
江晚吟找到一个精美流光的瓶子，打开，倒了一颗药递给她。
“吃。”
“这是什么药？”
“息肌丸。”
“……”知道他在开玩笑，她也顺着他的话，“你又要侍奉我？”
“不给吗？”
他这么不要脸直勾勾的眼神，瞬间惹的她不高兴，板着脸，冷冷道：“你技术不好，我要换人了！”
说完转身就走。
纵使江晚吟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她这是想要他一个态度。
“抱歉。”
月华顿足，微愣，转过身来。
“我为我那天说的话，道歉。”
她冷着脸，“哪件？”
“所有。”
她知道江晚吟一向嘴毒傲娇，只要不往她伤口上撒盐，管他要毒死谁。
但李绥说到底是替他挡了祸事。
二选一，她选了他，做了那把杀人的刀。她心里愧疚，所以把情绪撒到了江晚吟身上。
她也不无辜，她知道。江晚吟可以毫无愧疚之心，因为这事不是因他而起。
但她不能，她欠下了债，连还的余地都没有。
她想让他明白，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她也想知道他能不能低下头来，哄哄她。她想要他亲口说出来。
“所有的话，可多了。”
“抱歉，抱歉，抱歉……”江晚吟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最后站在她面前，“听到了吗？”
月华摇了摇头，“你没有所有的事都对不起我。我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你须得明白，我想要的不是一个敷衍的道歉。”
“你想怎样？要我跪下来吗？”他说这话时，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月华叹了口气，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不会道歉还是故意气她。
“如果你是戏谑我，那么，这个道歉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反而会将我越推越远。如果你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我建议你去找人学学。至于我……”
月华看着他，眼里一片平静，“耐心不是很多。”
江晚吟唇抿成了直线，沉静的眸里渐渐涌上一丝波动。
月华也真的是没什么耐心了，退了几步，微微颔首，“那么，请江宗主，不见。”
她连转身都带着决绝。
江晚吟知道，一旦她离开，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她。
这个女人狠心起来，翻脸不认人。
“等等……”
月华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等了许久，她再次抬腿离开。
等江晚吟想再开口时，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这下，他慌了，“月华……”
江晚吟提步跑过去，“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