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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之中又站出八个大汉,李元芳夷然不惧,率先向八人进攻。那八人想不到李元芳身陷重围居然敢主动进攻,心下也佩服他胆色过人。八人将李元芳团团围住,在茶肆之中展开进攻。
但这八人的武功与李元芳想去甚远,虽然攻势猛恶,却并不凌厉。李元芳沉着应对,不多时便将八人一一击破。这时茶肆内早已乱成一团,连一张完整的桌椅都没有了,李元芳整理衣襟,刚想要骑马离去,便听一人笑道:“李相公拳脚无敌,果然不愧长安小孟起的名号!”
李元芳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色文生公子衫,头系宝蓝色文生公子巾的年轻儒生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人面如美玉,身高六尺,极为俊美。脸上噙着笑意,举止大方。但李元芳看在眼里,却十分不舒服。这人偷袭在前,这时见势不妙又想另出机杼,说是伪君子也不为过。
那人见李元芳没有搭话,微微一笑:“李相公,我这些弟兄们经常听到您的威名。您知道我们这些江湖人,素来不会轻易服谁,所以才挑衅出手,失礼之处,还望李相公海涵!”
李元芳见他词锋犀利,眉头一蹙,虽然知道面人男子是敌非友,但他如此一说,自己若是冷言冷语,未免落了下乘。淡淡一笑:“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不打不相识!”
那人朗声一笑:“难怪长安城的朋友们,都说您忠义无双侠肝义胆,今日一见,果真叫人佩服!”
李元芳淡淡道:“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们抬爱罢了。”见对方始终不摆明身份,更加觉得对方藏头露尾,心怀叵测。
李元芳心挂李雪雁伤势,这时恨不得插翅飞到杜康村,不想再与对方纠缠,拱手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拜别,这位朋友请了!”
那人笑道:“李相公别急着走。”
李元芳见他有意阻拦,淡淡一笑,倒要看看这个“伪君子”又要如何。只听那人笑道:“李相公,我们从塞外来此,只是想和您说,孙远虎孙大哥虽然脾气不好,但其实他为人古道热肠,最爱交朋友。所以在下想和李相公说项。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不打不相识,李相公看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
李元芳淡淡一笑:“我出身江湖,虽然做了捕快,但依旧是个江湖人。平时江湖上的朋友们来了长安,我只会好酒招待!”
这倒是暗示那人,朋友来了好酒好肉,但敌人来了,李元芳自然也有拳脚等着。
一人奸笑道:“这里是长安古道,四季风大!”这又是在提醒李元芳,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李元芳朗声一笑:“这些年兄弟在长安府挂职,风浪见过不少。但也知道一件事,歪风邪风虽大,但还压不死人!”翻身上马,道一声告辞了。
那人微笑站在茶肆前,目送李元芳远去,并未阻拦。但李元芳看在眼里,却颇为奇怪。他不相信这些塞北苍狼孙远虎的朋友既然敢在这里布局,又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只是再一想到李雪雁身上麻烦的内伤,而这些塞北江湖人士却又纠缠不休,眉头一蹙。
再行半日,日落西山,已是傍晚时分。李元芳没有找到可以投宿的茶肆酒馆,只能找了块大石避风。刚点燃篝火,便听到有人轻轻一咳。李元芳剑眉一蹙,锐利眼光扫向四周丛林中。
“躲躲藏藏,可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丛林中一人咳嗽一声,慢慢走了出来。只见他丰神俊朗,正是茶肆那位年轻公子。这时他身边还站了个佝偻身子的老者,那老者低着头,看不清脸容。但看他步子很沉,便知道对方是个内功精深的大高手。
李元芳清楚,那人没有选在茶肆中动手,是在此处提前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自己来投。狄仁杰在他临刑前,叮嘱他一定要快,但这时敌人却如潮水一般,心里十分紧急。但越是紧急,他越是要镇定下来,不然被对方看清虚实,打定主意要将他拖住,恐怕大大不妙。
李元芳道:“看来我们果然很有缘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相遇。”
那人笑道:“是啊,看来这一路之上的缘分可不会少。”
李元芳笑道:“那可不好,我有公务在身,要去洛阳一趟。若是一路上会朋聚友,可要耽误不少时间。”
那人笑道:“李相公威名赫赫,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哪个不敬仰佩服?其实不止是我,连贾云鹏贾三爷,也一直都想和李相公交个朋友。”
这贾云鹏贾三爷在长安城十分出名,势力雄强,手眼通天,相传他和不少达官显贵都相交要好。李元芳作为长安城捕快,更清楚那位生意铺的很大的贾三爷,暗中经营青楼赌坊,是长安城有数的大头子之一,可以说得上是黑白通吃。
李元芳心里清楚,那人是在提醒自己,孙远虎是贾三爷的人。李相公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如若放了孙远虎,那么大家还可以交个朋友。若不放了孙远虎,大家颜面上都不好看。
李元芳道:“贾三爷是长安城赫赫有名的人物,我李元芳只是个无名小卒,哪里又敢高攀?”
那老者冷冷笑道:“既然知道高攀不上,那还是乖乖听命吧!”
李元芳眼中精光暴闪:“我吃的是大唐的俸禄,除了大唐官府,何须要听外人之言?长安城很大,来的人很多。朋友来了自有酒肉招待,但若是敌人,也有拳脚等着招呼。我李元芳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顶天立地,生平却也没怕过谁!”
那老者大笑一声:“好个狂妄无知的臭小子!”身形暴起,似一团乌云向李元芳滚滚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