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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华在墨辰轩又是恼怒又是惊异的目光中，抱起墨辰轩走到浴桶旁，开始替墨辰轩擦拭身体。
“我自己可以，你解开我的穴道！”
顾清华挑了挑眉，道：“莫要闹了，替你擦拭干净后，为夫还要给你治病。你羞什么？为夫的身子刚刚不也给你看光了，你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看到为夫的身材，你会不会觉得自惭形秽？”
顾清华戏谑地笑着，目光下意识地往下方看去。
“你！”
墨辰轩根本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他从来都是不废话的人。他只知道若是以前，胆敢有人这样对他，他早就剜了那人的双目，砍了那人的四肢，泡在盐缸里，日日夜夜承受剧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别生气。你还小吗，以后会长大的！”
顾清华看着恼羞成怒的墨辰轩，心情大好，也不再戏弄他。
快速用温热的水替墨辰轩擦拭一遍身体后，将墨辰轩抱至床上，在其后背涂上了冰冰凉凉的药膏。
少年白皙且线条优美的背上，却密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虽然看上去已经是有些年头了，可依旧是触目惊心。
鞭痕、刀疤、甚至还有动物啃咬的痕迹。
这是顾清华第二次看到墨辰轩的伤。
他连夜去采天山采下雪莲，制成玉容膏，为的就是替墨辰轩抹去身上的伤痕。
只要连续敷用，过不了多久，这满身的疤痕都能化为乌有。
可是伤痕能祛，却不能改变墨辰轩曾经遭遇过怎样的过往。
顾清华的手指抚摸墨辰轩背部的伤痕时，墨辰轩的身子一直都是紧绷着的。
他虽然看不到自己的伤痕，可是也知道自己背上的伤疤定是丑陋不堪，就如他胸前、腿上的一样。
“别看！”
“别碰！”
墨辰轩的声音压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墨辰轩沐浴时，从不让下人伺候，因为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如此难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