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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了一下,距离上次见这个人,也才刚刚两星期。
忙把新闻给温励看,跟他说:“你看,这个gm被革职了。”
温励扫了一眼,先是“嗯”,继而笑了,说:“别担心,case我已经成功签到了,她被革职也与我无关。”
“那我就放心了。”对于胡美人我没什么意见,毕竟是她的活法,但她想睡我老公这件事其实让我很不爽。所以对她被革职,我略有点小兴奋,对温励说:“这上面说,她是被人举报,理由是潜规则良家妇男,在校大学生,影响很恶劣,给人家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男的会有创伤吗?”
温励很认真地点头,瞅着我,说:“也许有,也许没有。我没有试过她。”
我点头:“喔。”
这时温励忽然伸手拿走了我的手机,摸了摸我的头,有点担忧地说:“以后你要离阿狸远一点。”
我点头:“为什么?”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下车之后,我趴在车窗上,撅着嘴,准备被他吻。
吻过之后,温励走了,我进了学校。
学校还是以前的样子,艺术楼的走廊里悬挂着各类作品,我的画因为高价卖了,学校就分了一个位置,挂了一个仿制品。
因为这样,我每天都免不了想要瞻仰一下自己价值六十六万的作品,顿时一整天都干劲十足。
但今天,当我走去时,突然发现,那幅画不见了。
我想只是恰好坏了或怎样,总之没有让自己多想。
进去班里后,发现大家的眼神都很怪异,看着我的眼神,有恐惧,有担忧,极端的不友好。
几乎是本能的,我一坐下就立刻开始刷新闻,果然发现刚刚被顶上来的一条新闻,说的就是我的画。
一小时前,也就是我研究完胡美人时,我变成了热门头条。
内容并不陌生,有人挖出,我的画被黑帮购买,爆料人煞有其事地说,近些年这个帮派主要通过赌船和艺术品洗钱,牵连甚广。
至于我的画,则被批的一无是处,看这爆料人似乎还是个专业的。
现在这条新闻正在如火如荼,回复下面还有人爆料,说我没有参与洗钱,但我知道对方是黑帮。
还有就是,有知道真相的围观群众说他们知道钱的去处,的确是用作捐款。
总之争议一大片,下午时,我的照片已经被人肉出来了。
我问老头怎么办,老头去问校长,说是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然而很快我们的捐款博客就被爆掉,下午时,校长召集我去跟他们一起开会。
开会的内容是学校收到了汇款,汇款人是我们资助的孩子,他们汇款并发了邮件,说不想帮黑帮做慈善。
这件事几乎是发生的同时就传到了网上,而我迅速地被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和角度骂得狗血淋头。
早晨我看胡美人当头条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转眼我自己就变了头条。
这让我心里很害怕,消息都这么火,我会不会因为涉黑被抓起来?
可人家这个组织,说来一直都屹立着,好像也没事的样子。
但最重要的是,我莫名其妙地挨骂,开始我辩解,立刻遭到了平均每分钟都能刷新出几十条的围攻。
而现在学校讨论这件事,听那个语气,好像是在帮我讨论,说的话都好置身事外。
这种被所有人抛弃感觉真的太差了,我感觉不会再爱了,于是散会后,拨通了温励的电话。
温励很快接起来,说:“我正在去你们学校的路上,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安全的地方?”为什么呀?
“你这个年纪的人很容易冲动,尤其事件的性质又被人扭曲的很让人愤慨。”温励的声音特别平静,一如往常:“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譬如你们导师的办公室,我很快就到。”
“好。”
挂上电话时,我刚刚走出教学楼,但温励交代,我连忙折回去,却突然被几个女生拦住了去路。
是我们油画系的女生,我认得她们,但没有得罪过,所以对于她们现在狞笑的表情,我表示一万个不理解。
基于这种心态,我很自然地打算从她们中间穿过去,却突然被人拽住头发,拖了一下,然后面前放大了一张黑头很多的脸。
我吓得要命,正要尖叫,面前那张脸上突然被人甩了一巴掌,一阵乒乒乓乓的混乱后,有人扶着我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女生们,说:“还打上了?一群疯婆子。”
是梁正则。
梁正则爱打架,但我没见过他打女人,但现在对这几个女生真是打的一点都不含糊。
最后连我也被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吓呆了,被他塞进车里时,还在默默地发懵。
这时梁正则猛地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一脸官司地问:“有这事儿怎么不找我?嗯?你能平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