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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莫妮卡走后,他又跟温励聊了一会儿,最后才看向我,笑着说:“**小姐,又见面了。”
我仔细地研究了他看我的眼神和笑容,我觉得跟看莫妮卡差不多,对我还冷淡了一点。
一定是温励想太多了,他疑心怎么这么强?
于是我笑着说:“你好,阿狸。”
“阿狸?”皇甫纪香疑惑地看向阿狸,问:“是在叫你吗?”
阿狸耸肩,看着我,扶了扶眼镜,笑着说:“见到你真高兴。”
“我的天。”皇甫纪香重新看向我,脸上的笑容让我有点不喜欢:“原来温小姐跟阿名这么熟?早就认识了吗?”
“是通过我认识。”温励道:“就是我拜托sam救她那次。”
“看来是你自来熟。”皇甫纪香看向阿狸,说:“阿名可真是跟谁都聊得来。”
我记得第一次见阿狸时,他们管他叫盛少爷,皇甫纪香又叫他阿名。我悄悄地把这两个字组合了一下,觉得叫名胜的可能性不大,盛名似乎还算顺口。
不过,听说很多土豪都有字,所以究竟是什么名字,人家不告诉我,我还是不要猜了。
我琢磨这些事儿的当口,阿狸笑了,说:“温太太个性讨喜,又有魅力。最重要的是,我朋友不多,leo算一个,好兄弟的老婆,需要自来熟吗?”
好兄弟?
我看向温励,温励果然笑了,说:“我真高兴你愿意这么想。我一直担心自己在sam心中的分量不够重要。”
我看着温励微笑的脸,感觉他的笑容比我的名字还温柔,顿觉狼狈,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狸朝我笑过来,“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他有点像基佬喔?”
“噗……”我会笑翻,是因为最后那三个字他是用标准的广冬话说的,一时间完全收不住。
皇甫纪香也跟着笑了起来,抿着嘴,样子十分好看。但她长得纤细瘦弱,眉宇间又夹着一股阴测测的气息。有的人笑起来都让人不快乐,当然,我讨厌她,所以这个评价只是我的一面之词。
场面变得有点混乱,笑点温励伸手按了按我的头,说:“我的确不够含蓄,但需要笑这么久吗?”
到底是自家老公,我不能跟别人一起笑他,便憋住了笑。随后他们又聊了几句,便分头离开。
上车之后,我开始不爽,问:“你为什么会跟她一起回来?”
“我回去的时,她就已经在我家做客,我叔叔很喜欢她。”温励靠在椅背上,握着我的手,用拇指指腹摩挲着我的指甲,神色与刚刚相比几乎是一落千丈,疲累至极:“他希望我们家族能够有一些黑帮背景。”
“哦。”
且不说司机在,我也有点问不出口。
我算什么呢?我配不上他,说是妻子,结婚证到底在哪国生效都不知道。我不是不能上网搜索,是一直不敢,怕他在米国还是单身。
温励再没说话,靠到椅背上,闭起了眼睛。
我则暗自反省,觉得我上车后只问这一句似乎不太好,我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不太爽。便悄悄地靠到他怀里,小声问:“你想睡一会儿吗?”
他伸手楼主我的肩,把头靠到了我头上,柔声说:“时差还没调过来。”
“那你睡吧。”我大方地说:“就这么靠着。”
温励没吭声,闭着眼睛,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开了口,轻声问:“这几天过得好吗?”
“挺好的。”除了不能见我家子衿,我没敢说。
“还在生气么?”他温柔地问。
我点头:“有点。”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没说话,表情有点受伤。
我只好说:“只要子衿能治好,那我……我就认了。”
他抽出了压在我背后的手臂,端正地考了回去,重新闭起了眼睛,没再说话。
回去之后,温励没搭理我,自己先上了三楼。
我最近经常住在他房间里,他一生气我便有些尴尬,只好没有跟上去,自己回画室画画。
从子衿被宣布脑死亡起,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是把当天发生的事用画画的方式记录下来,因为我记性差,记日记,自己回头再看都看不懂。但我对图像敏感,画得都能记住。
一共七个本子,里面一半都是关于子衿。
我当然知道我对子衿的感情不会有任何恶意,可温励不能理解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理解,他疼爱joy是因为血缘,我则因为亲情,两者没有很多区别。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心情简直糟透了,不想妥协地去找温励,告诉他我答应,以后一星期见我弟弟一次。却又不能失去他的金援。我知道钱更重要,可依然控制不住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