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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龙哈哈一阵大笑,“您真是谬赞了!”
“我们走吧。”薛平提步向外走,却被花儿叫住。
“万事小心。”
“没事,你保重才是。”薛平深深看了花儿一眼,转身跟着张玉龙疾步而去。
只盼望少凡与阿肯能及时赶到,不然张玉龙必定取到物证后杀人灭口,那就真的是最后一面了,花儿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出口。
阿秀忙伸手过来扶花儿,被花儿打开,“你还有脸来见我?!”说罢吩咐着另一个女佣掺起阿曼达向外走去。
澡盆里泡满了花瓣,花儿拿起毛巾,仔细的给鹰女擦洗着身子,她温顺的蹲在里面,双眼呆滞,像丢了魂似的。
光滑洁白的脊背上镶嵌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看的人心疼。
漂洗过的头发又恢复了乌黑,甜美的脸蛋,玲珑娇小的躯体,而魂却不再是她的魂。
“他……他不会再要我了……不会再要我了……不会再要我了……”她嘴里低低吟吟的一直重复着这一句。
听得花儿眼泪颗颗落进滚烫的水里,忙擦了擦眼泪,说道:“不会的,他一直很喜欢你的。无论何时,他都会永远喜欢你的。”
“不能了,我已经不是我了……”她望着水光中的自己开始流眼泪,忽地可是拿起毛巾拼命的搓洗身子,脖颈、前胸、后背、大腿,用力的搓洗,直到红肿淤血还不停手。
“为什么,为什么洗不干净?为什么!?”
她尖叫着,哭吼着,扑打着,痛苦着,崩溃着。
花儿一把抱住了她,不让她再伤害自己,任她扑打、撕咬自己,也不放手,直到她筋疲力尽放声痛哭。
“洗香香,擦香香,女孩十八嫁情郎。你爱我,我爱你,一生一世不分离……”花儿学着她家乡的歌谣哄着她睡着。
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臂被她抓的伤痕累累,轻唤叫“阿香”的女佣名字,进来的却是阿秀,手里拿着创伤药。
“你来做什么,我叫的是阿香。”花儿冷冷道。
“姐姐,对不起。”阿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你这是干什么?”花儿一惊忙起身。
阿秀哭着说:“我知道是自己做了背叛姐姐的错事,死一万次都不可惜,阿秀不求姐姐原谅。只是有些话要讲给姐姐听,薛家权大势大,以我全家人的性命胁迫,所以才……”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花儿心底一软,忠孝两难全,一个弱女子又能改变什么呢,若是换做自己,何尝不是同样的决定呢。
“起来吧。”花儿掺起阿秀,边擦她脸上的泪水,边安慰道:“姐姐知道错怪你了,别哭了。”
“不,是阿秀的确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
“这也不能怪你,都是薛家的祸根。”花儿愤恨的深吐了口气,撩开手臂的衣服,“来帮姐姐上药吧。”
“好。”阿秀满心欢喜的拧开药瓶,细心的涂抹着药沫。
花儿轻声问道:“阿秀,你对我说实话,哪些是你的真实,哪些是你的谎言?”
“我对姐姐说过的话都是真的,除了我不是孤儿,我的家也确实是和姐姐在同一个地方。”
“薛建业把你安插到金家是为了监视金老爷的一举一动吗?”
“嗯,还有就是争取做金家的少奶奶。”阿秀说着俏脸一红。
“那你是真喜欢他呢,还是假喜欢呢?”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花儿抿嘴一笑,说道:“如果这次我能活下来,一定给你牵线搭媒,让薛平喜欢上你,然后娶了你,行吗?”
“姐姐,你就不要再打趣我了。”阿秀羞臊的坐立不安,浑身滚烫。
花儿敛了笑容,握住阿秀的手,说道:“秀啊,以后不要再骗姐姐了,好吗?”
“嗯,姐姐你放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你周全。”阿秀信誓旦旦的说着,花儿淡淡一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会拿什么保护自己。
薛氏霸占朗德寨的第三日黄昏,仿佛过**般毫无征兆,国际刑警、特种兵部队的直升机悄然而至。
漫天的如云朵般白色降落伞,顿时,枪声、炮声、爆炸声,掀起的滚滚的灰尘遮天蔽日,让夜幕提前到来。
“姐姐。”阿秀急急忙忙冲进了房间,“快跟我走,薛爷派张玉龙要来杀你!”
花儿第一时间感到的并不是害怕,而是欣慰,这么说,薛平已经安全脱身了。
“那些官兵们马上就打进来了,咱们从后院走。”阿秀在前面带路,花儿扶着阿曼达跟在后面。
就在后院门打开的一瞬间,“砰”的一声枪响打在了门上。
“你们想去哪?”一个低沉的女声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