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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吃饱了，该休息了。“看到父亲生气的样子，洪晔也不忍心，径直走到门口，也没多想开了门就想走。
胡父坐在餐桌旁看见空了的饭碗，自己面前的菜还没动，胸口总是微微疼痛，头又疼，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怪物儿子存在的城市，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司机，准备待会参加公司的股东大会。
胡凡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上面显示着熟悉的号码，姓名是于楚，电话响了好几次，和老爸吃饭的时候就在饭下吵个不停，胡凡有点受不了这个聒噪的女人了，但是最近缺乏资金只有这个女人还愿意和自己保持着**关系。
想想也觉得可笑，看来自己是被她吃死了，得过了这阵，赶紧把她给甩了，说着加快了步伐，打车的费用也没有，约定的地点是老地方，学校不远处的小酒吧，里面聚集的也多是学校里熟悉的面孔。
胡凡和于楚不是一个学校的，就是在这间酒吧偶然认识，那天余楚喝的烂醉，胡凡还把她上了。
余楚躺在床上对他撒娇，他还记得那时候的样子，可怜的样子，就像很久很久记忆力里的小女孩一样，求着他带着玩，还求着问流星的含义。
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决定交往了，她化烟熏妆，抽烟，有时候还抽大麻，酗酒非常严重，经常喝得烂醉，有时候自己还要帮她洗澡处理呕吐物。
但是余楚还挺有钱，比他还有钱，胡凡有很长时间都是吃着余楚的饭。还带他到各种餐厅大厦酒店，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各种美食奢侈品，她都毫不在意，各种消费。说这些，胡凡有时候还是很佩服她的。
晚了6分钟，余楚抽着烟，看着胡凡口袋里的烟，”还够用么，要不要再给你买。“
”我爸来了。“胡凡很是沉重。
”你爸来了，真是幼稚，多大的孩子了，还说爸爸的问题搪塞我。“余楚生气地白眼了一下。
”不要提我爸。“胡凡生气了。
”哼。你爸怎样了。“余楚回嘴。
啪！胡凡一巴掌打在余楚的脸上，“我们玩完了，分手再见。”
余楚被打的右半边脸依旧微微发烫，颤动着嘴说不出话来，眼睛也瞪得厉害，望着离去的背影很是来气，“没有我你能活下去么，我等着你回来求我。”余楚大叫着。
胡凡头也不回，想拿起口袋里的烟抽一口，突然想起连这也是余楚买的不免来气，立马甩在大街上，白浪费了一包好烟。
余楚对自己还是很苛刻的，有时忘了就不吃饭了也很少买东西，她甚至天真地觉得对自己的苛刻就是对自己的救赎，话说回来她还是基督教徒。难得看见胡凡她会心情大好，给胡凡买最好吃最好用的，最贵的东西，居然对他这么好，还想分手。余楚就不停硬灌着各种各样的酒，本想庆祝今天自己的生日可是弄得一团糟。
余楚喝得烂醉，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酒保寻着她要钱，说是营业时间就快结束，要打烊的样子，余楚拿出信用卡，付完帐之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外面渐渐开始下小雨了，余楚没带伞，头发上满是雨点，烟熏妆也一点点化掉，留下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这么走会淋湿，着凉感冒可就不好了。”余楚感觉声音熟悉，可是头快炸了，没力气抬头，扶着墙，艰难地走着。
眼前的人看她没反应，硬是扶着她，又撑着伞送她回去。
利萨依旧穿着熟悉的睡衣坐在电脑前，貌似是和弟弟商量着下个月的生活费，弟弟学习成绩很好所以并不和她在同一所学校，利萨打电话的声音很大，似乎是信号不好，总在重复，还在讨价还价着下个月的生活费。
“利科，要这么多未免说不过去了吧。”
“我回来了。”是叶雯的声音。辨识度还是很高的，衣服湿了大半，怀里还抱着个女的。
“嘿姐姐是谁的声音这么好听啊？是不是美女啊，能不能介绍认识一下，喂喂，姐姐别挂啊！“
利萨小声说了几句，忙准备挂电话。
”余楚啊，她又喝醉了吧，你可别靠近她，她吐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她喝醉了又淋雨了，我待会给她洗个澡，你继续忙你的吧。”叶雯没有在意，感觉怀里的人有小声抽泣，突然有点伤感，浑身发抖的她似乎有点着凉，得赶紧换掉这身衣服才是。
忙着给余楚脱衣服，余楚的身上到处伤痕还有纹身。皮包骨头，貌似都是抽大麻惹下的病根，看得让人心疼，她慢慢搓着余楚的身体，帮她洗头打上肥皂，忙了好一阵才终于把余楚送上了床，自己也才洗澡睡觉。
第二天利萨和叶雯是被余楚的呕吐声吵醒的，余楚呆在厕所里，半天都没出来，叶雯挠了挠头，看了下表已经11点了，利萨抱着只大兔子毛绒玩具还在睡，今天是礼拜天，所以大家都没早起。
叶雯看着厕所半天没有动静，只好起身进去看看，余楚倒在地上，没有动静，厕所里一片漆黑，叶雯想着肯定是余楚出了什么事忙把她扶起来。
“余楚，醒醒还好吧。”看着余楚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叶雯总感觉不对，“你还好吧，余楚？”
余楚的脸略显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干得褪皮，余楚咬着嘴唇，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洗去烟熏妆，余楚还是长得很好看的，干练的短发，眼睛虽不大，却很有神，五官精致，搭配鹅蛋脸还是很出众的，叶雯摸着她的脸，有点烫。
利萨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人突然没了动静，连忙起身查看，两个人坐在地上。
“叶雯出什么事了？”
“利萨咱们打个电话吧，我感觉余楚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是么，是不是你太大惊小怪了，余楚经常喝酒，第二天也经常好晚才起。”利萨揉了揉眼睛，下床拉开窗帘，黑黑的房间一下被照得雪亮，天气肯定是不错，才会晴空万里，利萨伸了个懒腰，接受着正午阳光的洗礼。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余楚。此刻已经被叶雯搬上床。
“脸色这么不好。好像确实有问题。你别急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叶雯抱着怀里的人没有说话。
好不容易终于赶到了医院，两个人都是匆匆忙忙随便换了衣服，急匆匆地满脸是汗。
“医生，我朋友怎么了？”第一个赶到病房的是叶雯，皱着眉头，似乎很着急。
“哦，这是你朋友，她流产了，有病人家属么？流产通知书上要签字。”
好不容易利萨赶到，却没人说话，“你说什么我朋友流产了？”利萨很是焦急地问道，医生看着疑惑的人摇了摇头离开了。两人围着病床，看着吊着水的余楚，利萨先打破了沉默。
“叶雯，该吃饭了，你先看着余楚，我出去买点顺便买点水果，明天我有考试，今天就不能陪你们两了，我要回去看看书，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就好了。”
叶雯回应了声看着利萨走出病房，继续回过头照顾起余楚，帮她擦了擦汗，又看了看吊瓶。等着吃完了利萨送来的饭，天都黑了，余楚才好不容易醒了。微微睁开眼，看到病床前的叶雯，趴在自己身边打盹。
“你好“余楚的声音略显沙哑，但是还是让明锐的叶雯一下就感受到了。
”余楚你醒了？“叶雯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人，“有什么事么，身体好点了么，叶雯急忙焦急地问这问那。”
“我有点渴，可以帮我倒杯水么。”余楚说话的时候有点哽咽，“你在这呆了很久了吧，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别这么说。”叶雯赶忙端来水，放在余楚手里，“你还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这段时间可以陪你，我无所谓。”叶雯并不在意，她感觉自己又变回了以前那个热情而又充满活力的小丫头了，她为自己帮助余楚的行为感到很满意。
“我知道是什么感觉，我不是第一次了，你走，我不要你们看我的笑话。”余楚却似乎毫不领情，眼睛突然变得红肿，说话声音也多加了一丝坚定。
"我不在意,你放心我没有这样的意思，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没有人帮助你你怎么好得起来啊。”叶雯依旧毫不在意，接过余楚递过的杯子。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么，你快点走，我一点都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走啊。”叶雯看着面前的余楚很认真的样子，只好叹了叹气，走向门外，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桌子上有饭，还有水果，你别忘了吃，还有有事打我手机，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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