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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再快,还是有个南韩士兵扣动了扳机,“?”,随即倒下。听见身后低哼一声,罗二不知道后面交叉走动的哪个弟兄,中了大彩,不禁恼怒地抓起哪个士兵,“呲”地划开篷布,闯了出去。
本打算拿个挡箭牌的罗二,眼前一亮,原来他们已经到了军营边缘,狰狞的滚笼和双层铁丝,横亘在面前。
身后的枪声开始密集,子弹在头顶嗖嗖地划过,远远听见狗叫声。
罗二了身后大力他们一眼,虽然狼狈,但神色稳定。扭头一甩手,把昏迷的南韩士兵丢在滚笼上,脚下步伐不停。在那倒霉的士兵摔在滚笼上的同时,罗二的大脚已经踩在他的背上,一跃而出。
大力三人紧随其后,跃出围笼,却见罗二跪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好紧贴铁丝伏在地上警戒,他们不能还击,只要一开枪,枪口的火焰是明显的信号:来吧,我在这里,于是马上会招引来无数的子弹,甚至炮弹。要知道,美军是崇尚弹药至上的。
天色虽然昏暗,但还没有黑下来,罗二他们已经被发现了,开始有密集的机枪扫射过来,远处,一队美军,带着大堆的南韩士兵,开始迂回包抄,手里乒乒乓乓地放着枪。
罗二脸上流下阵阵冷汗,他脚边不到一寸的地方,强烈的**火药,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碰触死亡,罗二身上抖得厉害。
要不是他的鼻子异常敏锐,此刻他已经被火药给撕裂了。新兵连时,罗二上过课,他知道,反步兵地雷埋得很浅,尤其是跳雷,这逃不过他的鼻子;但反装甲地雷就埋得深了,不一定闻得到。只要把反装甲地雷的火门调紧,那它比反步兵地雷还要敏感,在拉上绊绳,哈,只要碰上去,那会爽的狠,直接连渣都找不到。美军的步兵老油子,大都会玩这一手,曾经让偷袭的日军爽了一次又一次。
着逼近的敌人,和那越打越近的子弹,身后的大力忍不住了,“罗二,兄弟,跑吧,能走一个是一个。”
转过满脸汗水的脸,罗二凝视了大力一眼,点点头,“跟着我的脚印,冲!”
今天无疑是罗二的幸运日,他们左拐右转,蹦跳着窜出了宽00米的密集雷区,钻进了东北边的松树林,加快步伐,在大力的建议下,往左绕行。天很快黑了,身后的枪声逐渐消失。踩着坑洼的草地,他们在一处水塘边停了下来。
随风吹来阵阵的腐烂的味道,让人鼻子发痒。爱干净的罗二低头不语,跌坐在地上;大力和另一个侦察兵蹲在那里,手里忙活着。刘强,一个普通的名字,一个普通的侦察兵,一言不语地撒手去了。
军营突围时,刘强被打了一枪,762mm口径的子弹,近距离打穿了腹背。刘强一声不吭,紧跟着大家快跑。确认和敌人脱离了,刘强一头栽倒在草地上,没了气息。
大力检查伤口时,发现血已经流干了。
安葬好兄弟,没敢立坟头,只是记下了地形。着正在包裹肩上伤口的大力,再另一个头上裹着急救包的大兵,罗二的脸阴沉着。
这次啥情报也没搞到,反倒折了一个兄弟,加上两个受伤,怎么算也是亏的罗二,忍不住了。
“大力,这样吧。你俩在这守着,陪陪那个兄弟。”罗二没大力涨红的脸,“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过时你们就走,我在去情况。”
说完,罗二的身影很快融进了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