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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明白吴量来头不小，但对于自己打了他这件事情，他是当真不知道后果。
看他不说话，白水芸也不再追问。
只是换了个双手抱胸的姿势，接着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再来这儿了么，你怎么还是回来了？”
“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让我走？”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
“不明白。”
白水芸眉头微皱，“那之前你是在哪里干活的？”
墨凡不明白白水芸怎么忽然转了个话题，不过好在二叔早就帮他提前想好了，“我是从乡下来的，之前就是帮着家里种地喂猪。”
看墨凡的气质就知道这显示是早就备好的谎话。不过白水芸没打算在这种问题上多做纠缠，继续问道，“赵管事，就是一直跟着我的那个，他怎么允许你重新回来做事的？”
“可能是二叔帮我去说的情吧。”
“二叔？”这名号白水芸倒是听过。也不明白为什么叫二叔，反正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沾上点边的人。“他是你的谁？”
“远房的一个亲戚。”
又是叫人不得不起疑的说辞。说是亲戚，如果关系好，照那二叔的门路，哪个活儿不好找，干嘛非得来码头。但是如果关系不怎么好，二叔又何必帮他来求人？
不管是墨凡的身世，还是他和那个二叔的关系，都让白水芸摸不透亚年。
暗自琢磨了一会儿，白水芸又继续问道，“刚才那些人都是你一个人打的？”
“是！”
“身手倒是不错，力气也挺大的，都是在家干农活锻炼出来的？”
“也不全是。老家那边有个武学师傅，我偶尔跟着学了点。”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说词，墨凡早就背熟了。
白水芸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说道，“码头你就别指望自己还能混得好了。不过我现在还差个保镖，你要是愿意，以后就都跟着我。”
墨凡一愣，“保镖？”
“没错！”
墨凡犹豫了。之前二叔有说过，以自己的事情，要不去码头当苦力，要不就做保镖。当苦力虽然累点，但至少不会没事儿让你去杀个人什么的。给人当保镖，那可一样了。虽然钱多机会也多，但到底什么都得听别人的，要是人让你去做你所不容之事，你也不得不去做。墨凡虽然想在尘世干出点事情，但并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最终才决定去码头上当苦力。
可是此时，白水芸的提议却让他动摇了。
如果做了白水芸的保镖，那就可以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了。可是……眼前的白水芸，她真的需要自己的保护吗？
如果是初来尘世，只要白水芸开口，无论什么墨凡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现在，墨凡已经知道眼前的人儿并不如外表那般单纯。自己要不要答应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