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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去,你不能让我们不好交差,今天,桂枝必须到计划生育站做人流。”工作人员不容置疑地说,那时的计划生育抓很严的,甚至有的家庭因为超生,连房子都有被拆除的,所以工作人员的态度相当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计划生育,人流?”桂枝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交涉,隐隐约约记起昨晚的事情来。桂枝记起了昨晚告诉过汪明图自己怀孕的事情,桂枝不敢相信汪明图这么绝情,干得出这样断子绝孙的事情来。她使出全身的劲儿,撑起身来,虚脱地问到:“谁告诉你们的?谁告诉的?”
“你别管谁告诉的,反正你今天必须跟我们走。”
“不告诉我,我死也不走。”
工作人员没办法,只得承认是汪明图检举的。
突然,桂枝不知是那来的力量,翻身下床,冲到门边,用力地朝门口的石头撞过去。”殷红的鲜血便从头角流了下来。桂枝妈哭着扑了上去:“我的儿啊。”
“你这不要脸的姑娘家,你是来要债的呀,你是来索要你妈和我命地呀。”桂枝爸把脚朝地上狠狠跺着,似乎会跺出一个泥坑来。
“你还骂,你还骂,闺女就要没命了。”桂枝妈痛哭着。
“就是你惯坏的。死了算了,丢脸。”桂枝爸也是老泪纵横。
“我走,我走。”桂枝悲壮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拿着菜刀摇摇晃晃地出了门,桂枝妈呼天抢地的跟在后面。
“我的儿啊,你别这样,我又不是一碗米把你养大的,那家的儿断巅儿的(夭折)。”
桂枝伤心欲绝,神思恍惚,一个跟斗,重重的摔到在地上,把那把菜刀摔得远远的,桂枝妈抢过去,抓起菜刀,说“儿啊,怪妈呀,妈没看好你呀,没好好的交你保护自己呀,怪妈。”说着就要用刀抹自己的脖子。
桂枝爸一个箭步冲过去,夺过了菜刀。
“走,咱们回家,咱女儿不嫁了,你老爸养你。走,桂枝。”桂枝爸抱着自己的妻女,一家人哭成了一团。
桂枝未婚先孕的事一下像长了翅膀,飞遍了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