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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河镇内挂上了一片的白色,来此镇二十年仙公不论自身名气说贡献也该有此待遇。
不仅镇内的人还有些外来的也过来祭拜了,这些人多是身穿奇装异服缺胳膊少腿的一看就是走江湖的人。
李玄天走了的消息并没有告知天下人,一个宗师的离开难免抖一抖一方,不过途升些噪音罢了,李玄天生前不屑于热闹就提前告知秦先生若自己先走了无需大动什么干戈,死于何处葬于何处便是,如果条件允许再坟头加些狗菊更好。
这些江湖人士的到来多半是见着天上的异象而寻来,那是三虹齐天。
是宗师离世后才会出现的种种奇观!
“走的好呀,走了就没烦恼了。”秦先生来到墓前举起一杯酒倒在碑前一杯痛饮而尽,两眼的血丝说明已经忙碌很久。
“下辈子咱快点遇到你,再一起好好的走一次江湖!”
秦先生站起来此地人群中早已不见李怀恩,来到屋舍中就见到李怀恩已打包好包袱牵着匹镇里财主送的白马就准备离开了。
两人见面无需多言李怀恩深深的鞠了一躬。
“出门在外不要饿着自己。”秦先生递给李怀恩一袋钱袋和一个令牌,牌中刻着个刑字。
“先生,可问你一件事。”李怀恩收下令牌看着秦先生。
“窍仙毒,大方门。”秦先生知道李怀恩要问什么,在帮李玄天洗身时就见到那从心口蔓延至指尖的毒脉,不过李玄天是先自行绝气而去的,毕竟封窍仙毒毒发那死相是极其难看的。
李怀恩心里把这个名字给记了下来,日后定当上门拜访。
“若实力未达到切勿强硬而上,我相信你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来到镇门李怀恩骑上白马。
正是春风阳照,也是离别之时。
镇外已经被镇民给围了起来,老的走了,小的也走了。
“回去吧!怀恩记着各位恩情将来定会回来!”
“怀恩哥!”
人群中挤出来一个拿书的青年。
“阿成。”是玉嫂的孩子张成,张成气喘吁吁的挤到人前看着李怀恩。
“怀恩哥……何时能再见?”张成喉咙蠕动急切的询问道。
李怀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也许将来你也能先寻到我。”
“走了!”
李怀恩骑上马,他知道不该回头便一路远去了。
秦先生不在人群中他站在远方的高山之上眺望着远方的白马。
“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秦先生回忆着之前来到房屋前的场景。
“恩儿说他想出去外面看看,孩子长大了也留不住了。”李玄天提着茶壶拨开门帘走了出来,消瘦的面孔更显苍白。
“可是!可是……”秦先生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
“放心吧别看恩儿现在的样子,但你我都知道他机灵着哩,他明白遇到什么人该说什么话。”
“时间的鸟儿总归关不住,就像你我。飞吧,飞起来才是最好看的。”李玄天自言自语的说着,旁边的秦先生眼中尽是言语。
山上秦先生掏出钱袋和那枚刑字令深深的看了一眼最终露出感慨的笑容。
“怀恩一生长记秦先生教养之恩,不过若走这江湖还靠他人之物那便没了意义,在此谢过先生之恩,望先生莫气。”
“鸟呀鸟……”秦先生手中涌现一股气流一用力钱袋和令牌顷刻间化为齑粉散于空中。
“飞吧。”
李怀恩拿着李玄天临终前写下来的书信,后方已不见人群忍着的泪水终是忍不住了滴滴落下。
“只是踏出几步就落泪了真是不争气!”李怀恩自嘲自骂着。
他想爷爷,想先生,想镇中的一切,但事事有得必将有失。
“朽此生颠簸行走一世,杀人命不下万人,如同冰冷的剑一般心已无感,只记得当时心中奉行拦着就死之理。
那天在雨夜中,我听见了菩提树旁传来的笑声,稚嫩纯真的孩子并不是哭喊而是发出欢快的笑声,好像对世界中的一切充满着爱意一般。
我抱起稚嫩的你,也放下了所有的江湖事。
恩儿,原谅爷爷把你关在这山中二十载,只是不想让你被外面的事物所玷污罢了,但你越长大我便越能体会到你那颗属于天下的炽热内心,我明白我是拦不住时间中的你的。
天下之事所要做的便是力所能及顺水推舟所不及之事不可强求,“我们”穷极一生所悟皆错了,后来我才明白这天下并非一人之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
去吧,去看这天下的一切,以你所学足以应对多数事情,但谨记勿忘初心,若太累了就回到天来山中就行,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再见!”
那山上传来稚嫩的叫喊声,李怀恩赶紧擦了擦眼泪扭头看向山头,是个黑影不知道是谁,李怀恩哎了一声驾马离开。
白马行向天下事,君往何处无人知。
“马儿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