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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恩明白事情的不对跳下了马车拿起挑粮的扁担警惕的看着四周。
四周雾气腾腾怎么都不像刚刚才升起的，一道道树木的黑影若隐若现好像随时都会冲过来杀了他一般。
“公子！公子！”一道黑影在前方渐渐跑来好像在挥着手，听声音好像是谢俊臣的？
李怀恩眼神一凛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对着接近的人影直接拍了下去，李怀恩眼神本就过人什么谢俊臣？那跑过来的就是个长着老鼠头怪物！
李怀恩明白自己这是着道了！着这山精野怪的道！
扁担敲下去的瞬间黑影咻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莫打！莫打！”声音从后面传出里面夹杂着急切和恳求。
“莫要装神弄鬼有事便出来。”李怀恩把扁担用力插在地上对着四周喊道，这山精野怪弄出这雾就是迷人心智的，说明道行浅没法直接攻击人和与人对话只能用这种法子进行。
“公子莫打，公子莫打。”一只灰毛耗子从雾中跑了出来约莫巴掌一般大小，此时脑袋磕地口吐人言。
李怀恩对这些山精野怪的表现没有太大惊奇，这世间本就存在着除了人之外的有灵智之物，莲河镇山中也常有不过都是些幸得爷爷教化开智生灵并没有伤人一说，不过这野外的精怪就难说了。
“之前粮仓上看着我的可是你？”李怀恩见这妖精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蹲下来询问道。
“正是正是！”灰鼠连忙点了点头说道。
这样就说得通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不可能来自人。
“你意为何？为何弄这一出？”
“公子且听我道来，我本是丰兰县中鼠机缘巧合中闯入一老先生家，那老先生长年屋内念书我也因此受到影响十年间踏上修行。”
常人念书写字应该没什么奇特的，按这灰鼠所说若是真的那这老先生应该是个武师强者，所念所写都带有气，也因此导致了这灰鼠生出脑中横骨生出灵智。
不过也因灰鼠本身资质还过得去寻常畜生可没有听道入行的潜力。
“这和你跟着我有何关系？”
“老先生年事已高在两年前离世我本以为我的路途已尽，但与同类相比我已是知足了，本就想如此过完一生可遇到了公子你，你给人的感觉和老先生一样……”这灰鼠小声诉说着。
“你可是要我给你指条明路？”爷爷说过山精野怪最为愚钝，虽侥幸获得道缘却不知如何前行。出生修为妖，一生智，二寻道，三去天性，四褪皮，五便看天给造化，造化一到才修仙。
这是在寻道呢，妖大多因种族低劣的原因自身无法明白修行之道，只能寻求他人或其他跨过二步的妖寻求帮忙。
灰鼠连忙点头，李怀恩看出这东西不算笨，应该是那老先生在念书时有说过什么让它给记下来了，所以才没去找山中精怪随便求道。
毕竟妖修的道都是比较偏离天道的一个走岔就是五雷轰顶，人族就不同，人有着一个强大的能力便是会记载经验。
上万年的修行总结让人在感悟天地时已经避免了被雷劈的风险，这鼠妖也是铤而走险求道呢。
“那好，你且听着我还得赶路所以只说一遍。”
“一遍就够！一遍就够！谢过公子。”鼠妖头磕得更加用力了。
李怀恩虽然也没有修为但是对武者修行之道还是了解的树立正确的观念也是有信心的。
不知过了多久李怀恩停下了念叨看向了地上一动不动虔诚的灰鼠。
“世事无常太多，谨记勿忘善心。”
“谢先生传道！还请先生赐名。”灰鼠重重磕头说道，连称呼都改了。
李怀恩眨眨眼，对了这灰鼠确实没有提过自己的名字，传了道那顺便赐个名让它少些疑惑也好，细看这这老鼠其实说灰不灰，说白不白，李怀恩想了想，然后笑着在它额头上点了点。
“从今以后你便叫……”
“鸦青。”
李怀恩眨了眨眼睛再看浓雾已经散去，马车缓缓前进。
谢俊臣躺在官粮上呼呼大睡着旁边的张净山还在打坐，这是已经走出浓雾之地了……刚刚都是梦吗？
李怀恩不再多想再次躺下休息，张净山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李怀恩鼻中出气笑了笑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