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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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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青眉角一抽,“石子?这雪地哪来的石子?”疑惑归疑惑,还是蹲下身子帮忙检查靴子,果然里面有个不大不小,却让人走不了路的石子。一阵风吹过,眼前飘过让人眩晕的五颜六色。

“啊……我的丝巾!”柔美对脖子突然一凉大惊。

“你站着!我去捡回来。”还好就落在身边的旱船边。司徒青稳住柔美额身子,自己去捡丝巾。

身子才一蹲下,就听到身边由旱船发出的细小吱吱声,司徒青目光一凝,不会这么倒霉吧?

站在一旁的柔美眼看支起的旱船在晃动,下一秒就向一边倒去,而青青就在那里……来不及思考,柔美快步冲过去,试图推开司徒青,怎奈司徒青比她动作更快,看到向自己跑过来的柔美,大吃一惊,跃身窜出,抱着柔美在地上滚了一圈。而她们身后是倒下的旱船,伴随着旁人的惊叫声。因为不牢固的原因,船毁无形。

司徒青扶起趴在她身上的柔美,急声询问“没事吧?”可是当看到柔美苍白的脸时,司徒青心里一跳。贝齿咬着下唇,额上的汗珠也越来越明显。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的司徒青顿时有些着急。不过很快就镇定!“柔美,相信我!你们不会有事的!”知道自己能给柔美一种安心感,很柔声的安慰。

婆婆从一边跑了过来,跪倒在地,伸出手都不敢去碰柔美,生怕碰到哪柔美喊疼。司徒青知道,婆婆现在心里更着急和心疼。

司徒青二话不说,抱起柔美就往家里赶,丢下一句,“婆婆,柔美要生了,快去叫产婆!”

怀中的柔美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司徒青看后很是欣赏和心疼,她一直知道柔美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可是现在还能笑得出来,这到底是有多坚强?“青青……我想生个女孩,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就跟青青一样……漂亮。”

说完这句柔美几乎昏昏欲睡,司徒青一边注意脚下的路一边跟柔美说话,“柔美,别睡,想生个漂亮的女儿就不能睡着,不然会变成男孩的。”说到最后音色不禁拔高,柔美缓缓睁开眼睛,在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显得特别明亮。

“对!就是这样,这样就能生女儿了!”司徒青冲柔美笑笑,连她自己都想问,‘睁开眼睛就能生女人,还是跟自己一样的女孩?’

看到柔美张口想说什么,司徒青不想她浪费体力,“别说话了!留点体力把肚子的小美女生下来。”

其实是儿子或许会更好,那样就可以照顾柔美和婆婆。男儿怎么说都有这个魄力。

快到门口的时候,司徒青感觉得到一滴殷虹掉在雪地上,晕开。司徒青抬脚踹开大门,快步摸黑把柔美放在床上。打开灯,才看清柔美的脸色比白色的墙壁差不了多少。

柔美一把握住司徒青的手,“青青,我好疼……”

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司徒青头也不回的对门外的人说道“婆婆,找到产婆了吗?”

“请去了!还没回来,我们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外传过来。司徒青回头,哪几个正好走到房门口,几个好心的村民,带头那位她认识,是隔壁家的爱丽丝……不知道和尹桑雪说什么关系。总感觉这件事跟尹桑雪拖不了干系,可公私分明,不会因此给爱丽丝脸色看。也不会驳回她的好意。

一只手握紧柔美冰冷的双手,“麻烦你们帮忙烧点开水!还有准备热毛巾,谢谢了!”

说完那些人也是真有心帮忙,很快就奔向厨房忙碌。

想到产婆没有那么快来,司徒青安慰柔美几句,就站起来帮柔美查看胎位,怎么说商鑫也在她身边待过几年,这些倒可以试着协调一下。

司徒青双手在柔美腰部一探之后,便抽回手,给柔美一个安心的微笑,不论何时,司徒青都有这种魔力。

“阿姨……阿姨,过来帮一下忙好吗?”刚一拥去厨房的几个村民听到司徒青的叫唤,自发又折身回来两个。

“阿姨……楼上第二间房,你去帮我找快大点的厚布料。”阿姨闻言胡乱点头。“好!”

“还有,谁家我青果酒啊?帮我拿点过来好吗?”很快,也听到了由近而远的回应。

“不用担心,你会生下个漂亮宝宝的,不论男女,你都应该会很爱很爱!是吗?”

柔美重重点头,此时柔美额上已经渗出不少汗水,手心里也是。没有开口说话,她怕一张口就喊疼,她忍得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司徒青看出来了,“不用忍着,疼就喊,这样才能保证孩子以后活泼开朗啊……”很难得的,司徒青也充当一次温柔贤悯的角色。

司徒青伸手拂去柔美额上的汗,吐出两字“等我!”就健步如飞离开房间,等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盒子,一个水蓝色的方盒,意外的冰冷又亲切。这是一直带在身边的营养剂,就是怕南缠从北极回来体力不支。

快速从里面取出一支针管和药水,以最快的速度将药水引入针管中,掳开柔美的衣袖就注射进去。没见有任何不良反应,才悄悄舒心。

司徒青放下针管,让柔美把双腿拱起分开,纤手在柔美腹部微微施力,看柔美的脸色,怕是等不到产婆来了!所以……她放手试试。

柔美本就疼得要命,这样一来,忍不住痛呼出声,感觉司徒青的双手,像是要把孩子强行挤出来般,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柔美的隐忍彻底瓦解,顿时一声接一声的呼喊蔓延开来。

“布料来了!布料来了!”一个比婆婆年龄稍小一点的女人抱着一大堆布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这叫声,真让人寒碜。

司徒青抬眸飞快扫了一眼布料,伸手从中拿出一块比较大的带毛布料和一块红色棉布料,一将棉布料拽在手心里就知道这就是她那件红袄子的里料,暖呼乎乎的,将带毛的布料推进一段,到柔美的腰下,一大半露在身下。而把棉布随意放在床头,“来,阿姨……搭个手,这样……对。”

众人都在楼下忙活,没人听到从二楼房间里的咖啡色背包里一连串怪声传出。像是某种警报,更像是讯息。司徒青也包括在内。要不是这个情况,肯定能听到。

楼下房间,司徒青一边安慰柔美一边帮她顺气,刚刚预备强行助产导致柔美呼吸不顺畅,眼下也只能等产婆过来。

一晃眼,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房间里的呼通声丝毫未减,烧开了水的村民们此时都站在客厅,听到柔美的叫声,从开始提心到现在。村子小,因此家家都很珍惜这难得的缘分,一向是其乐融融。

大半个小时后,柔美的体力明显透支,这样本就很危险,偏偏产婆又告知,柔美因为肚子受创的缘故,如果时间再拖,就会引起雪崩。

司徒青当时就气得想把产婆丢出去,从那手脚看来都有很大的风险。只是在这个村子里,想找个诊所不容易,更何况……柔美经不起折腾。

“柔美……加油!”婆婆在一旁担心的流泪。司徒青的手一直被柔美拽着,就算拽得生疼也没表现出来。现在她和婆婆,是她的希望……

司徒青目光从柔美憔悴的脸上移开,缓缓看向身下,忽而瞥见一抹很惊心的红色流出。司徒青呼吸一窒,突然间想到两个人……商鑫还有南缠……

“婆婆……快去吧……”司徒青话还没说完,就被轰动的大声响截住,“啪!”方面随之而开,吓得婆婆和产婆一颤。

一时间,众人惊讶无语,“那个……不好意思!她!拦不住……”

“南缠……快过来,救救她!”

……

终于,伴随着雪花的飘落,一声孩啼如石破天惊,强烈的回荡在村庄间,久久散之不去,娓娓动听,附和着大人的欢笑声和交谈。

一直到黑夜,热情的村民名才散去。婆婆抱着男娃娃沉沉睡倒在自己房间里,而柔美因为体力透支又差点血崩,现在都没苏醒过来,司徒青一连给她注射了两支营养剂才安心。

看到客厅里疲惫的南缠,真心谢谢她……是不是应该让她休息一晚再走?司徒青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南缠就抬头看她一眼,收拾东西走吧,难道你喜欢离别?

……

清晨,婆婆柔美都还没起床,屋里静悄悄的,餐桌上一张纸和一叠钱也安静的躺在那里。一架飞机从冰岛飞过,冰岛狂风呼啸,冰天雪地,大雪还在悄悄织着一层又一层的白色地毯。一切是那么梦幻。

司徒青拍拍背包,还好她从婆婆家里拿了几个冰岛特有的青果,可为什么南缠都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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