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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女人脸红起来的样子,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他圈子里遇到的多半都是豪迈女,要不就是刻意装矜持的,想想就觉得浑身起疙瘩。
“你……对不起,我刚没看清楚……”思远赶紧道歉。
虽然穿起来特别勉强,但好歹这衣服是人家给自己的,他要是一个心情不好想在这里扒了她,那也不是不可以。
“被人骂下流,我可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鬼才信!
思远陪着笑,“我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是你,绝对不这么说。”
“哦,那你要怎么说?”雷御天兴致盎然的望着她。
思远飞快的比了个唇形。
他眯起眼,“没看清楚。你再说一次试试!”
思远捏着裙子就跑,不忘回头把刚刚的唇形嚷出声,“流氓!”
望着那有些淘气的身影,听着一声声下流、流氓从她樱桃小嘴里溢出来,他竟然不觉得生气。
风华的俊脸上竟然染上了浓浓的笑意。
突然。
他就不想这么走了。
与其回去对着帮派里那群臭男人,还不如留在这里调戏女人。
月光,凄清如水。
佑夏觉得自己像个被遗弃的人。
独自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感受着清凉的晚风拂面。
付裔琛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他在厅里,和众人周旋,每一个应酬,他都显得得心应手。
隔着十多米的距离,透过透明的窗户,佑夏怔忡的望着那个男人。
他不属于她的世界。
他的世界,那样热闹纷繁。而她的世界……永远都是凄清孤单……
没有了母亲,她更是孤孑一身。
想到这个,眼眶一阵涩然。不想再流泪了,她更应该坚强。
仰起脸,孤寂的望着空中悬着的弯月。
想得太出神,没有注意到刚刚人群中闪耀的男人,此刻已经站定在她跟前。
他望着她倔强的扬起的下颔,心有些细微的痛。
如果是其他女人,这种情况下,最想做的应该是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吧。
何必又故作坚强?
或许,她没有遇到那个想要怀抱。
“在想什么?”沉声开口。
她别过脸来,有些惊讶他的出现。
但很快的如实回答:“在想该怎么做,颜以离和颜竟尧才会难受。该怎么做,妈的骨灰才能回到颜家。”
付裔琛望着她。她眼底有种热烈的因子在不断的燃烧,他知道,那是仇恨。
将手里的鸡尾酒递给她,他淡淡的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妈是不是还想回颜家?”
“怎么会不想?颜竟尧是她丈夫!”佑夏一口将那杯酒喝得干干净净,但胸口那股哀凉却还迟迟冲淡不下了。
她不知道她的人生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小时候,看到颜竟尧那样尽心尽力的对颜以离母子,她真的有被嫉妒冲昏头过。
偷偷的拿剪刀剪坏颜竟尧送给颜以离的芭比娃娃,恶劣的拿毛毛虫吓唬她……
可是,她除了换来颜竟尧的打骂,母亲的眼泪以外,她没有要回一点属于自己的父爱……
付裔琛看着她因为一杯酒而红了的小脸,没有安抚她的情绪,反倒是不着痕迹的开口:“颜以离有个钢琴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不是也很会弹钢琴吗,有没有信心赢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