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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主离世……”顾元集猛地一顿,然后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坐在位置上不动如山的风御天,然后继续说道,“自尊主离开后,北冥恒将大长老囚禁,架空了长老的权力,独掌苍池天……”
顾元集不断地将他所知道的道出,云邪则一边喝茶,一边不动声色地分析着。
夜幕缓缓降临,四周变得极为寂静,只有房内传来隐隐约约的讲话声。
顾元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忍不住抬头看着云邪,这个女人,好生厉害,他刻意含糊而过的事情都被她一一挖了出来。
终于审完了这人,一壶茶也刚好添了三次水。
云邪朝楚域使了一个眼色,楚域心领神会地将顾元集扔了出去。
她看着一直听着却不曾说话的风御天,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声线干净地问道:
“御天,北冥恒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隐忍,韬光养晦。”风御天反手握住云邪的手掌,漠然地说道,只是说着北冥恒,他的眼神之中还是会闪现杀意。
云邪摇摇头,说道:
“不,我说的是以前,北冥恒以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风御天不是那种平白无故会相信一个人的人,楚域从小在他身边,自己也是经历了大大小小的生死才得到他的信任,既然他曾经被北冥恒摆了这样一道,显然之前是极其相信这个人了。
一个性子隐忍,素来韬光养晦的人,怎么会得到风御天这般信任,甚至于当初被封印在镜之险之中,差点丧命!
风御天看着云邪一脸的坚决,心中无奈,云邪这人眼神极毒,看事情总是一针见血。
“北冥恒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从小生性洒脱,心思单纯,不善权谋,百年前在我离开苍池天的时候突然发动叛乱,当时苍池天竟然被轻而易举地攻下,并且归顺与北冥恒,而我回去后,血战十日,作败。”
云邪手指轻轻一跳,最后的一句话,风御天说的云淡风轻,但是他怎会是轻易失败的人,血战十日……
“御天,你会看不出来北冥恒其实内心是阴诡之人?你没有想过其实北冥恒是被人给……”
“行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风御天强行打断云邪的话,眉间的戾气大盛,显然是一点都不想听云邪为北冥恒辩解。
云邪微微一愣,风御天镇定持重,难得有这么不耐烦的时候,眼中滑过戏谑,看来北冥恒在风御天的心中地位其实很重呢。
一夜无话,早晨醒来时,云邪发现风御天早已醒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自己的头发,眼中情绪浮浮沉沉,实在是难测。
“早,御天。”
“恩。”
之后的一个月便是风平浪静,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一个月在所有人的战战兢兢之中如流水般滑过。
但是风御天等人就是按兵不动,底下的动作如暗流般汹涌,明面上却一派悠然。
云邪说了,这叫做心理威慑,苍池天那群人见到风御天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他们时时提防着风御天有一天攻上来,于是心神便如一根弦,紧紧绷着。
就这样绷了一个月,精神头早就大不如一个月前,各项防备在极紧变得松弛,一方面他们警惕风御天,但是这一个月的平静让他们又觉得风御天是不会攻上来了。
云邪坐在院子中喝着茶,极目望去,不下十个眼线,她觉得好笑,如果他们真的要动手,这些眼神根本发现不了。
怀中的两只魔兽晒太阳懒洋洋的,十分可爱,半个月前小炎便消失不见了,然而小炎消失的是如此的自然而然,以至于大家都不曾放在心上。
风御天指尖挑过云邪的发丝,发梢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看得他心尖发痒。
“届时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风御天突然开口说道,墨黑的眼睛挑染起丝丝扣扣的宠溺,让云邪微微一愣。
盛大的婚礼,说实在的,她前世今生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过婚礼她倒是参加过不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新郎新娘都做过好几回。
只是一般,她都是毁了婚礼的那一个。
如今风御天突然提起,她竟然有些无措。
本该以她的性子,应当轻轻哼一声,然后淡淡地说道:哦,婚礼啊,好的。
但是如今,她的性子变了许多,连带了语气都有些娇软,她沉默了许久,软软地说道:
“好。”
简直要命。
风御天捏了捏她的脸颊,显然是十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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