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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她那个将军府的姐姐也是这样迷了谢言的眼,表面上装作一片娇羞的样,暗地里,怕是不知道给她下了多少毒手。可恨她上一世善恶不分,将真心待她的人弃之如履,独独养了只豺狼在身边,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算,若她没记错,谢言应是属于三皇子一派的。如此倒好,省得她费心去另想对策。
刚回到王府,苏素便听见宣王爷暴怒的声音,苏素原本想继续装昏,等她摸清了这王府里的情况再说。
哪料到宣王爷脾气这般暴躁,竟是不顾她的身子,直接命人端了盆冷水浇到她脸上。如此,苏素也不能再装下去了,咳嗽了几声,方才苍白着脸转醒过来。
“你这个孽障!跪下!”苏素还未回过神来,便是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怒喝。
当下苏素不由一怔,原本她心存幻想,想着宣王爷是个明事理的,可宣王爷如此行径,确实让她寒心,自己的女儿深陷险境,好不容易找回来了,首先做的不是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反而不顾她的身子,开口就是一顿责骂,这分明就是在将她往死路上逼。
想到这儿,苏素唇角微掀,抬起眸子来望着宣王爷一字一句道:“父王,女儿身陷险境,多日抗争,滴水未进,如今托三皇子的福,才得以逃脱,父王不替女儿查探体内伤势便罢了,反而出口责骂,女儿惶恐,不知道哪里做错惹怒父王,还请父王明示。”
说着,苏素已是依言跪在地上,只是那背脊却是挺得笔直,不曾露出丝毫怯懦。
明明该是辩解的言语,她这么一说,听在宣王爷耳朵里,却如同质问。引得宣王爷不由抬首向她望去,但见她虽然低垂着头,可贝齿却是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见到她这副模样,宣王爷不由心下一跳,总觉得这个向来懦弱的女儿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是啊,父王,姐姐刚回来,身子一定乏了,何况清倌楼那样肮脏的地方,姐姐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恐是受了不少惊吓的,如今好不容易回来,我看,不如先让姐姐去休息,若是父王一定要责怪,苏晴愿替姐姐受罚。”苏晴在一旁看着宣王爷不说话,心里不由一急,上前一步咬唇开口。
苏素抬眸向她望去,隐在袖中的手掌微微握紧了下,望向苏晴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想来宣王爷听到她这话,更加不会放过自己了,清倌楼,呵,可真是个好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宣王爷原本因为她那番话已经有些软化的面庞,这会儿再度阴沉了起来,望向苏素的眼眸中竟是带了丝嫌恶。仿佛苏素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一般,那眼神刺得苏素心脏一阵抽搐,竟是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连番来的变故,纵是她在南诏做了五年的探子,神经上也是有些疲累了,这具身子本就底子薄,再加上如今又是隆冬季节,方才那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苏素早已是冻得发抖,只是多年来的习惯,使得她不愿将自己的性命交到这群自己不信任的手里,宣王爷方才的眼神,她实在是太过刻骨铭心,因而才会控制不住体内不懂翻腾的疼痛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那眼神,像是利剑,将她的心脏给生生撕成了一团血雾,谢言留给她的最后一眼,也是这般,透着令人作呕的嫌恶,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梦里反反复复都是谢言那句贱人,转眼又变成宣王爷暴怒的眼神,反反复复,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苏素惊醒时便望见一身着翠绿衣裳的丫鬟端着碗走进来,见她醒来,那丫鬟的脸上迅速涌上些许喜悦。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这些天,可吓死诺儿了。”
名叫诺儿的丫鬟放下手中的药碗,走到苏素跟前来,扶着她倚在床柱上,见苏素依旧直愣愣地望着前方,一副痴傻的样子,诺儿不由鼻头一酸,竟是要落下泪来。
她自幼服侍小姐,同小姐的感情自是不必说,想着小姐以前聪明伶俐的样,诺儿心底不由一阵疼痛,都怪她没看好小姐,让小姐自己跑出去了,否则小姐也不会不小心掉落水池里,也不会变得像如今这般痴傻了。
“小姐,没事了。”诺儿见她这个样子,只以为她痴傻病又犯了,也未太当一回事,只是如往常一般哄着,“来,吃药,吃了药就不疼了。”
“诺儿,把现在王府里的情形和我说说罢。”苏素这才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丫鬟,望着她满脸的担忧,苏素心底没由来地涌上些许暖意,怔了片刻,苏素才反应过来,想来是这具身体内残存的感情。
想到此,苏素嘴角不由露出些许古怪的笑意。这语气,倒像是哄孩子似的。她当初查探过,这身子除了中了那种慢性毒药,还中了一种蛊毒,两种毒性相互绞缠,倒是在体内形成了一种隐形的平衡。因而目前她是没有性命之虞的。只是若是日后再被人下毒,她怕是会立即丧命。
初始她还不明白那暗中人是如何每日里给她下毒的,王府日常饭菜都是要试毒的,唯独不用试的,只有药。想到此,苏素眼神微微眯起,张口将诺儿递到嘴边的汤匙咬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里面的药汁,随后眸子里迅速划过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