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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是永远得不到它的!”孟天泽和我都不禁有些感叹,他义父真的很聪明,没有让它落入血蛇巫之手。
“他竟还告诉了你们我的存在!真是个死不足惜的糟老头。”
“你怎么知道的?”
他义父在信上明明告诉过我们,他的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是不会被血蛇巫发现的,我不得不惊讶于他的能力。
“怎么那么多的问题!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是该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了!
说完他便一转身不见了,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面孔似乎有些熟悉。
“穆桐?”孟天泽喊出了声,我才意识到那是地下市的一个仆人,死在房间里的那个,他的胸前还有着“盘蛇斩”留下的印记,我终于知道那“绝迹”已久的招式为什么能在地下市出现了。他一定也是一个受傀儡。
“那家伙能说话么?”我问孟天泽。
“当然能了!”穆桐竟然回答了我。
“怎么搞的?火之羽不是不能说话么!哪有会说话的傀儡?”孟天泽也有些惊奇。
“呵,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阻止我们前进的道路,就该死!早就想杀了你这个祸害,”他的脸转向了孟天泽,“可竟然被那该死的麻烦精发现了!”
我突然想起曾经在我的房间听到的话,和孟天泽房间里那道绿光,不免有些发寒。
“既然你是血蛇巫的傀儡,我们就没有义务怜惜你!”孟天泽前冲了一步:“隧冰箭羽……”
从蓝色的冰石之中,突然飞出无数淡蓝色的光线,似乎是一根根的羽毛,又似乎是一支支的利箭,穆桐双手一挡,竟没想到此招力量如此强大,箭羽穿过身体,化为烟云。
“什么招?这么厉害!”我从没见过他出这样的杀招,有些惊叹。
“你也会的,别总把指环当摆设!”
忽然,血蛇巫在消失的地方又再一次出现了:“可恶!穆桐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你们……”
“噙魔血熠镖!”血蛇巫突然一挥衣袖,无数红色飞镖大小的利器向我们射来,下意识的一跳,竟然蹿到了天花板。没感觉到脚下正擦出紫色的火花。
“丫头!什么时候学的雨梦孤翔?”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儿也没听明白:“什么东西?”
“水族梦族疾风靴的改装!”
我们缓慢地落地了,不能等血蛇巫再出招了。
“寒川重围!”孟天泽在空中划了一个蓝色的圆圈,飞速向血蛇巫移动。在他周围忽然卷起一阵冷风圆圈将其套在其中,渐渐缩小,突然破裂。
“冰玄自创的招式……你到底是什么人?”一阵模糊视线的蓝光过后,血蛇巫惊丝毫没有损伤,但却有着太多疑惑,没想到他对孟天泽的这一招竟然如此熟悉。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吧,换化之中很少有人对此招毫不畏惧!”孟天泽也显得平静,没有我这么惊讶。
“你错了,其实没人能不惧怕这一招,只是你练的深度不够罢了!”
“嘲笑我喽?”
“你说呢……蛇蝠共体!”
“糟糕,”孟天泽突然感觉不妙,“雪域之门!”
他在我们两个前面划出一道圆形的门,蓝色显得更透明,血蛇巫袖中飞出的竟是一只怪物!蝙蝠的头,两只黑色翅膀,拖着血蛇的尾巴!
怪物直冲向我们,穿过雪域之门,随之尾巴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蝙蝠的身子、头、翅膀。孟天泽一个冰封三尺将其粉碎。
“真是没有人性!竟提炼出这么恶心的东西!”孟天泽喘了一口气。我的指环或者真的就是个摆设而已。
“那又怎么样!两种嗜血的可怕动物结合在一起,是无法一次消灭的,你竟然能用雪域之门将其蛇身除掉,不是比我更残忍!”
“真是猖狂!怪不得人人说你是血蛇之巫,原来是血蛇之中最毒辣的一个!残暴,一点没有怜爱之心!”
“你们不是一样没爱吗?跟我谈什么残忍、毒辣!”
“谁说的!”孟天泽对于这话似乎有些过敏。
“还用人说么!你们和我们血蛇一样,没有父母,没有家!”
可恶!什么叫没有父母没有家?无法容忍!
“再说一遍……”我向前走了一步……拳头没有松开,孟天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再说一遍?你喜欢听我就多告诉你几遍!你们和我们血蛇一样,没有父母,没有家,没有爱!人类一样冷血,你们没有热情,没有奔放!你们的血唯一的作用就是给我们填饱肚子!”
“梦冥神迹!”
心中的热度在燃烧,无法熄灭,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紫色的梦冥鸟,难怪说她是三大神鸟之一,飞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怎么会?梦冥鸟早就死了!”血蛇巫眼睛死死地盯着空中的梦冥鸟。我突然觉得一阵清风吹过,脖子上的伤口竟然好起来,头发在后面轻轻地飘,身体在变轻,发出耀眼的光,不知何时,已穿着紫色的纱制礼服,雪白的袖子,雨梦孤翔的长靴,白色的手套,右手上的指环闪闪发光,突然轻轻飘起,坐在梦冥鸟的身上,急速前冲。
“梦冥鸟的化身早已被我杀了!你到底是谁?梦儿已经死了!”血蛇巫拼命的摇着头,紧皱着眉。
“你错了,我母亲会死,但梦冥鸟永远不会,它是活在心中的神,永远不会磨灭,即使她死了,可我依然可以驾驭梦冥鸟,把柔和带到每一个角落,或许这才是梦冥鸟化身的真正含义……用圣洁的光去净化罪恶,用梦冥的羽毛洗去血的尘埃……”我轻轻地闭上眼睛,梦冥鸟直冲血蛇巫的心脏,霎时间穿过……
“啊……”
一切化为平静。
“丫头?醒了?”
我睁开眼,竟躺在草地上。不知道怎么到这地方来的,就问孟天泽:“我怎么了?”
“没事儿,”他好像挺高兴的样子,“那招你哪学的?”
什么招?
我突然想起那时的“梦冥神迹”,仿佛梦境一样,不敢相信。看看自己,还是原来的那套衣服,梦冥鸟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我……我也不知道……血蛇巫呢?”我连忙站起来。
“死了……”
“真的?”我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废话!不死咱们能出来么!”
“可我们怎么在这儿呢?”我望了望四周,应该是靠近兽谷了。
“还说呢!你也不感谢感谢我!我把你从那里面弄出来多不容易啊!”
“地下市?它怎么了?”
“不知道,”他晃了晃脑袋,两手一摊,“大概是血蛇巫死了,那就塌了吧。你也真是,有那么厉害的招不早用,害我着急了半天……”
“那也怪不得我啊!”
本来是没想到的,可他一提“招”,我就想起来了,我还欠他样东西呢,虽然很漂亮,有时候也蛮厉害的,可那总是人家私有财产,不能把这他人所有品据为己有吧,再说了,我才不想背上这女朋友的“罪名”呢。
“喂!反正现在你义父也不监督你了!除了血蛇巫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了,这玩意儿在我身上的意义就没有了!趁没被我玩坏之前物归原主吧!”我把套在手之上的指环摘下来,递了过去。
“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还惦记这事儿……”他根本就没接,转过身去。
“可它根本就不是我的,你义父不是告诉你了么!等你哪天一不小心看上谁的时候再给谁嘛!”
“我……”他嘴突然撇了一下,左手一下子抓住了右手。
“喂!怎么啦?不是手又……了吧……”我吓坏了,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上次的情形。
“又没怎么样,只是神经性的疼一下,嘿嘿,这么关心我呀?”他那副“不怀好意”的笑,让我一看了就生气。
“没事儿你乱疼什么!我这不是浪费感情嘛!”
“浪费感情?那我浪费的感情怎么办啊?你有事儿没事儿就装死!你说咱俩谁惨?”
想想倒也是,虽说不是“装死”,可还是总把他吓的胆战心惊的。
“别扯话题!这指环你到底要不要?”我的手一握,才发现指环还在里面攥着。
“你有完没完?我不要了可以吧?”他脸有点红,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总觉得怪怪的。
晕,不要了?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解,这个不要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义父不是说得给……我倒……不是吧,我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
“什么什么意思?要就留着,不要就扔,别给我!”他连头也没回,就大步流星地走了,我都没看见他什么表情。
我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把手展开,看着淡紫色的指环发呆,自己对着自己淡淡地笑了笑,有点怀疑自己奇怪的想法,一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么奇怪的感觉,我竟然能看上那小子……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在地下市要被人杀的时候我会担心?
他抱娃娃的时候我气的跑出去?
他被暗雪狂魔抓着衣领,吸收能量的时候我会着急?
他钻心发寒,用手砸地的时候我会有久别了许久的眼泪?
他……
我闭上眼睛晃了晃头,用手掐了自己脸一下,确认自己没发烧,还处于清醒状态,才踏踏实实地把指环带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尽管表面上没什么特别,可我觉得感觉却大不一样,犹豫了好久,不知道是把它摘下来还是就这么戴着,摘下来,我要给谁?戴上它,我算他什么?我……
“姐姐?”
我一低头,竟看见了茸茸,它旁边有一只一样的小家伙,还扎着粉色的蝴蝶结。
“啊?”我惊奇的不得了,没想到在这儿竟然能看见它,“你怎么在这儿啊?旁边的是谁?”
“茸茸不喜欢天楚姐姐沉闷的样子,才出来的,这里的是角角,我给姐姐说过呢!”
我弯下身子,看了看他们两个,把他们抱了起来。
“天楚姐姐怎么了?”
“不知道,反正心情不好就对了。”
“这样吧,茸茸,我们回去,你带路好了,”我向前望了望,那家伙的影子竟然没有了。
“喂!死哪里去了!”我无意中冲着指环喊了一声,竟觉得它微微颤动了一下,我一惊,连忙把它放在耳边:“死丫头!想我拉?兽谷等你!”
我欣喜的不得了,没想到它竟然能说话,自己嘟囔了一句:脸皮真是厚!
我在文思房间外面看见了孟天泽,他第一眼就是冲我手上的指环来的,笑了笑,转过身去,继续听我屋里的动静。
“怎么了?”
“嘘……”他指了指房门,我也凑了过去,听了听。
“孟翔,我们必须把这事儿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文思的声音。
我们两个轻轻地推开门,他们谁也没发现我们,只看见文思的脸很白,孟翔低着头,不知道应答些什么。
“说啊!今天必须说清楚!”文思情绪很激动,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文思生气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啊!”孟翔的头还是没抬起来。
“我要的是实话!你不知道?梦蓉他们去找血蛇巫的事儿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怎么可能传到血蛇巫的耳朵里?”
“他那么厉害,知道这么点事儿不足为奇吧!”
“不足为奇?孟天泽他义父告诉他们的话怎么也会传到他耳朵里?他事先有了什么准备,梦蓉他们去不是送死吗?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我也知道!可没法管那么多!”孟翔似乎有些懊悔,慢慢地抬起了头。
“这么说是你通风报信的了?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背叛我们大家?”
“文思,你相信我!我根本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什么叫没有办法?孟翔,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怪只能怪我看错了你!”
“文思!你得知道,我是被逼的,是,我是做错了,我是最可恶的!可我不希望你有事儿啊!”
“少找些无聊的借口!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血蛇巫的手下逼我!我没办法,他们说如果我不听他们的,他们先拿你的血来祭奠!文思,我做这些总没错吧!梦蓉他们两个不会有事儿得!”
“你……”文思向前走了一步,离孟翔很近,“就因为这个是吧,好啊……”
文思眼眶里噙着眼泪,愤愤地看着孟翔,突然,“啪”的一声,给了孟翔一个耳光:“孟翔,我告诉你,你太过分了!”文思大喊了一声,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似乎看见了我们,但却没有心思理会,我连忙跟着跑了出去,孟翔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头垂下来,拳头狠狠地打着自己:“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