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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冷酷12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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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否明白我的心,星期三,我们一起参加庆祝会!”

“夏启怎么办?“

“不知道!”但是,他仿佛有了主义,对我调皮地眨了一下眼。

“西门凯,离吃午餐的时间还早着呢!我们做一些数学题吧!”我拿出了一本数学习题集放在我们中间。

“有我在这里,你能学得进去吗?”西门凯用一把木梳在敲着桌子。

“能!我们是同桌来着,如果每天都学不进去的话,那还得了?”

“我为什么就学不进去?做完三十道题,我们就去吃饭!然后为庆祝会的事做一下准备,好不好?”西门凯高兴地说。

“你真要打算带我去?吃饭就行,庆祝会的事就免了,你自己去吧!我,~~~”我的话说到一半,西门凯的眼就瞪起来了,这是他要生气的样子。我有一点不敢往下去说了。

“说呀!”他又喊了起来,看来今天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我怕给你丢脸!我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庆祝会吗!再说,你妈妈也不喜欢我。”

“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自尊藏起来?为我去牺牲一次。”

“一次是什么?我整日被你的事搅得心神不宁得,好不容易搬出来清静一下,你又追到隔壁。”

“你不喜欢我住你隔壁?你巴不得那些情书不是我写得,我知道你想把我忘的一干二净!”西门凯指手划脚的,正和我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谁呀?”西门凯差不多所有的气,都凝聚在这一声上。外面的人好象吓了一跳,停顿了一下,又说:“老大!出事了!”是陶曲的声音。

我和西门凯都愣了一下,西门凯打开了门。烈焰邦的人和卓格,鲁红,周艳,陈为进来了,大家看样子谁也不高兴。张生的头上好象缝针了,缠绕了好几圈绷带。脸上也青了一块,越看越象战场上的伤病员。

“谁干的?”西门凯问。

“谁他妈知道。从后面上来,几下就把我打倒了,人也没看清楚。”张生一脸的委屈。

“泡女生过度了吧?说不准泡到哪位大哥的门前了。”木久说着大家都已猜想到的原因。

“我发誓!本学期我没有和任何女生来往!并不是我反常,是都玩腻了。”在场的所有的女生都用眼瞪他,在场的所有的男生也都用眼瞪他,张生的话引起公愤了。

“他奶奶的!打得太轻了!”卓格看到地上那把椅子,用脚一勾,扶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椅子有一点不堪重负,“喀嚓”一声散了。卓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会吧!你是一只牛啊?”陶曲斜着眼说。大家都笑了。

“老大,你们——”木久看了我一眼,压低了声,在西门凯的耳边说:“有没有同居啊?”

我用眼瞪着西门凯,因为这也是我要问的问题。西门凯忽然笑了,对我说:

“如果你星期三去参加庆祝会,我就回答这个问题。”我的脸有点发烧,我低下了头。

“喂——,你他妈傻呀?人有没有和你同居,你还不知道?”张生一幅比我还急的样子。

“完了!学傻了,学傻了——”蒋小波在一边象念经一样。

“着了瘟的,一碗,你可不要说脸红就脸红,人还以为你发烧,误认为**给隔离了。”卓格边说边比划。

“差一点忘了正事,老大,如果你没有和一碗同居的话,就没有机会了,老师让今天下午四点之前,必须搬回校,从明天开始,要全校戒严了。”陶曲一口气,眨巴着小眼讲完了。

“戒严?”西门凯听后,一下子又坐在了床上。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沉默了。

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变得严重起来?为什么我们的高考非要和“**”肆虐的时候,同一年呢?零三年,一个让我让所有的人,难以忘记的一年。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们中会有人,因为**而送了命。其实,此时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和死亡擦肩而过。尤其是,以后的日子,我们被戒严,被隔离的时候。更是时时有一种与死亡同行的感觉。

距离高考倒计时,还有五十九天。

一大早,我们在校园里分成几个队,等侯测体温。我们连一杯热水都不敢去喝,生怕体瘟升高了,被隔离。先是老师点名,看有没有缺席的,然后点到谁的名,谁就去测,如果没有事的话,就可以回到自己的班级。

校园里远远望去,站满了老师和学生,每一个人都戴着口罩,校园里没有了往日的生机,恐惧感笼罩着整个校园,学生的情绪很不稳定,学校还专程请来了几位心里学老师,来进行心里辅导。一旦发现需要被隔离的同学,这些老师完全不顾及个人安危,首当其冲地做着心里工作,就这样,还有一位同学当场吓得晕了过去。

结果,我们班级一个也没有要隔离的人。班长张越,站在讲台上,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们班没有,老天,我们班级没有!——”

班级所有的窗户被打开,做着最佳的通风状态,我拿着一本书,久久翻不了一页。

高三的学生进入了自由复习阶段,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来进行最后的突击。可以到班级复习,也可以回到宿舍去看书。西门凯自从测完体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

班级的学习气氛一点也不好,到处都是谈论着有关死忘的话题。有的甚至于在写遗书。在这里待着,只能更紧张,我回到了宿舍。

昨天搬回来,老师就安排我住到了原来的宿舍,一切都按原来的,夏启只好搬了出去。

宿舍里的成员都在,鲁红边梳着头,边说:“**呀**,你千万要离我远一点,我长得这么好看,你忍心抓住我吗?”

卓格双腿轮流地做着踢腿运动,她现在的腿能直直地抬过头顶,她看着我在看她,就说:“要不要试一下呀?”

“没兴趣!”我爬到床上,就躺下了。

“他奶奶的,被关到校园里,得不了病,也得被闷死!”卓格终于停止了她的运动。

“一碗——”是鲁红在叫我。

“干吗?”我正想着我的那只猫,不知会不会找到这里来,昨天搬家时,猫不知到哪里去了,即使在,恐怕我也带不进来它。在这个非常时期,谁还敢去喂养动物。

“你和西门有没有同居啊?”鲁红原来关心的是这个。

“没有!我们没有这么浪漫。”我想信西门凯不会在我酒醉之后,乘人之危的。

“夏启说,她和西门同居了,是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

“、、、、、、”

“着了瘟的,你信夏启的话吗?”卓格可能是在安慰我。

“我、、、、、、”我忽然觉得很难过,有嫉妒的成份,也有生气的成份在内,很想去打西门凯几下。

“唉呀!同居就同居吗,有什么好生气的,都什么年代了。”陈为不屑一顾地说。

“一碗,不知星期三的庆祝会上,女主角是你还是夏启?”陈为的好奇心永远都满足不了。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西门凯才对!只有他才知道真正的答案。”我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生气的气氛里,完全出来。

“他奶奶的,学校都戒严了,什么会都没戏了。”卓格总爱当头泼凉水。

“别忘了,西门是什么人?再说了,到时候有专车来接送,我们也不到别处去,有什么不可以的。”鲁红恐怕是最想去的一个。

谈论这些,总比谈论死亡要好的多。

“想想有多浪漫啊!一些社会名流聚在一起,坐在精美绝伦的房间里,抽着名烟,喝着名酒,那才过瘾呢,然后老大牵着他心爱的人,慢慢地走出来、、、、、、”陈为说得正激动时,卓格就打断了她的话:

“说清楚些,他奶奶的,到底是庆祝会,还是订婚?”卓格总是能说到一针见血的地方。我被她的话逗笑了。

“说下去吗?我爱听!”鲁红象听故事一样,上瘾了。

“我们打堵,老大是牵着一碗出来,还是牵着夏启出来?我赌是一碗!”陈为原来是这么看好我和西门凯的关系。

结果她们四人都赌的是我,看来她们要输了,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去参加,怎么会牵着我的手呢?

不参加!不参加!绝对不参加!

“一碗,一碗——”

我听到了西门凯的喊声,打开窗户,我看到西门凯站在楼下,对我挥手,样子好象很兴奋,我的心情一下子跟着好了很多。但是,我还念念不忘昨天听到鲁红说得话。

我慢吞吞地来到楼下。

“跟我来?”他在前面走着,戴着口罩。我也跟在后面,戴一个口罩,老师有交待,除了睡觉之外,都不准随便摘下口罩。

我们来到了第二棵树下,几天不见,第二棵树,好象又长粗了许多。

“你不会又写什么字了吧!”我没有好气地问他。

“没有!你好象不高兴?”他奇怪地看着我,又关切地说:“你不舒服吗?”

“没有!夏启和她们说,你和她同居了,我很不高兴!你们发展的真快!”我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了憋了一夜的话。

“你——,我该怎么说呢?”

“你说实话吗?万一我得了**,就听不到了。”

“不可以这样说!”他很生气。看着我说:“听着,我没有和她同居!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些。”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树上有几声鸟叫,让人感觉到不是那么沉闷了。

“你还想问什么?”

“我生日那天,你住哪里?”

“我们已经同居了,你不知道吗?”他的大眼转了一下。

“我没,没有感觉呀?”

“走——,我们找一个地方,我让你现在感觉一下!”他拉着我的手就走。我赶忙挣脱了。

那时的我真是个十足的傻瓜。

他看我一幅吃惊的样子,笑了起来。

我生气地瞪着他。

“你是天底下最傻的一个,好了,说实话吧,那晚,我就坐在椅子上看你睡觉。你睡的真香,你的手放在胸口上,我还帮你拿到一边,要不会做恶梦的,你还流口水,我赶忙用一张餐巾纸,放到你嘴边,以免赃了我的枕头,你睡觉的样子真好看,很让人yu望冲动,每一次我都忍住了,不是我有病,是我不想乘人之危!中途去喂了一次猫,那只猫不知好歹,挠了我好几道!”他说完就又笑,笑得样子坏坏的。

“其实,男女之间的事,对于现在的我们,并不是一件陌生的事,只是对于你来说有一点遥不可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成长的,经历这么单纯,这样最好,是难得的可贵,今天我们来练习一下跳舞,三步,四步,都要练习,明天或许会用的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很小的录音机,放出舞曲。

下了很大的决心,明天是不去的,现在却又不知不觉地随他做着准备。

我们先是戴着口罩,在树下跳舞,后来干脆摘下口罩来跳。

“不要不好意思,你的眼睛要盯着我的眼睛来跳舞,舞蹈里。眼神也很重要,不过,除了和我跳舞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可以!”

我听着,无言就是代表服从。

“你其实挺漂亮的,漂亮在与众不同上。”

听着他的好听话我正美滋滋的时候。

他猛地在我的前额上吻了一口,我吓得象一只

老鼠一样,一下子转到树后面,脸早已红透了,他到树后面拉我,我围着树跑,我们转了好几圈之后,他突然反着跑了起来,我没注意,自投罗网,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他抱住我后大笑不止。

“我们接着跳吧!”我们又开始了。

可是有了刚才那轻轻地一吻,再一次跳舞的时候,感觉就不一样了。心里象一条小河一样,轻轻地流淌着,很美好。原来这就是爱情。

“对于你来说,早已不算什么,可是,那是我的初吻。”

“喂,你说错了,你一点主动性都没有,更何况位置也不对,这不叫初吻,应该是这样才对!”

他用最快的速度,又在我的嘴巴上吻了一下。我正要跑到树后的时候,他又一把抓住了我。

“你往别处跑好不好?我讨厌围着大树转,头都晕了。”

我在他的面前,脸比刚才更红了,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胆。我用眼瞪着他。但是整个身体,象触了电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象春天的草地上,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脑海里一片万紫千红的世界。不,也不准确,此时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我在一团火焰里慢慢地清醒起来。

“你象一个花花公子一样,你不尊重我,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我——”

他看我真的生气了,学了一声猫叫后说:

“我没有任何恶意,我是情不自禁的,对于其她的女生,我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们连这一步都没有走过,怎么去同居?”

他很开心,眼睛笑得弯弯的。

“啊?”他忽然惊叫一声,我们同时发现,我们的身边,有很多对男女生在跳着舞。后来越来越多,再后来,连老师也加入了,有的戴着口罩,有的没有戴,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传染病的危险。舞曲是从学校的广播里放出来的,每一个人都能听的到,而且还能传递好远,原来冷清的校园里一下子成了一个露天舞场,参于的人竟然如此的多。

这在“**”时期,是多么难得的放松啊,这比讨论死亡,强多了。这一场舞会,在校园里行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也在我的心里行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因为在这道风景里,有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初吻。

那天的舞,我们跳了很久,校园里的其他人也跳了很久。在以后的日子里,几乎每一天都能看到有人在校园里跳舞,舞蹈的种类不限于一种,看来舞蹈可以让一颗紧张的心,得以释放。

我和西门凯的跳舞场所就是第二棵树下。后来的这一棵树,被同学们称为“校园里的爱情树”。

每每提到这一棵树,就会提到西门凯和我。我们成了校园里的爱情典范,走着艰辛而又执着的路。

我和西门凯之间的事,成了故事,讲得人绘声绘色,听得人是那么的着迷,我们在的时候是这样,我们走了之后也是这样,也不知道要被提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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