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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本要绕道而走的东方凌风听得和雅这一呼,御撵又转了回来。见他过来,慕容玲珑也没下来行礼,只是淡看他一眼,低头颔首呼了生,“皇上吉祥。”
路来不喜这位皇后的皇帝东方凌风对于这样如同虚设的行礼也以无视回敬了,底下将他们二人这明显的对峙看在眼里的赫连和雅暗喜,皇帝看来也不太喜欢的这慕容玲珑,不若就用他来收拾这皇后!
“臣女赫连和雅参见皇上。”赫连和雅虽向东方凌风呼礼,但人却未俯首,始终紧抱着母亲杨氏。
“免礼吧,方才发生了何事?为何一品诰命夫人晕倒在地?”赫连俊雄是才朝中重臣,东方凌风自然是识得这杨氏的。
“回皇上,臣女与母亲今日受老太妃召见进宫觐见,从庆阳殿出来后,依老太妃之命到御花园赏花,后乘轿出宫,在这里遇见皇后凤辇,于是下轿行礼。谁知皇后娘娘将我母女二人视而不见,臣女与母亲恪守礼节,不敢擅自起身。母亲体弱,又逢寒冬,母亲长跪不适就昏倒过去了……”赫连和雅说着盈盈欲泣,她脸颊被这寒风吹得不见血色。
伊人楚楚可怜在前,东方凌风面上却无半点动容,但心里却对慕容玲珑又多了份厌恶。不必问她为何让这母女长跪不起,看这赫连和雅美艳绝伦的样貌了,他就敢肯定慕容玲珑是妒忌心发作,故意为难这母女二人。
“原是如此,李德安快将诰命夫人送到太医院诊治。”东方凌风是懒得找这皇后计较什么了,想着安顿好这赫连家母女二人以防赫连俊雄生出怨怼便可。
“臣女替母亲谢皇上龙恩。”赫连和雅低头行礼。
东方凌风正欲说不必,不想和雅又说道,“皇上,敢问这皇宫之中的宫婢是否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知礼数规矩的?”
一听她这般问,皇后慕容玲珑手指一紧,心中咬牙道,这赫连和雅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教训她的人不成?!
“那是自然。”东方凌风淡然回答。
“知礼便该知,百善孝为先,方才臣女的母亲昏倒,臣女情急上前搀扶,有一个宫婢却大斥臣女无礼,当时的确也是皇后娘娘没有准许臣女起身,臣女想问,依当时情形,这为宫婢该不该斥责臣女?”赫连和雅岂是会轻易放过欺负她重要的人的恶奴!人若犯我,我必以其道还之!这就是她做人的准则。
第一眼看赫连和雅直觉她浓华出众,现听得她这般说,东方凌风不由对此女刮目相看,他以为女人都只会为了得到皇帝眷顾而机关算尽,一颗嫉妒之心可以毫无避讳地摆给别人看,就像慕容玲珑那样。可是这赫连和雅不同,她从见到他起,除了求助之外并未其他爱慕或是勾引的举动,她所言所行好似都只为给她的母亲和她自己讨个公道。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可以不为名利恩宠而淡泊恬然,又为她所认为的理所当然而使尽心思。即使看透了赫连和雅的意图,东方凌风却不觉得她这样很惹人厌,反而有种想附和她去教训教训皇后手下的仗势欺人的奴才。
“宫中竟有这种狼心狗肺的奴才,你尽管指出来,朕必重罚。”东方凌风那样想着,话已从口中传出。
“是,皇上,就是她。”赫连和雅转首看向凤辇旁早吓得面无人色的宫婢夏萤。
夏萤噗通一声跪下,自朝东方凌风磕头,“皇上饶命,奴婢只是为维护皇后娘娘的威仪啊,皇上——”
“呵,她的威仪天下谁人不知,还需要你这卑微的宫婢来维护?怕是你狗仗人势,欺人太甚吧。”东方凌风听得“威仪”二字只觉可笑。
见皇上不肯饶过她,夏萤立即转向皇后,“娘娘,奴婢都是为了你啊,娘娘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