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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到这个现象的还有在私塾的沈知行。
沈十大口喝了茶,着实说累了。
沈九担忧问道:“他们怎会缺银子?”
“不是缺银子,是要更多银子去做事。”沈知行眉头蹙着,偏偏长安那边仿佛断了消息一般,沈归远只叫他安心待着。
“做何事?”
“朝元那事办得如何了?”
“他已在契约上签字,说来也恰好,沈十说朝元前些时日跟一些买主谈事在外输了一屁股债,正没银子还,所以一听我有意私下给他银两,求他把价格压低些,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要朝康对朝元死心,还要堵住二房的嘴,只有触及朝家生意才行。
“对了,听那些外商客说,最近疆域也不太平了,不知老郭没了我们几个,还能不能搞定。”沈十有些想念在疆域的日子。
“你只是个火夫,想什么呢?”沈九泼水倒。
“火夫怎么了,郎君带着我们火头军干了多少大事。”沈十傻乎乎嘿嘿笑随后难得叹气:“郎君,我总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儿?”沈九问道。
“怎么说呢,不管是在疆域还是姑苏都感觉像是被放养了一般,沈大人要再不召我们回去,再过些时日您孩子说不定都出生了,我都快在满春院做成管事了。”
沈九觉得自己就不该对他抱有期待。
沈知行听到前半句微微挑眉,沈十倒每次都能歪打正着说中要点。
回了杜家。
沈知行见朝颜坐在案牍旁写写算算,他的娇娇也是有些本事的,未踏足那些商铺,仍旧管得井井有条,朝家另外二房蠢蠢欲动,她却丝毫不乱。
走了过去。
朝颜见他回来,站起身:“今日天热,厨房做了冰酥酪,夫君可想用一碗?”
“可以。”
槐宝遂即转身去了厨房。
沈知行在屋中便没那么约束,搂着朝颜坐下,见账簿上有不少朝颜圈出来的红圈:“这些商铺可要我陪你去看看?”
“无碍,这些商铺掌柜的我都熟悉,都是为朝家做事的老人了,现下我管着这商铺,会有些耍小聪明的,但之前这些账薄都是我在看,所以清楚,没什么要紧的。”
沈知行点头:“父亲今日可有说司马家那事如何?”
“此事重点还是朝枢堂哥,若他真心悦,也是没法子。”
沈知行想到沈九今日说朝枢与陈家庶女之事:“因是不喜的。”
“为何?”
“那日在何家宴会上,我见他多次隔着屏风瞧陈家那庶女。”
朝颜心下了然,如此那便最好,笑了笑:“眼神就能瞧出?”
“自是,我见你的眼神便是如此。”沈知行很喜欢逗朝颜,特别是两人亲密之时,见朝颜被他一声声娇娇,惹得满面芙蓉,他就心悦。
朝颜习惯他私下这般:“夫君,门还打开着呢,未叫婢子听见笑话。”
“关上门便可以了?”
槐宝端着冰酥酪一进门便见两人如胶似漆模样,脸红着放下就跑了。
顺道关上了房门。
“门关了夫人。”沈知行偷亲了她一下。
朝颜脸微微泛红,端起冰酥酪喂他,希望他住嘴。
沈知行想到沈十那句:再过不久孩子都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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