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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啊,听尤三说,应该是绣坊的人。”沈十也不知道是谁。
沈九怕沈知行忘记邵绣娘这个人,忙说道:“绣坊内,朝元有一绣娘相好,与之来往甚密,朝元一直将她养在外面,有次我跟过去了,就是柳叶巷内的宅子。只是,夫人为何没借邵绣娘生事呢,此时正是大好的机会啊。”
沈知行细细想来,揉搓着手指,他也不知朝颜在盘算什么,对沈九道:“朝家今日也未派人来叫夫人过去,你去朝家瞧瞧。”
“是。”
朝宅内。
朝康与王祁澜居住的院子,被人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众下人都在那探头探脑,却不敢往前。隔壁院,郑氏那颗想要听闲话的心,很是着急。
朝康与王祁澜坐在主位,朝元被绑着跪在了地上。
满屋子只有何氏一人的哭声,所有人都在偷偷瞧着朝康。
朝康一言不发,甚至脸上都未有怒气,只是冷漠的看着朝元,朝元是这一辈的长子嫡孙,朝康膝下无子,按照他父亲临终嘱托,是要扶长子起来支撑朝家的,朝康也一直按照接班人的品行教养朝元。他知朝元那些小手段,还有那些不入流的法子,但他都仍旧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慢慢改过,迷途知返,将自己那些手段运用到振兴朝家上。
可是,接二连三的事情,他看清了朝元本质,朝元就是好高骛远,贪图小利,为了一己私利,可以不顾朝家这么些年,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心血名声。
何氏是真的慌了这次,她不怕朝康生气,只要生气说明这件事还有突破口,可是朝康一言不发,面色平静,何氏知,这件事触及到了朝康的底线。
但何氏还是要试一试,若没有朝元,她这一生也没有指望了,哆嗦哭着说:“大哥,阿元他真的知错了,此事与赌场那事,是一码事,都是那些人逼得太急,阿元才铤而走险,他真的知错了,求求您,大哥,饶了他吧,他马上就要成亲了啊,大哥。”
王祁澜偷偷瞧了眼朝康,他今日除了回来时,气到把书房全都砸了,后面将自己关在书房半天,直到朝庄与何氏从庄上赶过来,才从书房出来,已经面色平静。
哀莫大于心死。
朝庄还想像朝康求救:“大哥,你可怜可怜阿元吧,是我将他养坏了,是我的错,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幼时最得母亲喜爱,也最爱让你抱,大哥,赌坊一事已经解决了,这批货款算二房头上,我一定自己将这个坑填了,好不好,求求你大哥。”
朝康依旧一言不发。
何氏忙示意朝庄,朝庄站起身:“大哥,弟弟给你跪下了。”
王祁澜吓到了,忙起身,不敢坐在主位。
朝庄本以为朝康至少会假装说几句,但朝康依旧一言不发,静静平视前方,朝庄动作都做到这种地步,只有缓缓跪下:“大哥,大哥啊。”
朝康这才有了反应,扫了眼跪着的一群人:“话说完了?”
何氏与朝庄都不知朝康说这话的意思,只听朝康继续道:“说完了,便按家规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