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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行将他扶起来:“此事不怪他,我也未料,李纥竟知晓她的存在,此事倒是奇了。”
沈知行赶去驻扎营地,郭方海见他收拾了一番的模样,笑言:“真想见见是哪位小娘子,得你这般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沈知行不回答他:“此事我会负责。”
“自是你负责,怪罪下来,反正我可不知。”郭方海挑眉有意思笑着,随后不打趣儿他了,指着舆图的方位。
“希瓦城被你烧了一大半,薛延陀此刻定是紧张的,但所幸他们不知是谁做的,社尔今夜同时偷着去烧了他们别处,如此一来,颉利可汗替你背这个锅也好,那叶护儿子你放哪了?”
“你家。”
“我。。。”
二人商议到后半夜。
沈知行才又抓紧赶回蓟县的宅子。
回来的时候脚步有多急匆匆,此刻站在西厢房门前才更多踌躇不定,二人好几月不曾见过,他是日思夜想,终于人现在在眼前了,竟开始胆怯起来。
沈九从一侧抱着一堆东西出来,见到一直在门前来回踱步的沈知行:“郎君?”
沈知行正了神色:“恩。”
沈九见他准备进屋的样子,才说道:“夫人不在此处,您走后,夫人便问了我您住的地方,接着便过去了。”
沈知行难怪觉得沈九手中的东西眼熟。
忙去主屋,见朝颜与槐宝正在收拾这屋子,乱糟糟的一切都已收拾妥当,还有他随意乱扔的脏衣,都不见。
槐宝见他进屋,忙退出去。
朝颜收拾好床榻上的被褥,瞧着来人:“你平日就是这般度日?”
“没有,这是近来而已,这宅子就住着沈九与十一,都是男子,平日有个婆子,隔两三日便来收拾,最近她手伤到了,便许多日未曾来。”
朝颜不再说什么,走至他面前:“你案牍上的物品我都未收拾,怕是机密,你得空自己收拾可好?”
“这都没什么,你都可以动。”沈知行肯定说道。
朝颜点头,见外面都快天亮了,她从沈九处知晓了沈知行昨夜所做之事,真是胆战心惊,柔声道:“既这般,那快些就寝吧,明日我再来收拾。”
说着准备出去,沈知行以为她要走,忙拉住她:“你睡这里吧。”
见她狐疑瞧着他,又抓紧说道:“厢房那边太小了,没有案牍,这边大些,你平日里写字看书都好。我去住那边就好。”
沈知行只觉朝颜脸色更冷了几分,朝颜挣开他点头:“好,沈将军。”
沈知行不知自己说错什么,又不知此刻该说什么,想了下竟憋了句:“我不是将军了,回到北疆我就只是一火夫。”
朝颜瞧着他目光似有些无奈:“那如何称呼?”
“三郎,外面的人只知我叫沈三。”
“好,沈三郎。”朝颜目光静静瞧着他。
“那个,你若有何需要,随时与我说。”他紧张瞧着她。
朝颜点头。
“这宅子里没有女眷,隔壁有,明日我去给你借两个婢子。”
“不用,有槐宝就足以。”
“我那些脏衣服我自己来,明日我无事。”
“好。”
怎么越说越冷了,沈知行被朝颜关在了门外。
摸摸鼻头,他如今反倒不敢像在姑苏那般对朝颜了,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被绑至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