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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观众培养
短信互动,实际上是品牌观众的培养,有了这种观众培养,“超级女声”的观众就有保障,收视率就有保障,商业价值就有了保障。
3.制造话语
要求评委的评语必须充满个性。为了制造话语,制造争论空间,而这样一种话语制造就能引起社会关注,掀起波澜,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超级女声”正是如此制造了电视财富的奇迹,电视经济学的神话。
(三)文化启示——电视传媒创立社会文化
说到底,电视是一种文化。电视当然可以制作精英文化,使其承载更多的内涵、深沉的人生哲理、厚重的生命意义、多重的审美。但是电视的主体,应该说还是一种大众文化,这绝不是对电视文化的贬斥,而是愈发强调它充分体现了人民的意愿、向往和需求。这又有什么不好呢?“超级女声”的整体设计,是紧紧围绕着平民化的文化需求所进行的,这说明设计者对电视的大众特征有着深入而独到的理解。在“超级女声”大赛中,所有参与者:选手、评委、大众评委、现场支持者、短信投票者、电视观众全部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民大众,充分体现了大众化的基础本质特征。大众文化在“超级女声”中具体体现是:
1.原生态的展示
“超级女声”总导演王平在阐述节目设想时多次强调了一个“原生态”的概念。这其实就是尽可能让电视节目贴近观众,甚至达到毫无间隔的境界。“超级女声”打出“零门槛”的旗号,并将选手原生态的清唱直播,评委们毫不留情地苛刻点评也原封不动地播出。这与其他歌手大赛对“完美性”的追求大相径庭。“超级女声”更没有“知识问答”那种装样子的繁文缛节,有的只是选手们真情实感的全方位展示。这种毫不忸怩作态的平民本色是其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
2.直接的参与性
“超级女声”和电视上其他电视综艺节目不同,它的主角不是主持人,不是明星,不是评委,而是普罗大众。对于中国民众来说,它提供了一个“平等而且自由”的平台。而且参赛选手的晋级与否与观众投票数密切相关,这也大大提升了普通大众参与的热情。让每一个观众在那块似乎触手可及的绚丽平台上发现自我、实现自我。
3.民选的运作模式
总结“超级女声”在掀起全民娱乐上的成功,还体现为它们的“民选”赛制。以前所谓的明星、偶像都是娱乐界强塞给大众的。“超级女声”第一次真正实现了大众推选至上的赛制,短信高票歌手真正成了“人民的歌手”,主办方、评委谁也不敢“与人民为敌”。“超级女声”彻底摈弃了那些“自视不凡”的明星和“德高望重”的权威,让广大民众通过直接投票的方式,决定谁应继续留在舞台上。平民选秀,成就了平民歌手,形成了平民偶像,满足了平民愿望。
此外,“超级女声”还在大众中创造了许多流行于坊间的新词汇、新概念,丰富着大众社会的大众语汇。如:“超女”——“超级女声”的简称;“pk”——出自电脑游戏中的player killing,指对决,意思是二选一;“粉丝”——fans,泛指歌迷,广大超女的拥护者;“玉米”——“宇迷”谐音,李宇春歌迷的统称;“笔迷”——周笔畅歌迷的统称“;凉粉”——张靓颖歌迷的统称等。总之,“超级女声”的胜利,是庶民的胜利,是电视这一大众传媒的胜利。
(四)心理学启示——电视传媒构建统一的社会文化心态
电视节目要想真正受到观众的喜爱和欢迎,主办者必须深入地、准确地了解和把握观众的心态、观众的审美需求。这是电视节目得以成功,并产生广泛社会影响的关键。不仅如此,优秀的电视节目,还可以促成、建立、普遍的社会文化心态,构成重要的社会文化现象。
1.求新心理
电视屏幕上类似“超级女声”的电视综艺节目、电视娱乐节目、电视选秀节目并不少,甚至包括央视的“星光大道”、“非常6+1”、“梦想中国”、“幸运52”等,观众已经司空见惯。但总的看起来,太正规、太庄重、仪式化,不是耍电视节目主持人,就是玩参赛者,比赛也过于程式化、标准化、贵族化。观众企求电视选秀节目的突新。恰在此时,屏幕上杀出了全新的电视选秀节目“快乐女声”,自然会使观众耳目一新、精神一振。
2.求异心理
过去电视屏幕上的歌手、演唱,风格大多矫揉造作、搔首弄姿、拿腔拿调,不是所谓传统的就是所谓标准的“酷哥”,某种程度上造成观众的审美疲劳。“超级女声”却一反常态,全部由民间产生,追求的是平民性美的体现,无论是演唱的歌曲,还是青春的做派那么特别,那么有个性,均为观众见所未见、闻所其求异心理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3.期待心理
电视选秀节目,本身就造成和满足观众的期待,“超级女声”更是将这种期待心理推向了极致。从开始,观众就对自己所喜爱的女生抱有极大的期待她能一路过关斩将,冲上冠军的宝座。特别是将两人推上残酷的pk台以后,更将观众的期待心理推向胜利者连同支持者,自然会欢呼雀跃,失败者连同自然懊恼遗憾。但是,pk的结果,却使任何一方都期待心理的巨大满足感。
4.自主心理
以往的电视选秀节目,决定权掌握在评委的手里。评委将一个并不能让所有观众满意的结论强加给观众,则使观众的自主心理受到严重创伤。“超级女声”却让“选秀”的最终权利真正交给了观众,从“海选”开始,都是观众在做主,观众说了算,观众的手机断胜败。由于观众的自主心理受到了尊重,自然会将“超级女声”看作是自己的节目。
5.亲昵心理
只要是屏幕上的人物,都应与观众产生一种亲切感,使人物成为观众身边的你我他。这样才能调起观众的亲昵感,进而特别关注人物的命运,为人物的喜而喜,为人物的悲而悲。如果屏幕上的人物与观众的情感持有距离,观众的审美趣味自然会降低、衰减。一路走来,从“海选”开始,“超女”已经与观众建立了亲昵感,对观众来说,那些参赛的女孩,就像自己的闺友、邻家女孩甚至女儿,她们的命运如何,她们的坎坷,成功或者失败,自然会引起观众深切的关怀,晚上都会守在电视屏幕前,一刻也不想离开。作为电视节目的主办者,除去要了解把握电视心理需求之外,还需了解、把握节目参与者的心。应该说主办者根据参赛者的心理所进行的品牌确立和品牌宣传的成功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五)艺术学启示——电视传媒创造全新的日常审美观
音乐、歌唱是艺术,电视屏幕上传播的音乐、歌唱,自然就构成了电视艺术。而艺术本身都具有审美价值,那么“超级女声”作为电视艺术也就具有了独特的审美价值,给广大电视观众带来一种全新的日常审美观。
1.青春的美
参加“超级女声”的演出者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在她们身上呈现着青春的活力,鲜活的生命感,全身渗透着率真、自信、爽朗的品格。李宇春洋溢着演唱娴熟、动作大方的青春美,周笔畅彰显着天真烂漫、稚气未脱的青春美,张靓颖焕发着个性独特、大气成熟的青春美。“超女”们所展现的正是一种“青春中国”的美。
2.个性的美
作为20世纪80年代出生的独生子女,虽然他们身上往往带着有悖于传统美德的地方,但他们个性较强,重在参与、勇于表现、追求快乐的气质,以及她们身上的自我与主见,让那些六七十年代出生的评委们诧异,这是中国改革开放20年造就的新一代,有人将其称之为“新新人类族”。在成都海选时,评委夏青问一位17岁的“超女”:“小家伙,你知道自己走音么?”“超女”说:“我知道呀。”评委问:“你身边的人知道你走音么?”“超女”大方地说:“我爹我妈都说我走音走得很厉害。”评委问:“那你为什么还来参赛?”“超女”自然地反问道:“走音和参加‘超女’有什么关系吗?”多么有个性的新一代。总之,自主、自由、自立、自信、自我、自强,是这一代“超级女声”们的个性标签,充满了现代的审美意识。
3.中性的美
“超级女声”三甲中的两匹“黑马”李宇春、周笔畅向电视屏幕的传统审美习惯发出了质疑,传统的审美习惯正在遭到颠覆。她们与娇美窈窕、端庄贤淑的中国传统美女标准相去甚远。不论着装、发式、歌声都属于“中性化”,恰恰是这“假小子”的形象,同样可以征服观众,颠倒众生。于是,“中性美”伴随着李宇春帅气、周笔畅的爽朗,成了2005年又一个在大众流行的新词汇。中性风格挑战了传统审美习惯,模糊的性别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于是才有了中性风格的李宇春、周笔畅们横空出世,人气大旺。在这强调自我、标榜个性的e时代,性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个性。两性边界的模糊,正是世界潮流的一个总体趋势。中性美的大行其道并非偶然,它暗示着社会语境中潜藏的特定文化心理。
4.艺术的美
“超级女声”的确提供了许多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审美本体新理念,值得我们认真地总结、吸收、发扬。“超级女声”主要给人们带来的是青春少女歌声的美,观众强烈地感受到的是一种音乐的美,歌曲的美。然而,有人指责她们是“一夜成名”,其实她们都是充满梦想,刻苦努力,有着坚实艺术基础和艺术造诣的热爱音乐的女孩。有人说守着看“超级女声”犹如看优秀电视连续剧,只要看上一集,就会跟随着一直看到“剧终”。的确,“超级女声”要是作为一部电视剧,她有人物——李宇春、周笔畅、张靓颖;有情节——一场场的歌唱比赛;有故事——每个“超女”的人生故事;有情感——选手与“粉丝”之情,选手与父母之情,选手与评委之情;有悬念——残酷的pk构成一场场紧张的悬念……给观众一种强烈的竞技美的审美享受。动情的场景美“超级女声”所体现的一场场的比赛场景,给观众带来一幕幕的场景美:“原生态”场景的真实美;比赛现场场景的紧迫美;pk竞技场景的悬念美;“感动妈妈”场景的动情美;评委评议现场的思辨美,等等。
如今已不是“好酒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中国传媒业自身的市场意识和经营意识也在不断提高。“超级女声”节目,带给文化创意产业的这些借鉴之处,值得认真学习、不断总结、积极发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