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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一轻轻眨眼。
只是个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走近。
“阿初。”
顾永年朝他伸出了手。
“我来接你回家。”
宋初一低头看着顾永年那摊开的掌心，细纹密布，苍白无力。
看似挺拔的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表面看上去平静的脸庞实则正遭受着精神力暴乱带来的痛苦。
他微微偏头，将手放在他掌心，问道：“暴动值多少了？”
顾永年并不意外宋初一知道他的精神力早已暴动之事。
他也不曾隐瞒他。
“99。”
宋初一将手放在顾永年掌心，感觉到他肌肤冰冷，轻挑了下眉。
“身体这么不好还来找我？”
他握住了他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你这样我会讨厌你的。”
顾永年往前走了一步，将宋初一拥入怀中。
“我只是，太想你了。”
他舍不得用力，哪怕现在的他想狠狠拥抱他。
“你从实验室里消失后，我很害怕。”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后怕。
“我担心你不赞同我去各个小世界当反派。”
“也担心你会因为那些负面的情绪讨厌我。”
宋初一轻轻点头。
“是挺不赞同的。”
“你要知道若你的神魂被困在小世界，你将会彻底死亡。”
“如果我无法阻止你灭世，无法拯救你，你会死。”
那样的行为太过危险，若是他早知道，必定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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