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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善于阴谋有时候可以让她们美得不像话。
就像是很多人迷恋地狱里的恶魔一样。
未末几乎合着眼完成这一组照片,他感受得到夏肆恋身体里最深处的是什么。
忽然间,一丝亮光让未末眼前一晃,睁开了眼。
他没有看错,夏肆恋落下了一滴泪。
如果是美人鱼,那大概是珍珠。
未末没有丝毫停留,快准地捕捉到了这一镜头。
只是闪光灯过后,未末有点不懂了。
如果她是精于阴谋的女子又怎么会让自己受伤落泪。
未末再抬眼看夏肆恋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衣服。
“照片洗出来,我送给你……”未末看着夏肆恋没有吭声地自顾自地走开,脱口而出的话竟然顺溜不已,这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夏肆恋转眼看着未末那双清澈无瑕没有杂念的眼,“用一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方式送给我。”
教室门被关上。
未末仔细想着她的话。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方式?
未末敲着自己的脑袋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你真的要去?”白凤看着夏肆恋在梳妆镜前一身一身比划着适合自己的礼服,眼里还是难掩担心的神色。
夏肆恋转眼一笑,显然也不需要回答什么,她坐在床上替换着丝袜,费了半天劲还弄破了。
白凤叹了声气,走过前,长手灵活地板着她的小脚,手心握在脚心处,因为凉白凤还轻轻揉了揉,夏肆恋有点受不住地笑出了声,浑身颤抖着,白凤错过身奈何她的一个动身不知觉中,伏在了她的身上。
夏肆恋因为一阵乱腾而脸颊微红,奇妙的气氛变得愈加明显,白凤的嘴唇微微干裂,夏肆恋在对上那深色的眸子时,渐渐平静了下来。
靠近,白凤的靠近让夏肆恋骤然起身。
“我,我自己来吧。”夏肆恋忽而觉得浑身的细胞变得莫名暴躁。
白凤的目光转而变了颜色,那一瞬间明显想要占有的情绪不该有,他怎么能吓到她呢?
夏肆恋毕竟不是细心生活的真正女人,到底还是白凤俯下身将丝袜穿好。
双手划过她的双腿之上时也要让夏肆恋感觉到,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手掌温度了。
白凤在夏肆恋面前只能有一种活法。
这样夏肆恋才能肆意,才能心安理得。
夏岛饭店,在夏岛数一数二的饭店之一,丁香花环绕中一阵古色古香,仿清的王爷府结构,程苏两家的订婚宴正是在宴会厅举行,来者皆是名流。
“不要乱跑。”白凤不得不提醒着夏肆恋,尤其是此时她喝得醉意深深。
“凤,我们把这里变成葬礼吧?”夏肆恋大声地道,惹来周围人的目光,而她本人毫不在意,扬着大大的笑脸根本不当人在眼中。
白凤拽了下她的手臂,俯身在她的耳边,“如果你愿意,我真的可以满足你。”
声音足够小,也足够让夏肆恋听得真切,连同他认真的口气。
夏肆恋嘿嘿一笑,“我要去洗手间。”
转身晃晃悠悠地朝着里面走去。
白凤一阵摇头。
只是刚刚他说的确实是认真的。
夏肆恋转眼变换上了平常的颜色,根本没有半点醉意。
她提着裙子朝着最里面走去,在忙碌的人群中穿梭着。
新娘的等候室。
夏肆恋在门外便听到苏安娜的声音。
“怎么什么都找不到了?项链呢?项链呢?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苏安娜烦躁地对着周围人大喊,她的烦躁不是没有根由的,明明订婚在即,可是在此之前她与程然的见面越来越少,她开始怀疑她所计划的完美的婚姻是不是一个错误。
苏安娜大声的喊叫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最后一个出来的人留了个缝隙。
夏肆恋扯着嘴角轻娆一笑。
门被锁上。
苏安娜皱着眉,又有哪个不长眼的过来了。
对上夏肆恋的笑眼时,她愣住了。
苏安娜对夏肆恋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吧?”
苏安娜端着手臂挑着眉看着夏肆恋。
夏肆恋的目光却放在苏安娜的礼服上。
那是当日在卡森的试衣间被遗落在角落里的婚纱。
那婚纱是自己喜欢的。
可是现在却套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夏肆恋一下就不喜欢了。
“你,你要干什么?!”苏安娜看到夏肆恋手上拿着的剪刀一下彻底手忙脚乱惊慌不得了。
苏安娜惊恐地向后退着,夏肆恋则笑着靠近,剪刀闪着白色的光,如果染上鲜血应该会很美。
夏肆恋像黑色的天使,在堕落中笑容残忍。
“你冷静一点,有什么话你都可以对我说……”苏安娜小心翼翼地道,鼻尖上泛着汗滴。
夏肆恋歪着眼看着她的五官,剪刀的尖端依次从嘴角延长到眉峰,她像好学的学生一样在探索着,有一种希望是想将它们练成线路,当然是用一道道深刻的伤疤,就好像自己的心上的一样。
“你长得真美……”夏肆恋痴然一般对着苏安娜道,苏安娜身上成熟女人的美丽确实存在,夏肆恋忽然心生自卑地道,剪刀也退后了半分,好像真的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一样。
苏安娜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着手,根本不能确定夏肆恋究竟会做出什么。
兀自,她狠心一咬牙,“你劝你做什么之前想清楚,你以为程然会放过你吗?”
苏安娜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夏肆恋在她面前,她必须要迅速冷静下来,四下里看着寻找机会找出破绽离开这里,苏安娜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马上就要到了举行订婚仪式的时候,她只要先拖住她就好了。
夏肆恋真的开始想了,认真地思考着,如果她真的把苏安娜杀了,那么程然会怎么对自己呢?
夏肆恋遐想着,想到了各种结果,到最后把自己都给逗笑了。
苏安娜不明地看着夏肆恋,她的笑容疯狂,如鬼魅。
那些结果中,哪一样都不会出现,实际上夏肆恋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她想做的唯一要做的仅仅是……
证明自己的存在,以及自己真的过得很好。
而苏安娜全然不知,只是对着夏肆恋越来越感到心慌意乱。
“你知道他怎么说你的吗?”苏安娜开始以进为退,上前道。
夏肆恋愣了一下,有点茫然地看着苏安娜。
苏安娜扯了下嘴角,她知道夏肆恋的硬伤是什么了。
“他说你是个疯子!”
苏安娜看到夏肆恋的表情开始崩溃。
夏肆恋不自觉地退后了。
她到底只是个孩子。
苏安娜却在此时对她开始疯狂地进攻,“你是个变态,你居然勾引他引诱他,可是他根本不为所动……”
“你住嘴!”夏肆恋大声地冲着苏安娜道。
“他从没有爱过你。”苏安娜轻笑着,当决堤之后,失败的就只有夏肆恋了。
夏肆恋此时忘了初衷,忘了一切。
最真实的话摆在耳边的时候,她又如丧失了一切般被扔到了无人之地。
程然推门而入,看到手拿剪刀的夏肆恋时大骇,苏安娜此时满眼是泪,伸手无助地冲向程然。
夏肆恋在一瞬间忽地将剪刀抵在了苏安娜的脖颈之间。
冰凉的触感和身后夏肆恋红唇的上扬无疑加深了苏安娜内心的恐惧。
她唤醒了恶魔的血腥。
“夏肆恋,你把剪刀放下!”程然冲着夏肆恋大声道。
皱着眉峰太过明显。
夏肆恋不为所动,反而一点点加深了手上的力度。
“啊……”苏安娜惊恐地大叫着。
“夏肆恋,你可以冲我来,你放开安娜!”程然紧张地看着那慢慢深刻的剪刀,脸上惊慌起来了。
夏肆恋如果失去理智,那将会引发怎样的灾难他比谁都清楚。
而夏肆恋如此安静,安静得让人感觉到她是世界上最清醒的人。
“她说你从没有爱过我,是吗?”
夏肆恋重复着苏安娜的话,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平和不已。
“我是个疯子,那么你是什么?”
“我是你养出来的!”
夏肆恋忽而大声地道,骤然扬起了剪刀直直冲着苏安娜刺去。
“恋……”
白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拨开了众人,走上了前,额间全是汗,白色的西装也发着皱。
夏肆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茫茫然地看着周围人,她成了这场订婚宴中最出彩的笑话了。
理智慢慢地抽回。
程然握紧的手心里全是汗,见她安静了,才松了一口气。
夏肆恋捕捉到了那一瞬程然脸上的表情。
原来自己手上的女人这么让他在意呢!
比自己还在意……
夏肆恋哼笑着,剪刀从脖颈间放下,苏安娜几乎已经闭眼感受到了死亡却觉得身上有些微微的凉,剪刀开合的声音下,苏安娜一身美丽的洁白婚纱被夏肆恋轻轻裁剪成片片碎片。
“哦,不,不……”苏安娜咬着嘴角,四周围全是陌生人,甚至还有闪光灯在她的面前。
而夏肆恋显然很享受这样的过程,她才不会当最大的笑话。
程然震惊地看着夏肆恋,他终于开始意识夏肆恋的畸形已经变质到一种可怕地地步。
夏肆恋享受着,恣意着。
白凤静静地看着,莫名地笑了。
一直到苏安娜受不住这种侮辱真的落下了屈辱的泪,而她已经完完全全呈现在众人面前时,夏肆恋才大方开恩一般放开她。
程然上前一步连忙拿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苏安娜的身上。
苏安娜这般高贵的女人此时如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
夏肆恋满意极了。
连同程然脸上对自己恨意,她都如此满意。
程然在把苏安娜交给其他人后,带着愤怒冲到夏肆恋的眼前。
夏肆恋扬起眉眼,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程然与她四目僵持,嘴角颤抖。
夏肆恋想,她真的把他气疯了,这种感觉真好!
可是她的想法还来不及让她嘴角扬起,程然的手便在她的脸上打重重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后,红印骤然浮现。
夏肆恋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被他手掌落下的地方。
这是从小到大程然第一次打她。
程然眼里全是愤怒,手指尖连带着一丝战栗,他纵容娇惯出来的恶魔獠牙太锋利了,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夏肆恋木然了很久,放下了手,抬眼直直看着程然,紧咬的唇被咬出了血,可她的目光也没有分毫放开过。
“马上向安娜道歉。”程然冷冷地伸手指着在角落中颤抖的苏安娜。
夏肆恋固执地站在原地。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程然高声在空气上空声声回荡。
夏肆恋微微张开了口,眼里闪过一丝讥笑。
“你在命令我?”
夏肆恋扬起小脸,脸上的红色印子依旧分明。
程然皱着眉,目光是那样陌生。
“你命令我向一个贱女人道歉?!”
夏肆恋尖声地大叫。
她的委屈不甘都在含泪的眼里。
程然却转过眼装作看不到。
“你回答我?!回答我!”夏肆恋大声地质问着。
程然转眼,握紧了拳,牙齿几乎咬碎。
“我不准你这么说安娜。”程然的立场摆明,坚定的语气和目光终于让夏肆恋安静了。
夏肆恋垂了眼,一滴泪落在了地上。
在被所有人忽略的一刹那,她骤然上前一步,没有任何顿留地扬起手。
程然来不及反应,她的手掌就朝着他而来。
蓦然间,他一动不动,闭上了眼。
夏肆恋的手掌原本该狠狠甩给他一巴掌,可是到最后还是徒留在了空气里。
她下不去手。
她不像他。
他可以不爱她。
她却不能。
“我不会道歉的,你听清楚,我不会,不会道歉的……”夏肆恋眼里转动的泪执拗地不肯落下,坚定哽咽的声音兀自持续着。
程然在角落间抱起苏安娜,只是冷眼看了她一眼。
“随你的便!”
冷然的话落,他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比不在乎你更可怕的是,他根本不在意你,即使你站在他的面前,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起来吧。”不知过了多久,白凤的手朝向夏肆恋。
夏肆恋木然盯着那双手很久,然后才意识到她倒在地上。
白凤说订婚宴推迟了一个小时后举行了,白凤说他们交换了订婚戒指,白凤说……
白凤说了很多,夏肆恋在安眠药下沉睡不得。
无数次,噩梦周而复始,夏肆恋在短暂的睡眠中又一次次惊醒。
这个时候白凤便会拿来糖水到她的嘴角边。
噩梦是苦的,水是甜的。
可是她的脸好疼。
白凤蹙的眉就不曾舒展过,他用尽了所有办法,她始终安静如死。
白凤不知道,夏肆恋真的想死,她捂住头,记忆就如水注一样。
夏肆恋终于答应要出去走走,她丧失了睡眠不能也丧失了走路。
一望无际的海边,夏肆恋还记得生日那天程然的拥抱,她缓缓低下身子,自己环抱着自己。
她卑微得如沙滩上的沙粒都不如。
白凤真的着急了,他不想她再这样继续下去,不顾一切上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晃动着她的肩膀。
“夏肆恋,你给我听好,我不能容忍你继续安静下去了,如果你死的话,现在就去,我陪你!”白凤大声地在她的耳边喊着。
夏肆恋只觉得那声音好像贝壳里才有的,好听极了。
肆恋,我爱你。
这句话仍旧没有勇气说出口。
夏肆恋看着白凤,好像是陌生人一般,转眼,忽然笑了。
日出东方,照耀起了大海,海面竟然美得不成样子,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