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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莫要生些无用的起,何况殷师兄,说得也不无道理,若是此行,真如殷师兄所料,能够找到一些惊天的秘辛,那以后掌教的那些男宠,不是都要归你所有了?”尘虚嘿嘿一声淫笑,道。
“死鬼,就你识得哀家心底所想”道海翘起兰花指,在尘虚的额头点了点,娇嗔道。
众人紧跟在殷墟断身后,在那荒山背后,却又是一重更高的峰峦,峰峦直抵长天,诡异的是,峰峦上竟不生一棵绿植,反倒竖着一片黑压压的冥幡,一阵黑风袭来,冥幡随风抖动,发出一阵阵簌簌声,仿若叶片抖动的声音般。
细听时,却令人顿时头昏眼花,一道道鬼影,诡异的浮现在眼前,而当将耳朵掩起来时,那重重鬼影,却又无端消失了。
“万年前失传的尸降秘术,果然不同凡响”刑占眯着眼,向那片黑幡的尽头望去。
“老夫也没想到,银使竟是尸降门的后裔,你们隐藏的够深的啊”丛生斜瞄了一眼烟,烟吞了吞口水,道:“长老从未问及与我,我亦不知,银使所修的乃是尸降秘术”。
丛生狡猾的笑了笑,道:“你和银使的关系,不一般吧!三年前,你与银使一同拜入圣教,这三年间,我听说门内的年轻弟子,都不敌你与银使,难道你还隐瞒了什么?”。
“师兄,莫要调戏人家小姑娘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自然要比前浪强嘛!据我所知,烟和银使,这几年一直待在门内潜心修炼,他们能取得今天的成就,自然离不开他们的努力”道海娇媚道。
“多谢道长老如此抬举我和银使,烟在此叩谢道长老”烟低头颔首道。
“当务之急,是速速寻到那个女孩,灵魇山的观道壁择日就要解开封印了,我们的时间很紧迫,若是耽误了掌教的大业,你们知道后果吧”
殷墟断锐利的眼神,扫过众人的脸畔,一股发自内心的恶寒,瞬间赶走了众人心间所有的温暖。
那枯风残叶的冷秋,也不及殷墟断释放的气场那般的寂寒。
“还不跟上,尘虚你背上他,莫要牵引他了,若是继续磨磨蹭蹭的走下去,何时才会找到那个女孩”殷墟断指了指尘虚身后的于尊,吩咐道,适才一直是尘虚在前牵引着于尊,而于尊也特意将脚步放缓,他感觉这阴尸岭,有些古怪,雪琪儿定会暗示他。
尘虚一脸不情愿,却无可奈何,他虽身居长老之位,却是这几人中,武道最为薄弱的一人,何况他们四人即便加在一起,也不是殷墟断的对手。
众人脚步越来越快,四周的景物,也在迅速变幻着,穿越了那座高山后,在那冥幡尽头,竟又出现了一片殷红的血幡。
血幡飘摇在一片荒原上,荒原不比山峦,生了些吐着白絮的噬草,每面血幡,皆有百丈之高,屹在莽莽五尽的荒原上,似一具具手持镰刀的牛头马面人,着实的诡异妖冶。
血幡上沉积的血液,早已敷上了一层厚厚的血垢,诡异的是,血幡的幡布上,却一直有鲜血流淌下来。
一道晴天霹雳,乍得劈落下来,直直的轰击在血幡林中,一道碎光,扑朔在血幡上,这时,众人才看清,那血幡上竟爬着一些尸骸,尸骸中蠕动着一些蛆虫,森白的骨头,掺杂在腐烂的血肉中,猩红的血液中搀着一些浊黄的浓水,浸渍在血幡上。
血幡声呜咽,穿透清秋的阒寂,众人移步接近时,血幡林忽的震颤起来,血幡边缘挂着的青铜铃,随着血幡的震颤,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叮铃声,成千上万的血幡,犹如数千名音师,静寂的荒原上,登时被一阵诡异的铃声覆盖。
烟瞳孔一缩,道:“赶快离开这里!”。
说罢,率先向莽原开阔地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寂平入镜的苍穹,竟陡然间划过一道雪亮的霹雳,那霹雳将犹如古树的根系般,将高天包裹的严严实实。
悉心看,才惊觉霹雳竟注入那些布满苍穹的血纹中去了,血纹犹如饮了老酒般,颤颤巍巍的竟扭动了起来,数以千万计的血纹,犹如一片血蛟般,扎进了苍穹深处。
过了片刻,那血纹陡得滴下一滴滴血珠,血珠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血幡林中,血幡上的血芒一涨,那些尸骸,竟似活了过来,他们张牙舞爪的从血幡上爬了下来,周身则被包裹上了一层血金,他们五指一挥,一道血光,直直的砸在不远处的山巅上,那山巅竟被那道血光轰去了半个山顶。
而此时,众人才如梦方醒,纷纷顺着烟的方向,疾奔而去。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和煦的微风中,那如瀚海般的铃声,依旧不绝。
原本平静的大地,一阵颤抖,烟神色一滞,将速度提到了极致。
道海皱了皱眉,低喃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竟连御空飞行,都使不出!”,方才她试过,只要她强行运行真气,真气中的七七八八,便会被莫名的稀释掉,莫要说御空飞行了,便是祭出法宝,也要耗费大量真气。
而此时,颤抖的大地,竟龟裂出一道道巨大裂隙,裂隙幽深无比,一道道黑气顺着裂隙涌了出来,殷墟断眼角一滞,举起手中的寒斧,朝着一道向他涌去的黑气劈去。
却是一声金铁交戟的巨震,寒斧差点从殷墟断的手里脱落而去,而那道黑气则堪堪被殷墟断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