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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屿才刚刚坐定没多久,门就被一阵强有力的力道给推开了,紧接着,脚步匆匆的南旗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待看到南屿那疲惫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走过去拉着南屿的手,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南屿先是听到开门声的时候给吓了一跳,有些条件反射,待看到来人是南旗的时候,那种紧绷的弦一下子给松开了,她紧紧地攥着南旗的手,略带哭腔地说道:“南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南旗被南屿这语无伦次的叙述弄得满头大雾,她很是不解,但还是关心的问道:“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慌张,且慢慢与我说来。”
南屿有些颓败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现在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跟你描述地太过详细,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有人要陷害我,且现在已经实施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真的会有人来抓我。南旗,你现在先快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不要被我牵连了。”
南旗紧紧地皱着自己姣好的眉头,思维不断地飞转,转了许久也没有理清楚南屿如此语无伦次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只好问道:“姐姐,你究竟在说什么?为何我完全听不懂。”
南屿将双手插进头发里,使劲地抓了几下,从她粗暴的动作完全可以感受得到此刻她心里的焦急与烦躁,最终南屿还是没能跟南旗解释清楚,皇帝就亲自带着人前来了。
“阿屿!”一道混浑厚且有些沧桑的声音徒然响起,南屿和南旗听见声音,双双回头看去,待看到了皇帝的身影之后,都忙跪身前去问好,皇帝的右手摆在空中无力的挥了一挥,示意让她二人起身,这才走到桌边,坐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南屿的眼神里夹杂了一些说不清楚的情愫。
“皇阿玛……”南屿看着皇帝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他此次前来定然是为了骆玘的事情来的,南屿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得整天让父母为自己的事情操心的颓败的感觉,更有一种想要找到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想要一问究竟的冲动,可是此时此刻,不论她有多少情愫,都只能埋在心里,用心用情地去唤了一声“皇阿玛”,这一句轻唤,包涵了她多少的情绪。
“阿屿,你可知朕此次前来是所谓何事?”皇帝也感受出了南屿的感情,但是此刻他却不能回应,因为若是此时处理的一个不当,可能就会要了南屿的性命!皇帝看着南屿的眼神冷冷的,但是里面却又有着许多情绪在涌动,南屿只得摇头否认道:“回皇阿玛的话,女儿不知。”
“方才骆太妃的那座宫殿着了火,只是片刻之间,那么大的院子就毁于一旦了,而骆太妃本人也葬身火海,尸体已经被烧得惨不忍睹,阿屿,这件事你可知情?”皇帝冷冷的问道,这模样,才像是一个真正的执政者,而不是一个会为了儿女私情而左右了政法的昏君。
南屿听着皇帝的描述,又想起了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想到了那时骆玘身上就已经很明显的烧痕,又想到了她临走之前看骆玘的那一眼,看着她脸上决绝却安乐的笑容,心就一阵抽搐着疼,明明是想假装淡定,但是一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南屿只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能淡定地了,就连身子都止不住地在微微的颤抖,只是好在那颤抖的幅度太小,只有离她最近的南旗和皇帝才能感受得到。
终于,南屿还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将头高高的扬起,就那么看着皇帝,坚定的说道:“回皇阿玛的话,女儿晚上一直躺在自己的床上歇息,根本不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为何朕方才进来的时候,却见着你同南旗在说话,那表情就好像如临大敌,你可以解释一下吗?”皇帝似乎是不满意南屿的回答,咄咄逼人道。
“皇阿玛,我同南旗在一起说说贴己的话,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吧?难道这也将被当作什么错误的事情来稍加严惩吗?”南屿也冷冷地回答道,所以只是片刻之间,父女二人之间的气氛一度凝结,饶是站在周测的人也不得不打了一个冷颤,皇帝的问题咄咄逼人,南屿也丝毫不让步,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终于,还是钱公公出来打了圆场。
钱公公本领着人在门外守着,也想着事情可能很快就结束,没料到皇帝和南屿竟然给僵持上了,所以他忙往前走了几步,直走到皇帝和南屿中间的位置,用不大但是能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公主,这可怨不得皇上啊。方才一有人传报骆太妃那里造了火灾,皇上就带着咱家和御林军刚过去了,刚刚把大火扑灭,将骆太妃从狼藉和残骸里救出来,还未来得及感慨悲恸,就有人出来指正,说是在还未着火之前,您曾去过骆太妃那里,还逗留了许久,可是离开没多久,这就着了火,那人描述地绘声绘色,还拿出了证据,这一下子就将矛头指向了您,无奈之下,皇上便带着我们前来问问清楚,若此事不是公主所谓,那我们也好早些解决了不是?”
“有人见过我出入过皇奶奶的宫殿?何时?为何作为当事人的我却丝毫没有印象?还有所谓的证据,既然是证据,那是不是就得见见光,只是让大家看看,可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夺了我的罪过,那我可真是冤枉了!”骆菁婉依旧死不承认,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有的还是没得,她通通都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其中的一个,后面的还指不定该如何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
其实这番对话通通都是南屿和皇帝故意这般说的,从一进屋,皇帝就给了南屿眼神示意。这是情理之中的,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会看着自己孩子一步一步走入被别人设计好的圈套,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他一直以来最器重,最疼爱的。南屿是什么性格的人,再没有人能比身为她的父亲,与她有着至亲的血脉的皇帝了解地更为清楚,更为确定,就算全世界都不信任她,他也不能!
“你说的很对,这种事情我们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就妄加定夺,至于究竟孰是孰非,我们就一起对证公堂,好好地探讨一下。”皇帝站起身,背对着南屿,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说道,“来人,将公主押着去朝堂。”
话音刚落,就有两人前来押着南屿的手,就算不是很疼,南屿还是适当地挣扎了一下,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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